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裘德考
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带着南方潮湿气候特有的陈旧木料气息。
吴邪跟在阿宁身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高脚楼的二楼走廊很窄,头顶悬着几串风干的草药,风从竹编的墙缝里钻进来,带着山涧的凉意,吹得草药轻轻晃动。
走廊尽头停着两名保镖,黑色的作战靴踩在竹制地板上,几乎没发出声音。
他们穿着深色紧身衣,耳麦线顺着脖颈藏进衣领,眼神扫过吴邪三人时像淬了冰,却在落到阿宁和汪楚染身上时瞬间柔和,抬手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门轴上涂了油,开合间只有极轻的“嗡”声,一股混合着雪茄和旧纸张的味道先一步涌了出来。
吴邪跟着阿宁跨进门,最先看到的是摆在房间中央的红木沙发,裘德考就坐在沙发正中间,手里握着一根雕花拐杖,杖头是块通透的翡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的头发全白了,贴在头皮上,露出光洁的额头,眼角的皱纹很深,笑的时候会顺着脸颊往下垂,像被岁月揉出的褶皱。
但他的眼神很亮,看过来时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锐利,仿佛能把人心里的念头都扒得一干二净。
沙发旁站着一个人。
只见对方穿的作战靴鞋底至少有三厘米厚。
那是个女生,身高大概一米七九,穿着黑色的特工服,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她的短发剪得极短,发尾蹭着耳朵,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很薄,若是单看脸,下颌线锋利得像用刀削过,完全看不出女性的柔和;
直到她抬手整理耳麦时,吴邪才瞥见特工服下隐约起伏的曲线,才惊觉这竟是个女生。
阿宁后来介绍说,她叫玛姬,是裘德考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枪法和近身格斗都是顶尖的。
阿宁走到裘德考面前,微微颔首,用流利的英文开口:“Boss,人已经带到。”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对上级的恭敬,说完便侧身站到裘德考身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汪楚染紧跟着站到阿宁旁边,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上,像是在地数着竹地板的纹路。
裘德考缓缓点头,拐杖在地板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他看着吴邪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很有穿透力:“几位或许没见过我,但我和吴三省可是老熟人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吴邪脸上停留了两秒,像是在对比记忆里的某个轮廓,“我叫裘德考。今天请你们来,是想谈一桩合作——你们要找的东西,和我要找的,是同一件。”
“同一件?”
吴邪还没开口,王胖子先往前凑了半步,他的手插在裤兜里,:“裘先生,你这话可没头没尾。我们哥仨来巴乃,就是想看看山里的风景,你说的‘找东西’,我们听不懂啊。”
他嘴上说着听不懂,眼神却没离开裘德考手里的拐杖,显然没信对方的话。
张起灵站在吴邪旁边,一直没说话。
他穿着简单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巴。
他的目光越过裘德考,看向汪楚染。
随后三人对视一眼,吴邪清了清嗓子,往前站了站,直视着裘德考的眼睛:“裘先生,既然你说合作,那总得说说,你想怎么合作?”
裘德考笑了,抬手示意保镖递过来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了晃,映出他眼底的光:“巴乃这个村子,我不是第一次来。三十年前我就来过这里,只是那时候走得急,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他抿了口酒,喉咙动了动,“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这里的线索,比你们知道的多得多——比如,盘马老爹的事情,你们也想知道吗?
吴邪心里一紧,他强装镇定,挑眉反问:“既然你有这么多线索,自己找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合作?您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总不会是来做慈善的吧?”
“慈善?”裘德考被逗笑了,拐杖又敲了敲地板,“年轻人,合作最讲究的是坦诚相见。你们要找的东西,和我需要的东西,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诱惑的意味,“而且我手里有太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比如,吴三省当年在西沙海底墓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比如盘马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你们不想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像根针,精准地扎进了吴邪心里。他太想知道了——从西湖边的古董店开始,从三叔失踪开始,从西沙的海底墓开始,那些缠绕在他身边的谜团,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几乎要把他勒得喘不过气。
可他脸上没露出来,只是攥紧了手指尖,让他稍微冷静了些:“裘先生,光说这些没用,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
裘德考靠回沙发里,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过去,“总觉得什么都要攥在自己手里才安全,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但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事,一个人是做不成的,必须要信任自己的合作伙伴。”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吴邪身上,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们愿意合作,我会把我掌握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们——包括,张家古楼在哪里。”
“轰”的一声,吴邪感觉脑子里像炸了个惊雷。
他猛地看向张起灵,对方也刚好抬起头,帽子下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情绪,是震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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