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楚家的满门忠烈
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她受了那多年苦难。
沈缙沉吟片刻,“定远大将军楚一飞通敌叛国,先帝震怒下令诛九族。”
那个事情闹得很大,楚一飞被百姓称为常胜将军,可那一年与北荒的战争中,却败得惨烈。
那一战大雍全军覆没,随他出征的将士五一归还。
北荒占领城池后,第一时间是屠城,消息传回京都后,紧接着有人状告那一战是军中出了奸细。
先帝派官员去查,查了一月有余,查出了楚一飞通敌的铁证。
“我为官那年,结识的第一个好友就是他,我们相识多年,我信他的人品,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哪怕是在自己府里,说起当年事,沈缙也只敢压低声音,为好友鸣不平。
书房里燃起了烛火,沈缙站在书案前,影子被拉得老长。
“所谓的铁证,不过是几封说不清来路的书信,还有一个被屈打成招的亲兵。”
楚一飞是什么人?
当年北境告急,他带着三千亲兵守孤城,硬生生扛了两个月,浑身上下都是打仗留下的伤,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通敌?
沈池鱼静静地听着,手指紧扣着,她从未听说过这位楚将军,那是京都的忌讳,无人敢提。
从父亲颤抖的声音里,她听出了那份隔着十几年岁月也未曾褪色的痛惜。
“负责查证的官员是谁?”
“是裴琰!当今太后的嫡亲兄长!”
沈缙恨声道:“当时所有线索都往楚一飞身上引,我赶回来时,罪名已定,所有为其求情的人,一律被算作同党。”
他凝望着燃烧的烛火,眼眶红得吓人:“楚家百十来口无一幸免,多少忠臣因那莫须有的罪名惨死。”
沈池鱼的心揪起,她想起在秦淮楼听过的那些关于‘忠良蒙冤’的戏文。
戏如人生,那些惨烈在现实中是真切上演着。
“楚将军没喊冤吗?”
“他**,死在最后的战役中,不然裴琰哪能那么顺利。”
沈池鱼的视线落在沈缙鬓角的白发上,“他怎么得罪了裴家?”
沈缙张了张嘴,忍着悲痛:“他性子太直,当年曾**过裴劭克扣军饷。”
空气瞬间凝固。
裴劭是前太子太傅,也是裴琰和裴明月的父亲,即使现在辞官养老,在朝中依旧有很深的影响力。
沈池鱼眸色一沉,裴家?又是裴家。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沈缙这些年总在朝堂纷争中摇摆,看似圆滑,其实是藏着更深的隐忍。
“楚一飞的下场是功高震主,我与他是好友,想要不被殃及,只能三缄其口。”
沈缙抬手抹去眼角湿意,他不能硬不硬,不然会落得同样结局。
他得活着,活着才有机会为楚家重翻旧案。
那是他的执念。
“父亲,”沈池鱼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不会沉底;有些债,也总会有人去讨。”
“我不能原谅你当初的决定,我也佩服你对挚友的赤子之心,但也仅此而已了。”
角度不同,立场不同,没办法感同身受。
沈池鱼只知道自己那些年受的苦是真的,前世悲惨死在侯府也是真的。
“我们到底父女一场,我还是想给父亲一句忠告。”
“当**情,裴家是窥探了帝王心思,顺势而为,您想翻案,除非龙椅上的人不姓谢!”
沈缙倏然转头,撞进沈池鱼沉静坚定的眼眸。
他在那一刻明白了谢无妄为什么要拉她进来,这孩子身上有洞察人心的敏锐。
“池鱼……”
他唤了声名字,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前路凶险,你……好自为之。”
沈池鱼没再说话,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走在回梧桐院的路上,沈池鱼抬头望了望,天边乌云会遮住月,但很快又会散开。
楚一飞的**不是孤例,这京都的繁华之下,不知还埋着多少白骨。
而她嫁给谢无妄,踏上不归路,也是想看清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回到梧桐院,雪青正对着满院的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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