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绑架
顾明缓慢睁开眼睛,入眼是斑驳泛黄的白色天花板,墙皮剥落处露出里面的水泥,浓重的消毒水味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断涌入鼻腔,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嗓子传来火烧般的干涩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砂纸摩擦的痛感,他已经很久没进水了。他想抬手揉一揉昏沉的头,却发现手腕处传来冰凉的束缚感。
他侧身一看,双手竟被皮带牢牢固定在床沿,皮带扣上还缠着生锈的铁链,铁链末端嵌在墙里,晃动时发出“哐当”的钝响。
想起昏迷前那股诡异的青烟和男子阴鸷的眼神,一阵恐慌瞬间攫住心脏。。他挣扎着抬头检查身体,双腿同样被皮带捆在床尾,还好四肢完好无损,只是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正当他咬紧牙关试图挣开束缚时,一旁的铁门突然“吱呀”作响,生锈的合页摩擦声刺耳。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大褂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针头和玻璃试管。
他们看见醒着的顾明,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处理一件待验的货物。其中一人拿起橡胶管勒住他的胳膊,另一人则熟练地拆开针头包装。
“住手!你们是谁?这是哪里?”顾明沙哑着嗓子喝止,拼命扭动身体,皮带深深嵌进皮肉,磨出的血珠浸湿了布料,却丝毫撼动不了束缚。
两人抽完血,将试管贴上标签,转身就走。关门的瞬间,走在后面的男人突然回头,朝顾明投来一道怜悯的目光,那眼神里藏着一丝挣扎,像有话想说,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铁门“砰”地关上,落了锁。
顾明这时哪还有不明白的?他怕是落入了器官贩卖的陷阱。石盘村那些看似淳朴的村民,说不定就是这罪恶链条的一环。
他再次挣扎起来,铁链碰撞着发出绝望的声响,可皮带扣纹丝不动,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
无力地躺回床上,顾明望着窗外沉沉的黑夜,突然福至心灵。指尖在床单上飞快划着入梦符的纹路,口中低声念起咒语:“天清地明,阴阳现形,托梦寄灵……”念着念着,疲惫感席卷而来,顾明随即便睡了过去。
而在家中睡觉的顾渊,突然梦到顾明在梦中求助,那着急的神情不像作假。顾渊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后背,他抓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顾明和谢昭离却还没有回家。
想到这里,顾渊有些烦躁的起身,晚间吃饭的时候顾妈还抱怨顾明又跑去哪了玩了,也没有发消息回来。当时顾渊没有在意,以为俩人玩性大发。
现在想起来确实很奇怪,他点开顾明的对话框,里面的消息还是顾明问他中午回不回家吃饭,可这时,顾渊才发现消息的发送时间显示是下午一点。
顾渊再次拨打了顾明和谢昭离的手机,当“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顾渊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想起刚刚梦中顾明求助的样子,顾渊立刻驱车来到警局,冲进技术侦查科,将手机拍在桌上,声音因急促的呼吸带着颤抖:“帮我查这个手机号的最后定位!立刻!”灯光下,他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显然急到了极点。
几分钟后,技术员递给顾渊一张纸,“下午5点时,最后出现在A城与B城交界处的废弃矿场附近。”顾渊看着上面的地址,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忖度:顾明和谢昭离回家并不会路过这个地方,而且爸妈也并没有听说他们要去其他地方玩。
来不及细想,顾渊将地址输入到导航中,拎起外带就往外冲,只留下一句“帮我实时追踪这个号码,有动静立刻打我电话!”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引擎轰鸣着划破夜的寂静,车灯光束刺破黑暗,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他拨通了莱恩的电话,声音紧绷:“谢昭离和顾明出事了,来A城与B城交界处的废弃矿场找我。”
与此同时,谢昭离在也一片黑暗中缓缓的醒来。与顾明所处的明亮环境不同,她睁眼只看到浓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将手掌举到眼前晃了晃。起初只有模糊的黑影,直到眼睛渐渐适应这浓稠的黑暗,掌心的纹路才缓慢浮现出来。
谢昭离轻轻吐出一口气,万幸,视力没出问题。她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符袋和背包,指尖却只触到空荡荡的口袋,身上的罗盘、符纸、手机,连师父给的平安符都被搜走了,只剩一身单薄的衣服。
无奈之下,她只能伸出双手摸索着起身,指尖先触到冰凉的地面,接着摸到一面粗糙的泥土墙,墙面上坑坑洼洼,似乎还沾着潮湿的霉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混着稻草的干涩气息,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两声。起身时膝盖撞到一个硬物,“咚”的一声闷响,疼得她倒抽冷气,手摸过去才发现是一块大石头。
正当她扶着墙慢慢挪步,想摸清这空间的大小,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细若蚊蚋,却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谁在那里?”谢昭离立刻绷紧身体,双脚分开站稳,指尖无意识掐起护身诀,指节因用力泛白,声音虽带着紧张的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警惕。
黑暗中传来窸窣的响动,一个怯懦的女声带着哭腔答道:“我……我的腿被他们打伤了,动不了……”话音未落,就响起压抑的呜咽,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瘆人。
谢昭离心头一沉,这声音听起来像个年轻女孩,或许她能知道现在的情况。谢昭离扶着土墙循着女生的声音慢慢挪动过去,指尖摸到墙角堆着的稻草,潮湿的草茎蹭得手心发痒。
“你为什么在这里?”谢昭离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团蜷缩的影子,像只受惊的小兽。
“我是跟同学出来玩的。”女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每说几个字就抽噎一下,“我们B市郊外打了辆出租车,想回市区,可司机越开越偏。我们想跳车逃跑,却被他抓住,他用铁棍打断了我的腿……”说到最后,女生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调。
“那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谢昭离抓住她话中的重点。
“我,我不是很清楚。”女生的声音更小了,“手机证件全都被拿走了,我只记得路上经过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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