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年少轻狂的时代已经过去,许樽现在也算谙熟官场之道,见到商咀徵虽然情绪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控,但面上不显,只是默默将脑袋转过来不去瞧他。
只要他少看几眼商咀徵,恶意值就算上涨,应该也不至于涨的特别快。
“商哥,回来了。”
“嗯。”
“这次任务顺利吗?”
“当然——就去抓个A级Alpha,本来去我一个就够了。谁让某个小Omega说什么在军营里待腻了,一定要和我一起出去。”
许樽抓起撂在旁边的枪,反手对着商咀徵的小腿就是一击。B级异能者的力气也不小,这一下枪托冷不丁实打实地砸在腿上,商咀徵小腿一僵,差点儿直接跪下。
十年前没发现,商咀徵居然这么能装。
许樽一边在心里暗骂爱情让人蒙了眼,一边把枪提起来,捞起毛绒绒小狗往军营里面走。
季同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可偏偏被许樽拉走了没机会多问。而两个A级Alpha则是一边卸装备一边闲聊。
“吵架了?”
“没——哪里吵架了,我们好得很,你别总想着撬我墙角。”
“我是这种人吗?”
“别装了,同为Alpha,我还能看不出你那点心思。劝你做个人,别打别人对象主意,要不然揍你。”
“反正还没永久标记,这叫作公平竞争。”
“好啊,原来你早就打着这主意了,看我不揍死你。”
“……”
季同也不好意思被许樽抱着,又变回了人形跟在许樽后面,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许哥,你和商哥闹矛盾了?”
“没。”
他和商咀徵回来正好赶上晚餐快结束,食堂里只剩了些残羹冷炙。季同本来想拉着人去小卖部买桶泡面,没想到许樽直接调转了头往宿舍走。
“许哥,这会儿还不能回宿舍的。”
好久没回营地里,有些规矩他都淡忘了。许樽自嘲似的一笑,跟着季同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
虽说到了九月入了秋,秋老虎却来势汹汹,温度一直降不下来,也就半入了夜能凉快些许。郊野的天没有彻底黑下来,蓝墨色的天边沿着山的轮廓缀着几颗星星。
季同走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跟他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食堂又多了什么奇怪的菜,教官又凶了他,有人想来偷许樽换下来的抑制贴然后被他打了一顿……季同的声音划过耳边,许樽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内心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也很久没听Alpha说过这么多了。
“我要是A级Alpha就好了,就可以保护许哥了。”
许樽微微一怔。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季同的呢,是跟他说A级Alpha已经很优秀了,还是假模假样地答应他,抑或者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许樽有点忘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许樽撩起耳边的发丝,朝着季同露出一个寡淡的笑。
“如果不能掌握欲望的话,那最好还是不要掌握力量。”
周边的景物变得昏暗,季同的脸和话语都开始模糊,许樽微微侧首,与跟过来的Alpha隔空相对。Alpha的嘴开开合合,什么都听不清楚,但许樽还是能凭借记忆认出来,这是商咀徵。
这算是他检测过了吗?
许樽在心里想,却没想到下一秒,世界在他眼前疯狂生长,从黑夜变成了白天,热带草原气候冬季里纯粹的干热令人窒息。
这是到了……中美洲。
单单瞧了一眼,许樽就意识到这是自己在Omega联合协会任职的时期。当时中美洲的几位高阶Omega被暗杀,一时间人手不足,于是他自请去中美洲驻扎,保护当地Omega的基本安全。
然后某位Alpha作为编外人员,也主动跟着他跑去了中美洲。
许樽还没缓过神来,金属制的分明指节划过Omega的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但不是许樽的血。
X遮住了大半刺眼的阳光,十年如一日戴着金属手套的手僵硬地把Omega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头发乱了。”
海风混杂着血液和□□的浓重腥气袭过,许樽眉头微蹙推开了X。“别拿你沾了血的手碰我。”
但凡有沾血的可能性,许樽都会主动戴上手套,把自己的戒指保护好。
戒指?
