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百日宴
俞昭眼眸红彤彤的盯着萧庭安,唇瓣紧抿着才能让她哭不出来。
宫宴那日,不论是进宫时遇到的大臣,还是后来被宁王辱骂,他看人都没甚么温度,大多时候笑意都不达眼底。
唯独他们后来去了东宫,见到太子妃时,他眸里就像压抑了什么,他也没抬头看人家,但是却站在那,低首听人家讲话,很耐心,丝毫不像宴会时对外界的漠视。
再结合秀瑶说的话,她几乎就能确定萧庭安对太子妃的感情不一般。
其实就算她没了记忆,但从这些日子和萧庭安的相处的来看,她依旧能感受到一个答案。
她很喜欢萧庭安,但他一点都不喜欢她。
“你其实心底里的女子从来就不是我,对吗?”俞昭眼眸抬起,直直地望着萧庭安,只见他偏过头,背身从她面前离开,重又回到了书案前的桌边。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沉默也是一种回应。
俞昭眼睫紧闭,眼泪从睫羽缝隙间挤出,下巴连着脖颈处一片粉红,她死命咬住唇瓣,才能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哭得狼狈。
她为何会喜欢上一个心上人是别人的男子,她为何会嫁给他,俞昭头痛欲裂,头颅处的伤口早就变为疤痕,现下仍然隐隐作痛。
她失忆前到底喜欢萧庭安什么,才让她梦里面都是他的身影。
不论以前对他的情谊如何,她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再在他面前轻贱自己了。
俞昭平复了心情,衣袖抹干净脸颊上的泪水,确定自己不会再哭了,就从椅上起身。
走到门前时,她回首,视线落在桌上那盘糕点上,“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花了好些天的时间才学会的。”
俞昭出门,但想到了什么,脚步又折了回来,正巧碰见萧庭安捏了一块山药糕。
书案上,烛光摇晃,映着俞昭返回的身影,萧庭安迅即抬头,视线和她通红的眸子对上,但此刻她平静了许多。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俞昭嗓音嘶哑,喉咙似吞下刀片般难受,说完人影就消失在了门后。
萧庭安望着那扇门,视线久久没有挪动,忽的,他握拳猛砸了下桌案,突出的骨节瞬间破皮通红,但那点刺痛远压不下心中的烦闷,他仰在圈椅里,捏着眉心。
之前他曾经带过俞昭去东宫,那时他与李诗筠讲话,俞昭视而不见,也从不过问,他只当她心里有李敬弈。
可现下她表现的种种,无不说明她在意了,这也的确和他当初迎她回来的设想一样,不过这挺烦的。事实证明他很讨厌别人管他,尤其当从俞昭嘴里听到太子妃时。他如何对人,那是他的事。
甚至有一瞬,他怀疑俞昭的失忆是装的,其实她根本就记得以前的事,只不过她是个心机极深的人,不露神色,想在暗中麻痹他,操控他。
宁王禁足,崔远明等人被抄家审讯,京中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牵扯到自己,他负责一部分的审讯,还要提防是否会有人供出俞泳年。
俞泳年的算盘打的是真好,前些年既和宁王的人往来,去年又给自己想好退路,把俞昭嫁给他。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该应下这门亲事。
萧庭安拧眉思忖了会,简单洗漱后,在矮塌上入睡,翌日醒来后,府里小厮送来早饭。
那小厮平日里负责书房的扫洒,也正是他将萧庭安回府的消息告诉了俞昭。
为萧庭安布菜时,小厮多嘴:“二少夫人真的很关心少爷,她在膳房跟着点心师傅学了好些日如何做糕点,就是为了能给少爷品尝呢。”
萧庭安望了他一眼,没说话,只不过伸手动筷子先去夹了昨夜俞昭送来的山药糕。
山药糕已经凉透,发硬,咀嚼中有一丝甜味。
小厮笑着,怀里抱着食盒,“少爷昨日回府是为了和少夫人一起过生辰吧,少爷少夫人可真是天作之合。”
生辰?萧庭安拿筷子的手一顿,眉挑起一边,那小厮看后,连忙说:“是因为俞老爷来府里给二少夫人送贺礼,小的才知道原来昨日是二少夫人生辰的。”
萧庭安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小厮将一切收走离去后,他扶额在案边。
脑中浮现她昨日哭的凄凄惨惨的脸,泛着水雾的眸子盈满了委屈。他下意识以为她是为了俞泳年那些破事来的,全然忘记了昨日是她的生辰。
但她全程也没提过,反倒是提了太子妃。
萧庭安一声冷笑,她难过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不该管他是什么脸色,和什么人相见。
他给了俞家想要的便利,也帮俞家收拾了一堆烂摊子,但是她还想控制自己,想叫他耐心哄她,门都没有。
更何况,她可完全没意识到他给她家带来了多少好处,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过年前后他一直奔波在外,现下审讯也告一段落,他终于可以歇息,但他不打算再去西院,一连多日,都住在书房里。
直到楚司煵家的孩子办满月酒,他才出门。
楚司煵的府邸今日格外热闹,萧庭安身后的祁奉将带来的贺礼交由楚府管家,是一套文房四宝,象牙笔,松烟墨,冰翼纸,以及澄泥砚。
楚司煵脸上盈着笑意,自是亲自来迎接,“你能来,还真是稀客啊。”
萧庭安敛眉,从福王那得知楚司煵过年期间也不安分,流连于烟花之地,即使有了孩子也不收敛。
“序儿呢?”楚司煵回头唤人,一丫鬟抱着锦被前来,楚司煵脸上的笑别提有多开心了,“庭安,这是我儿子,给你抱抱沾沾喜气。”
萧庭安眉心微拧,本想拒绝,但那小娃娃已经到了跟前,他也就顺势接过了。
孩子非常小,也看不出模样,静悄悄的,咬着手指,倒是挺乖。
丫鬟将小孩抱走后,楚司煵望着萧庭安身后,只跟着他的亲随。
楚司煵问:“俞昭没和你一起来么?”
他前阵子还听说,他们如胶似漆,过得可好了。
见萧庭安脸色变冷,楚司煵笑得更欢,“你们指定是吵架了。”
“不过没事,今日我府里大喜,也正好冲冲你这一身的冷气。”楚司煵哈哈大笑,搂过萧庭安肩膀,将他往内厅带。
前来道贺的宾客众多,楚司煵将好友们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厅内,只他们一桌。
酒过三巡,楚司煵竟让人唤来月楼的舞姬,舞女们身段皆是窈窕婀娜,纤腰露出了一段雪白,腰间银铃随着旋转轻晃。
福王不可思议,“你夫人居然允许你在府里看这个?”
楚司煵笑了,“我早戒了,自从序儿出生,我就再也不往外跑了。今日这表演,是我与夫人说了,特意为在座诸位好友准备的。”
福王摇摇头,“你夫人真是个能忍的,换了其他女子说不定府里都要闹翻天了。”说着他又看向其他人,“是吧。”
在座娶妻了的纷纷点头。
楚司煵竖起手指晃了晃,“一般女子拈酸吃醋,但我夫人可不一般,我以前做了那么多事,她都一言不发,丝毫不在意。”
“直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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