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脑子尚且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是做出了回应。
盛樱里一张脸红透,两只小手着急忙慌的揪住他的衣袖,仰着脑袋目怔口呆的问:“提、提什么东西?!”
旁边蹲着的邓登登,小步往前蹭了蹭,默默的扯开耳朵,想要听听清楚,登登也想知道……
巷子里,几双眼睛都盯着章柏诚瞧,他倒是坦然自若的很,那双单薄的眼皮耷拉着,看了眼被紧攥着衣袖,似疑惑的“嗯”了声,调子轻扬。
纵然盛樱里厚脸皮,也委实说不出他方才那句,咬着唇吭哧吭哧,憋得脖颈都红了。
章柏诚却是对戏弄之事信手拈来,懒散道:“听不清。”
盛樱里:……
她抬脚便欲踹!
章柏诚眉头动了下,抽出被攥着的衣袖,阔步进门去。
盛樱里犹豫一瞬,没进去。
她就不信章柏诚这厮当真敢与她爹娘说这般信口开河的话!
板着脸扭回脑袋来,就对上了邓登登和崔杦看戏似的神情。
盛樱里一噎,凶巴巴道:“看什么!”
崔杦抱臂坐上观,但笑不语。
邓登登挠挠脑袋,小声问:“里里,你要嫁章柏诚了吗?”
不等盛樱里答,他敦实的脸上满是遗憾,“小时候你说长大要嫁我呢。”
“咳咳咳……”
盛樱里险些在这新岁初一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旁边的崔杦哈哈笑,悠哉道:“笨蛋,她那是为着哄骗你手里的肉干儿吃。”
小时候玩儿过家家,也就江白圭那个长得好的,能得盛樱里青睐,愿意与之扮作夫妻,余下的他们几个,那是被大小姐颐指气使的小厮,没得肖想。
崔杦连小厮都混不上,用盛樱里的话说,他跟竹竿儿似的,杵得那儿没福气,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嫌弃呢。
邓登登“哦”了声,又叹气遗憾道:“我阿婆去世后,我也没有肉干儿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崔杦道。
盛樱里就无语,怎的这一个二个的,安慰人竟是这般笨口拙舌。
她想了想,拍着胸脯道:“等清明,我带你去给阿婆拔坟头草。”
几人扯闲扯得没影儿,方才进了院子的章柏诚出来了。
盛樱里顿时有些紧张兮兮的瞅他,嘴巴抿着不吭声。
章柏诚也看她,少顷,忽的唇角一勾,道:“看什么,今儿没带聘礼,你等等吧。”
呸!
拐弯抹角的说谁恨嫁呢?!
盛樱里被轻易撩拨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恼的踹他一脚,咬牙道:“看在昨儿的……”忽的卡顿,眼睫轻颤了下,改口道:“……交情上,赶紧滚!”
章柏诚挨了一脚,也不恼,抬手敷衍的掸了掸被她踹的袍子摆,望着她的笑意更甚。
盛樱里脸发烫,自那笑里竟是觉察到几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似的隐秘,悄悄的……
“冯敢他们一会儿要去凿冰摸鱼,你们去不?”章柏诚问。
盛樱里噘了噘嘴,有点不高兴道:“我一会儿得跟着我爹娘去老屋。”
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小姑娘家的娇态,当真是瞎了崔杦的那双眼。
他走过来,手臂勾着那直愣愣瞧着的邓登登的脖子,稍一用力,抬脚往巷子外走,“哥哥带你买肉串去。”
邓登登:“里里不去吗?”
眼神清澈,天真无邪。
崔杦:“她要去吃别人家的鱼了。”
盛樱里:……
她还在这儿站着呢!
……
盛老十兄弟姐妹多,偏他性子懦弱木讷,虽是占着个老小,但也不受偏宠。
窗棂打开,屋里说话声热闹,长者吹牛,幼者显摆,盛樱里几人拎着年礼进来,盛老太只瞥了眼,便催促喊着春娘去灶上帮忙。
将走,又扭头喊盛樱里也去,嘴里嘀嘀咕咕道:“都是要许人家的年岁了,半点儿眼风没有……”
盛樱里却好似没听见,站着门前那张破藤椅前没动。
盛老太走了两步,才觉她没跟上来,顿时拧眉骂:“你个耳聋丫头,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待她骂出什么更难听的,屋里盛老头儿喉咙卡痰的咳了两声,被烟呛过的嗓子身子又哑又沉,“大过年的,寻什么晦气!”
盛老太干巴精瘦的脸上气得很,忍了忍,没与盛樱里一般计较,带着几个媳妇儿往灶房去了。
从前她怕春娘受盛老太为难,每回来了,堂兄妹几个,就她在灶房里当烧火丫头,听着几个婶娘互相显摆或者是酸话,而后再来刺她们娘儿俩两句穷酸,没见过好东西。
春娘性子弱,总是让盛樱里不要计较。
每每从这老屋回去,盛樱里有几日都是带着火儿的。
可这会儿,她还怕什么?
春娘不必她出头去管什么,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盛家祖上也不是什么富裕的,院子不大,屋子也没几寸下脚地儿,今儿更是亲戚都住着,盛樱里也没进去挤,她没看春娘忧心忡忡的神色,在那张破藤椅上坐下了,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晒着太阳,脚丫一踮一踮,身下的藤椅吱呀晃悠。
章柏诚说,提亲……
想得美,谁要嫁他?
净是败坏她名声,她日后还如何说亲?
哼!
那、那就只能与他成亲啦!
可她才刚刚喜欢他呢……
念头如重山,转过一道接一道的云端,如春日清风拂面,微凉且欢愉。
“啪!”
爆竹在耳边炸了。
盛樱里瞬间睁开了眼睛,惊得险些跳起。
“哈哈哈哈……吓到她了……”
稚语童声,抚掌笑得开怀。
盛樱里瞪向院中那几个始作俑者的顽童,几步过去,挨个儿朝那屁股上揍了两巴掌。
“啊啊啊啊!阿娘!这个穷酸鬼家的打我!”
……
此起彼伏的哭闹,跑着去告状。
新年不能揍人的,家家户户如此,就是孩子顽劣,家中长辈若要教训,都要出了年去。
最要紧的是,他们不能接受被盛樱里揍!
他们家穷死了,凭什么敢打他们!
盛樱里一愣,倒不是为着旁的,而是这称谓。
穷酸鬼……
屋里在角落坐着的盛老十显然也听见了,一张脸臊的发红,手脚局促又无措。
不知是碍于盛老头儿在,还是那微薄又可怜的兄弟情,几个叔伯朝院中哭嚎的顽童叱骂道:“没规矩!”
骂完,又与盛老十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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