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上药
白日里，蒋妍又来了几次，一是看顾长渊的伤情有无加重或是发烧的迹象，二是教会杏儿和陈意堇如何换药，毕竟她在府中有事可忙，不可能日日都来亲力亲为。
顾长渊因着大腿后侧受伤，平时可以躺着或者坐着，上药的时候只得面朝下趴着才方便。
蒋妍拆开早上绑好的布条，小心着不让布条粘连伤口，而后将伤药均匀地铺在顾长渊的伤口上，再拿干净的布条缠上去。她放慢手中缠绷带的动作好让两人看得明白：“就这样，不用绑太紧，能伸入一根手指即可，否则影响伤口恢复。”
陈意堇和杏儿点点头，手上模拟着蒋妍的手法。
顾长渊的头埋在臂弯，第一次被三个女人包围，甚至是被围着看大腿。尤其是当他想着陈意堇也在的时候，伤口好像都不怎么疼了，反而越来越烫。
顾长渊感受到蒋妍帮他包扎好了伤口，立刻转过身，撑着身子坐起来向蒋妍道谢。
蒋妍：“这几日清淡饮食为主，忌辛辣刺激的食物。”转而对陈意堇道：“顾大人的伤势暂时不宜挪动，意堇先去外祖母那里住两日，过两日再将顾大人挪到前院，这几天辛苦你两头跑了。”说罢又吩咐了顾长渊几句便走了。
顾长渊坐在陈意堇的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笨嘴拙舌地道：“辛苦你了。”
陈意堇笑道：“你是我表哥谈什么辛苦，你说是吧？表哥。”
顾长渊听着陈意堇的揶揄，心中好笑，面上也不自觉的带着点笑意。
陈意堇见状觉得惊喜，顾长渊这冷面阎王的称号到了白家破了功，回头在白家多住几日，赶明儿回了都城冷面阎王岂不是要易主了。
顾长渊察觉到陈意堇的视线，收起了笑容，又变成一脸正派的样子。
陈意堇现在看顾长渊正经的样子不像以前那样心里有些犯怵，倒是觉得他这个人面冷心热，正经的样子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陈意堇拿来一床薄被盖在顾长渊身上，道：“你先休息着，有什么事情让人通传一声。”
夏日薄被多清凉，白家的被子更是里外都做了丝绸面料，摸起来丝滑柔软。陈意堇说着替顾长渊掖了掖被角，右手手指不免碰到顾长渊的腿根。
顾长渊感受到陈意堇手指的动作，瞬间绷紧了大腿的肌肉，坐着的上身也僵住了，左手下意识地按住让他不自在地源头。这一按直接将陈意堇的手实打实地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啪！”两人抬头四目相对。
顾长渊看到陈意堇瞳孔中的疑惑，手像触电一样猛然松掉，将左手背到身后，手不自觉的握拳。
顾长渊眼瞧着陈意堇如白玉般的手渐渐变红，知道是自己力气重了：“抱歉，我......”
陈意堇本来不知道顾长渊按住自己的手是为了什么，现在知道了，他们习武之人对别人的接触总是敏感一些。
陈意堇不在意地笑道：“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顾长渊：“嗯……”
看到陈意堇走出了院子，顾长渊从背后拿出刚刚作恶的左手，握紧的拳头不自觉地打开，又紧紧握住，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
顾长渊常年习武，手掌的茧子早就练的厚厚一层，按在陈意堇的手上，让人觉得发痒。陈意堇走出院子，左手手心覆在右手手背上不住地摩挲，想要将刚刚酥麻地感觉擦掉，但是那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陈意堇摇摇头，将一切甩在脑后，去陪白老太太。
刚进老太太屋子里，便听到两个小团子的玩闹的声音。
双生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相貌一样，性格相仿，就连东西都要用一模一样的。
她俩正在为一个七巧板争得昏天黑地。
陈意堇进屋道：“我瞧瞧什么惹咱们宝宝生气了？”
大宝：“表姐，妹妹抢我的七巧板！”
小宝：“我要这个好看的，大宝要那个！”
白老太太正头疼呢，明明已经买了一样的玩具，却因为颜色不一样俩宝又吵起来了，还好陈意堇来了，她总有办法哄好小朋友。
陈意堇觉得好笑，话说不利落的年纪就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了。她拿过两个七巧板直接收在袖子里道：“这两个我都喜欢，都送我了。”
两个小宝一下子懵了，刚刚还能抢着玩一个，现在一个都没了。两个小团子瘪瘪嘴，黑珍珠似的大眼睛里，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要哭不哭的样子。
小团子记得娘亲们跟她们讲要好好说话，不能随便哭。两人用带窝的小胖手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跑到陈意堇跟前，一人抱着一条腿道：“姐姐，我要七巧板，你能给宝宝吗？”
陈意堇见两个小团子样子，勾起唇角道：“不是说想要出去玩，明日姐姐带你们出去玩，一人再选一个喜欢的玩具可好？”
小团子听陈意堇这样说立刻蹦起来：“太好了！我要出去玩。”
白老太太担心道：“你们几个出去可以吗？”
陈意堇：“放心吧，我们不去远地方，估计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疾步跑来，在门外喊道：“老太太，大爷和大少爷回来了。”
白老太太惊喜道：“当真！他们到哪了？”
“快到门口了。”
白老太太起身：“快，到门口接着。这么晚了才回来一定是路上没有休息直接回来的。”
陈意堇上前，扶着白老太太。老太太将手放在陈意堇搭在她臂弯的手上，激动道：“日子不太平，还好他们回来了，不然我的心总是一吊一吊的，不安稳。”
两个小团子这下也不闹腾了，迈着小胖腿就往大门冲。
陈意堇慢慢搀着老太太向外走，默默地听着老太太对她说舅舅和表哥的事。
白青许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自打辞了官开始做生意，一路顺风顺水，到现在在杭州的商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白恒作为白青许的独子打小接触生意场上的东西，对这些也颇有兴趣。
陈意堇就这样和老太太边聊边走，不一会便走到了大门。
大门口寂静无声，没有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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