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野心滋生
之后的几天里,酒时经常抬头仰望天空。
晚上裹着毛毯看星星,白天忙里偷闲带着墨镜也要看。
她盯着天空发呆的时间越长,身边的人就越害怕。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酒时带着墨镜躺在沙坑里,望着白亮泛蓝的天空。
百公里之外的能量防护网并未撤销,指挥官以防止异种反复为由,持续不断地维持着防护网的电量供给。
地表的温度达到了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数字,炎热让陆地上的人更换了装束,裹上了头纱。
柏瑞安过来给她送物资,就看见她一副沉思哲学家的势头。
一个响指在酒时上方响起。
略显庞大的身影遮住了酒时的视线,也带走了热辣的光。
“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想啥呢?”
酒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在想要怎么当上指挥官。”
声音随着风沙流走,剩下静默。
柏瑞安:“好兄弟,你没事儿吧?”
“啊?”酒时装傻充愣,“我刚才说话了吗?你喊我?”
他铺了块隔热垫坐下,伸手摘去了酒时脸上那副装逼的墨镜:“你刚才可是有了当官的念头,而且是想要当一个非常大的官。”
“你这是去哪儿受刺激了?都开始搞上进这一套了。”这可把柏瑞安吓坏了。
“你听错了。”酒时卷起物资,嘴上什么也没露。
“好吧。”
她不愿意说,柏瑞安总不至于逼着她问。
“休息够了,训练去了。”酒时拍拍身上的沙,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拍肩安慰。
柏瑞安追出去几步,冲着那道不回头的身影:“喂!指挥官将战区撤退的功劳全部算在了蓝祈头上,马上他就要成为黑甲队的一员了,我们队又少了一个人!”
“加官进爵,那是好事,你该替他开心。”酒时没有回头,更快地走向训练区。
加官进爵的不止蓝祈,还有在白塔最高职位上苦守了十五年的指挥官。
白塔最近发生的事情“毫不费力”地传入了联邦城区。
平定暴乱,镇守白塔,击退异种,在这期间,边缘城区居民伤亡微弱。
无论哪一件事儿都是联邦的大喜事,所以,亲王决定授予指挥官终身荣誉勋章,并亲临白塔阅兵,好好见识一下他的英勇部队。
这两天,陆地上到处都是教官的威吓声,他们尽情操练着一群听话乖顺的部下,激情满满,哪怕喊劈嗓子也在所不惜。
五彩缤纷的精神体被圈在保护区,由向导精心安抚看护,一个个及精神抖擞,和它们的累到虚脱的主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指挥官大人发话了,亲王难得亲临白塔,这次阅兵,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好好展示出白塔战士的精神面貌!”
“是!”
酒时练得很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堪比教科书,累到满脸通红,她也不吭一声,只是一味地发了狠地练。
这下,除了柏瑞安,古洛依那几个迟钝的都发觉到她的异常。
试问,一个向来嘻嘻哈哈的刺头学渣,忽然变得文静安分,还开始奋发图强,努力提升实力,这谁看了不觉得吓人啊。
但一问她,她就又说说笑笑,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酒时。
只有小憩入梦时,沙子听到了她藏在心底的答案:“指挥官到底要怎么才能当......”
一次又一次,不同的地方,同样的呓语。
**
高强度的训练持续了一个礼拜,酒时忍不住了。
她准备偷偷溜去净化台同郁闻安厮混一番,好好补偿练习损耗的体力。
进入净化台的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郁闻安坐在净化装置面前的台阶上,裙摆散落铺开,犹如一朵盛大的白色山茶。
他手里拿着酒时给的口香糖,慢条斯理地剥开,又沿着折痕压上,一遍又一遍,完全没有意识到酒时的靠近。
酒时点了点脚尖,犹豫着要如何开口才能不吓到他,但很快,郁闻安从他自己的世界里抽身,视线从脚尖移到她的脸上:
“你来了。”春雪消融,万物复苏。
酒时受用极了,不那么正经地挑眉:“嗯哼。”
“看来这里的门禁对你形同虚设。”
“那得感谢祭司大人愿意给我留门。”
上次介绍废弃之塔的时候,郁闻安就将净化台的暗门告诉了她,据他介绍,那是连指挥官都不知道的地方,是只属于祭司的秘密。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还学会利用了。
郁闻安又一次剥开口香糖的锡纸,这一次他递到嘴边,轻轻咬住桃粉色的糖片,缓缓送进唇瓣之间。
蜜桃的香气残留在指尖,慢慢弥散在空气中。
食指微微蜷缩,凑上鼻尖,郁闻安嗅着挥之不去的香气,舌尖抿出越来越多的甜。
在甜味的入侵中,他耷下眼皮,慢慢绽开一抹浅浅的笑容:“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算是私会。”
“难不成还是光明正大约会?”
酒时摊开手,让他好好看看这个毫无人气儿的地方,不是私会谁来这么个阴飕飕的鬼地方。
“未经允许,私下与祭司见面,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什么后果吧?”他又搬出条文规定,语气却同以往大相径庭。
酒时居高临下地看着故意试探她的祭司,“应该有吧。”
“那你还来。”
他完全不具责备意味,半推半就地默许了那个不受框束的人。
“祭司大人都已经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我哪儿有不来的道理。”酒时弯下腰,冲着优雅清冷的祭司露出大白牙:“被抓到了,我一定会将你供出来的。”
“所以责任在我?”
“自然。”
从他漫不经心提到暗道的时候,酒时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暗示,郁闻安希望她某天能来这里找他。
分明是他勾引在先,她一个低级哨兵,怎么可能经得住诱惑。
“你本可以不来,但你还是来了,你是不是应该负点责任?”
郁闻安从未主动过跨过这段关系的边界,疏导、亲吻、抑或是专属向导关系,他是那个抛出选项的人,但所有的选择权都在酒时手上,是她一次次将他拽出禁地,走向她的世界。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怎么能一点责任都没有呢。
他一直仰着头,充满碎光的眼睛炙热、纯净,像是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第一次见到神明,愿意倾其所有,甚至献出一切。
唯一的条件便是,神明豁免他的行为无罪。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到所有的情愫一览无遗,酒时有些害怕,她觉得郁闻安把他们的关系弄复杂了,她不喜欢,也不会处理。
所以,她退了。
酒时当着郁闻安的面,不自觉地远离了一步。
那双眼睛里的热意逐渐冷却。
“不是说好的......”
她没有机会将话说出口,郁闻安就转移了话题,所有的情绪在他身上收敛的干干净净,他又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
仿佛刚才那个仰着头求她沉沦的人不是他。
“怎么突然来找我?”
酒时:“......”
这就有些生硬了嗷。
“白天训练有点累,就想着来见见你。”酒时小心翼翼地拎起台阶上的衣摆,坐在离他很近的位置。
手里攥着的衣摆散发着他身上独有的焚香味,她心脏莫名跳得很快。
她都说“累”了,他应该听得懂吧,所以快给她牵牵手,好好回回血。
酒时将他的衣摆盖在膝盖上,慢慢抻平,以此掩盖自己紧张害羞的小情绪。
等了半天,她也没有等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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