第一百六十九章 秘密
谢凭舟握着她手的手指微微收紧,却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给我一些时间。”
姜宁看着他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不再强求,“好,长相而已,就算在战场上受了伤,也是你的勋章,不必心有芥蒂。”
谢凭舟看着姜宁,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姜宁也明白,有些伤痕需要时间愈合,有些信任需要慢慢建立。
今夜,他能向她坦白至此,已是对她最大的认可和交付。窗外月色朦胧,室内烛火摇曳,两人双手交握,距离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近。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姜宁消化着谢凭舟所述关于皇室猜忌的惊天秘密,思绪飞快流转,将许多先前不解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
她沉吟片刻,抬起清亮的眼眸,望向谢凭舟,“既然圣上对国公府如此忌惮,那为何……皇后娘娘却似乎对国公府颇为亲近照拂?宫中赏菊宴,婆母带我出席,皇后娘娘态度也十分和蔼。这似乎与圣上的态度相悖?”
谢凭舟对于姜宁能迅速抓住这一点并不意外,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庙堂之争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圣上是圣上,皇后是皇后。太子虽是嫡出,但三皇子日渐长成,且刘贵妃圣眷正浓,背后亦有世家支持,东宫之位并非全然稳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些,“国公府如今毕竟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年国公府的底蕴,在军中的旧部人脉,以及那些看似沉寂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依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皇后娘娘是聪明人,若能拉拢国公府,无疑是为太子的前程增添一份重要的助力。此为其一。”
“其二。”谢凭舟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皇后娘娘与我母亲年少时曾是闺中密友,情谊深厚。即便后来各自婚嫁,身份悬殊,这份手帕交的情谊总还是在的。于公于私,皇后娘娘对国公府多几分照拂,也在情理之中。”
姜宁恍然大悟,轻轻颔首,“原来如此。既是利益同盟,又有旧情维系。难怪……”
她想起宫中赏菊宴时刘贵妃那绵里藏针的刁难,“难怪刘贵妃会那般针对我,针对国公府。国公府与皇后娘娘亲近,便是明确站在了皇后与太子一边,自然成了刘贵妃和三皇子的眼中钉。”
“不错。”谢凭舟肯定道,“宫中妃嫔的恩怨,往往牵连着前朝势力的博弈,国公府早已身在局中。”
姜宁秀眉微蹙,沉思道,“既然如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刘贵妃母子既然视我们为绊脚石,只怕日后算计不会少。我们是否应当更主动些?防范于未然,或许可以……”
她脑中已经开始思索如何利用内宅手段乃至更深远的方式来巩固地位,应对可能的风浪。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谢凭舟却忽然伸出手轻轻覆上了她放在膝上的手背,打断了她,“宁儿,你能想到这些,很好。但有些事急不得,也并非都需要你去劳心费力。”
他指尖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今夜你已听了太多,也累了。这些朝堂后宫的风波诡谲,非一日之寒,亦非一日可解。眼下夜深了,该安寝了。其余的事,改日再议,可好?”
姜宁看着他眼中的关怀,心中那根因思索阴谋而紧绷的弦悄然放松了下来。
她确实感到了一丝疲惫,乖顺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谢凭舟这才松开手,操控轮椅转向内室的方向:“安置吧。”
翌日一早,姜宁睡到晌午才起。
知秋进门叫姜宁起床,眉眼间都带着焦急,“夫人快些起身了,外头的账房妈妈们等了半炷香,奴婢见着之让他们将账本放下,午后再来回话。夫人再不起身,只怕午后的回话又该迟了。”
姜宁睁开困顿的睡眼,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昨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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