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第二天清晨，林芝站在玄关处，慢悠悠地环视着这栋豪华别墅。

她的目光从挑高的大厅扫到旋转楼梯，最后落在墙上那幅全家福上，照片里林楚楚站在C位，而她被P在角落，像个多余的背景板。

"改造成公司不错。"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一楼做接待区，二楼改成员工宿舍……"

系统：【宿主你在说什么可怕的话……】

餐厅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

林楚楚正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塞三明治，一抬头看见林芝下楼，立刻往外冲："我、我先走了！"

苏婉也急忙起身，拎着爱马仕包包快步往外走："约了姐妹做脸，老公，我也走了！"

林肃德背对着所有人坐在沙发上，姿势僵硬得像尊雕塑，他右脸还肿着，左眼挂着个乌青的眼圈，活像只被揍扁的熊猫。

今早苏婉给他冰敷时，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上扬，更过分的是林楚楚，看见他的脸直接脱口而出："哪里来的猪头？！"

他无法接受自己俊朗的脸变成这样，在好起来之前，他都不会再去公司，能在线上解决的工作都让秘书安排好。

林芝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往外走去。

"站住！"林肃德背对着林芝说道。

林芝脚步一顿："？"

"我给你三天时间，"林肃德强压怒火，"好好想想怎么道歉，我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芝忽然转身，迈着悠闲的步子绕到林肃德面前。

她转到哪里，林肃德也跟着转，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她歪着头，眼疾手快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林肃德：“！！”

一把掰过林肃德的脸。

就在林肃德以为她要嘲笑自己的时候，林芝缓缓道：“伤得这么重啊……”

“现在知道错了？！”林肃德见林芝的语气终于软下来，气焰又旺了几分，“我告诉你，你昨天那个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嗯，还行。"她满意地点点头，"挺敦实的，这么打还中气十足，以后给我的公司当保安吧。"

"李管家。"她松开手，指了指楼上，"把最边上那间房收拾出来，以后就作为他的员工宿舍。"

李管家看了看林芝指的那间，正是原来林芝的房间。

……

林肃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工资按市场价算。"林芝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大门关上，留下林肃德在原地像个无能狂怒的丈夫："倒反天罡！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李管家已经接受了自家老板被女儿气疯的事实，默默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等老爷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轻声问："老爷，您早饭……还吃吗？"

"吃啊！"林肃德怒吼一声，又愤恨地咬了一口油条，嚼得嘎吱作响，"去！给我叫秘书过来！我有事交代！"

李管家面露难色，委婉暗示："老爷，我的手机……昨天被小姐摔坏了。"

林肃德瞪着他，最后怒极反笑："行！行！给你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甩出一张卡，去买！立刻！马上！"

*

出于资金有限，林芝选择坐地铁去学校。

她被关精神病院这么久，很久没坐地铁了。

她面无表情地刷卡进站，随着人流挤进车厢。

车厢里的空气闷热浑浊，旁边的大叔腋下散发着可疑的气息，而对面的大妈正用指甲"咔咔"刮着手机屏幕刷短视频。

林芝找了个座位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旁边坐着个穿紧身裤豆豆鞋的精神小伙，正大喇喇地叉着腿，膝盖几乎要怼到她的大腿上，一个人占了快两个座位的位置。

林芝往旁边挪了挪。

结果那精神小伙也跟着挪，腿叉得更开了，还若无其事地刷着短视频，外放的声音震得人脑仁疼，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屎味。

林芝突然露出病娇般的甜美笑容："哥哥腿这么长啊~能收收吗？"

精神小伙斜眼瞥她，不但没收腿，反而变本加厉地抖起腿来。

林芝胯部发力，直接在座位上劈了个叉。

一脚把精神小伙踢翻在了地上。

在精神小伙懵逼的目光中，她缓缓从包里掏出一罐防狼喷雾，对着他的□□喷洒。

精神小伙瞬间夹紧双腿，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全车厢乘客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芝的操作，整个车厢安静了下来。

精神小伙小声说着：“疯子……”

随后在下一站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车厢。

车厢里的乘客看林芝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但整个车厢的氛围变得友好文明很多。

一路安静，直到林芝到达站点。

原文女主在京华大学读的是中文系，上午的课堂讲古代文学，林芝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课堂上，教授正在讲解对比汉赋的铺陈华丽与唐宋散文的“文以载道”，文体演变与时代思想的关系。

林芝把脸埋在臂弯里，教授的声音像催眠曲般让她坠入梦境。

她梦到二十四岁的自己日日夜夜坐在电脑前，显示屏的蓝光映着苍白的脸。

三十六块显示屏组成的矩阵在她面前闪烁。

她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朋友，只有代码能让她提起一点兴趣。

她很喜欢指尖敲击键盘的节奏，代码像流水般倾泻而下的感觉。

导师和国安局的高层说了，只要她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事，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永远和代码为伴。

不必担心金钱、权力和人身安全。

"再绕过这个防火墙……"她为了集中注意力需要大量摄取糖分，林芝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镜片上倒映着飞速滚动的命令行。

就差最后一步。

耳麦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通讯被切断了。

林芝的手指悬在键盘上，一瞬间的寂静后，整栋大楼的警报骤然尖啸。

她被锁死了。

防火墙没有突破，反而触发了反向追踪，有人改了她的权限，有人出卖了她的密钥。

"Lin，撤退路线被封锁了！"耳麦里最后传来的，是队友急促的呼吸，然后是枪响，忙音。

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她猛地扯下耳机，砸向墙面，她早该明白的。

没有金钱和权力的棋子，还知道了太多秘密，结局就只能是死。

她想起导师的叹息："Lin，如果你愿意接受心理治疗……"

想起探员递来的咖啡："我们给你准备了特聘专家的位置……"

想起国安局领导翻着她的档案："先在精神病院观察两年，等舆论平息……"

梦境突然扭曲成刺目的火光。

那场爆炸的火焰是钴蓝色的，应该不是意外。

"同学！"

课桌被敲击的声音将她惊醒。

林芝猛地抬头，手上的水笔不知道在《古代文学》上戳了多少个窟窿。

"抱歉。"她松开手，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梦到上辈子的事了。"

老教授嘴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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