许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抬起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空空荡荡。
许樽忘了戒指是什么时候谁给他戴上去的,只隐约记得它很重要。加之这个指环好像附带了异能,只要他想把它取下来,就有数不清的尖刺刺入皮肉,稍微一动便是鲜血淋漓。
于是许樽便只能一直把它戴上。
“瞧什么呢。”X握住了Omega纤细的手腕,抚摸着手背上细腻的一层皮肉。尖锐的金属如同蛇一般,想在Omega的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你的手真好看,戴上戒指肯定更好看——玫瑰金的怎么样,我感觉特别配你,粉色的小鸟。”
许樽沉默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突然想到了某个Alpha也是这样叨叨着,要把自己的戒指给换了。
怪烦人的。
“总司长。”
商咀徵在距离X两步前的位置停下,朝男人敬礼。X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Alpha的行礼。商咀徵走到X面前,一只手将许樽搂到了自己怀里。
“感谢总司长今日出手。您的行为为中美大区的和平与稳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这里的异能者会感谢你的。”
“你多虑了,如果不是他偷渡d品进了纽约大区,我也不会这么费心。”
X嘴上说着,眼睛却移向了商咀徵在许樽胸前不老实的手,眸色晦暗不清。许樽把商咀徵乱动的手捏住,略微一用劲,骨头嘎吱嘎吱作响,直接把Alpha手腕卸了。
商咀徵忍着痛,强撑着个笑脸道:“总司长现在回纽约嘛,还是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X摇了摇头。
“美人入目,秀色可餐。”
许樽看似走远了,可鸟类的敏锐听觉实际上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尽。
怪不得当时一整个冬天,商咀徵都缠着他想要给他永久标记,原来是受了X的刺激。
许樽的手抚过自己后颈处的凸起,腺体散发着温度,像第二颗心脏在跳动。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相信自己就算在无意识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出过激的反应。
世界在交叠中缓慢变化,太平洋的海风再也没有拂过眉梢。声音淡了,场面变了,许樽的脸依旧平静,他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被皮肉保护着的腺体被Alpha用最粗暴的方式掠夺。猛禽的尖喙插入Omega最脆弱易碎的部位,晓得许樽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疼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小鸟,小鸟……”
浑浊的酒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熏得许樽作呕。
他彻底想起来这是哪一天了。
这是商咀徵在他们家的家宴上喝醉,想要对他进行标记的那一天。
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陌生的徽记在皮肤上交织成结,这种痛苦许樽也不是忍不下去,就是想到自己身旁躺着的人是商咀徵,他就直犯恶心。
算了,反正是在梦里。
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许樽身体僵硬,他其实已经有些忘了那天晚上,他是怎么被哄着被做了临时标记。然后让这个Alpha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给自己打了永久标记。
这种耻辱,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好在所有事情都过去了,许樽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漂亮白皙的流畅肩颈被Alpha咬下了数不清的印记。
鸟类的喙与猛兽的牙比起来不逞多让,甚至更加夸张,几乎每一处都要破皮流血。而罪魁祸首喝得半醉的Alpha此时半靠在许樽身上,同样瞧着Omega镜中半.裸着的让人具有破坏欲的肉.体。
商咀徵凑在许樽身边,像引诱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
“小鸟,让我对你进行永久标记吧。”
许樽一怔,下一秒飞速转身,背后的尾羽散开如同翅刃,以绞杀的势头冲向了Alpha。与此同时,Omega的拳头也挥到了商咀徵面前,刚刚还醉眼朦胧的男人眼神恢复锐利,棕色的翅膀展开把所有羽箭挡下,同时擒住了Omega的拳头。
“果然是你。”
“小鸟十九岁和二十九岁,果然还是一样迷人。”
“你二十四岁和三十四岁,果然还是一样恶心。”
“我很好奇,你怎么发现是我的。这可比我预料的时间快了些。”
Omega面色冷淡。“因为谈恋爱期间,你一直叫我许樽。”彻底标记之前,你根本没胆子叫我小鸟。
这句话许樽没有直接说出口。
两股强大的信息素释放开来,许樽被压制得嘴角流出鲜血。商咀徵瞧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嘴角得意上扬。
“你是不是忘了,这个时间,你还不是无所不能的A级Omega,只是空有一个A级分化潜力的腺体罢了。”
“要不然,你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你进行恶意值检测的时候入你的梦。一个B级Omega,可太容易拿捏了。”
“确实——让我推测一下。能知道我前两天在休养的消息,这人应该是世界异能监察司的高层,今天你能在我正好进行恶意值检测的时候入梦也证明了这一点。同时能从关押你的地方把你带出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出逃,他的异能级别比你还要高。”
“而且你一入梦就急吼吼地想要标记我,我猜是因为他告诉你,他的能力不仅仅是入梦,还可以通过入梦改变一个人的状态吧。”
“虽然有些细节我没有想明白,不过不得不承认,你们这个想法挺大胆的。”
“你还在记恨我夺了你西京监察署长的位置,想要像我一样再次夺权上位吗?”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西京监察署长的位置,哪里用得着我费这种力气,小鸟。”
“我只单单释放信息素,就有数不清的Alpha臣服在我的膝下。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个西京监察署长的位置跟你耗这么久时间?!”
半.裸着的Alpha像对待世间珍宝一样捧起了Omega的脸,修长的指尖摩挲过Omega的眉眼、鼻唇,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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