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啊，是女人和小孩的味道。”

右手上的不速之客没有回答榊奏夜的问题，反而用那只暗红色的眼睛四处搜寻，用大提琴般的咏叹调说道：“咒灵的味道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好了，现在开始这具身体归我了。”

榊奏夜停下脚步。

“我拒绝。”

“哈？”

似是听到好笑的回答，那张嘴咧开大笑起来，“天真的小鬼，心怀感激的献上你的身体吧。”

一道道黑色的纹路自右手手背开始向上蔓延，正要来到肩膀时却停下了。

“嗯？”

对方似乎没料到这样的情况，愣了片刻，随即那只暗红色的眼睛骤然瞪大，唇角下压，露出锐利的犬齿。

虽然仅有一张嘴和一只眼，但榊奏夜还是看出了那是一个非常狰狞的表情。

此时，榊奏夜也明白了，因为这张卡片佩戴在右手上，所以对方的寄生范围也仅限于右手。

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颠覆世界观的离奇事件，此时的榊奏夜面临被不明诅咒寄生的糟糕境地，竟还能松一口气感叹还好对方的寄生范围只在右手。

“情况就是这样，这位不速之客先生，我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不是占领谁的身体，而是解决我们共同的困境。”

举起右手，榊奏夜看着手上的眼睛说。

“嗯？你是在命令我吗，小鬼。”眼睛露出傲慢的神色，轻瞥了周围的咒灵一眼，“就算是久违的复苏，也并不值得我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听命于你。”

眼睛，也就是两面宿傩说完之后索性闭眼。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如潮水般褪去，不到一秒的时间，榊奏夜的右手就恢复了原样。

看出对方不愿意提供帮助，榊奏夜撇了撇嘴。此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头长着牛角的蛇型咒灵做出了进攻的姿态，他没有一丝犹豫的抬起右手挡在身前。

虽然明确表示了不会提供帮助，但这位自称是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先生，应该也不愿意被低级的咒灵挑衅吧。这样想着，榊奏夜决定赌一把。

正当蛇型咒灵即将咬断自己右手的瞬间，一道黑色的光束自右手发射而出。

五指不听使唤的捏着奇怪的手诀，两面宿傩的眼睛再次出现：“竟敢用杂鱼来挑衅本大爷，小鬼，你很有胆量。”

看到咒灵被击散，榊奏夜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只是选择了最优解而已。”

“狡猾的小鬼，你最好祈祷你身体中的束缚永远不会消失。”

两面宿傩说，随即右手五指攥成拳头，对着咒灵聚集的方向一挥。一只蝴蝶在此振翅，不远处，前一秒还虎视眈眈的咒灵纷纷被强劲的飓风撕碎，消失无踪。

咒灵被一键清空，榊奏夜刚想松口气，骤然感到后背一凉。他当机立断扑向左前方，回过头来，先前站立的位置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挺敏锐的嘛。”收到东京地区有大量咒灵聚集的消息后被安排前往祓除的五条悟刚赶到现场，就看到榊奏夜一出拳，周围咒灵纷纷人间蒸发的壮观场面。

拥有六眼的他自然能分辨榊奏夜和寄居在他右手上的两面宿傩，也正是因为能“看见”，他才好奇，为什么这个人在成为两面宿傩的寄居体后还能保持清醒。

出于好奇，他本想靠近观察，却不料对方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变化，竟一个闪身躲开了。

“咒术师，还是六眼，小鬼，你要不是不想被干掉的话，最好马上把你的身体献给我。”

难得的两面宿傩的语气郑重起来。

“如果把身体献给祂，才会被干掉哦。”

五条悟加入对话。

被夹在其中的榊奏夜看向五条悟。

根据他接收到的信息判断，咒灵是包括两面宿傩在内的非人类生物；而咒术师，大概是人类中拥有对抗咒灵的能力的特殊人群。两者一对比，明显咒术师阵营更偏向红方。

“你……”

“咚”

后脑遭到猛烈撞击，榊奏夜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次你竟然偷跑，太犯规了，悟。”

来晚一步的夏油杰自榊奏夜身后不远处的阴影中走出，一边走一边拍掉手上因为拿砖头而沾上的灰尘，高专的制服因为钻小巷子也沾到了不少蛛网和污渍。

走到榊奏夜身边，夏油杰蹲下身，将榊奏夜的右手抬起来细细观察，“奇怪，什么都没有了。”

五条悟跟着蹲下，几乎是和夏油杰头贴头的盯着榊奏夜的右手。

“甚至连一丝咒力残秽都没有留下。”

“跑掉了吗？”

“不可能，我可是一直盯着祂的。”

“如果把右手卸下来呢？”

“好主意，我来固定身体，杰你负责卸。”

当监督辅助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疑似犯罪现场的一幕：五条悟抓着一名昏迷少年的肩膀固定，而夏油杰则是握着少年的右手，被他召唤出来的咒灵正提着刀即将劈下去。

监督辅助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等、等一下啊！”

——

“嘀——嘀——”

“现在是东京时间晚八点整，距离奏夜君被处死刑还有四个小时。”

“继续沉睡将导致逃生成功率低于50%。”

系统在喋喋不休近半小时后，终于将榊奏夜从深度昏迷中唤醒。

刚恢复意识，后脑的钝痛清晰起来，下意识想要抬手摸一下检查伤势，却发现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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