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什么意思?”石岩心里隐隐不安。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接替档案室的大伯给不出完整的回答,院里人只知道,去了两个人只回来一个,剩下那个也离疯差不多了。
可能是谣传,石岩不以为然,吕鹏程和过去一样规规矩矩,他做事规矩,人也规矩,待在办公室里忙事情,要说有哪里疯魔的样子,石岩还真看不出来,他待人接物总是真诚,只是有时候嘴笨,老闹笑话。
正逢卫生院赶上检查,各部门都开始忙活,接待的病人不多,可杂七杂八整理资料的琐碎小事数也数不清,石岩和吕鹏程见面次数也多了,她跟在赵叔屁股后面,看交接工作。
“近来好吗?”赵叔看着吕鹏程憔悴的脸,眼窝凹陷,眼皮又黄又肿,白大褂下的声音比蚊子细弱,还哑,一副吊了口气的疲惫。
“不是很好,晚上睡不着。”他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桌子上的合照,石岩这才注意到,他的办公室也有一张旅游合照,他和陈青岚咧开大嘴,她从来没见过吕鹏程笑得这么开怀,白花花一排牙花子。
吕鹏程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他泪光闪烁。
“鹏程,这几天的资料好多地方都不对,”赵叔停顿一下,缓缓道:“你应该好好休息,人好了工作才会好。”
五分钟里,石岩数清他打了十二次哈欠。
吕鹏程苦笑一声,“我下次多注意,院里人来人往的我心里反而静,要是让我一个人待着,可比地狱差不了多少。”
赵叔试探开口:“因为青岚?”
吕鹏程低头沉默。
石岩看看赵叔,再看看吕鹏程,气氛忽然沉下来,几个人相互看着都不说话,石岩屏气呼吸,小碎步退到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
吕鹏程好几次抬头,想说点什么,最后都不了了之,下撇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青岚只是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她知道我在等她。”
提到陈青岚,吕鹏程的情绪短暂失控,他几乎带着哭腔,在他语无伦次的措词里,石岩终于厘清来龙去脉:拍完订婚照,吕鹏程上个卫生间的功夫,陈青岚就消失不见了。
微信无人回复,电话打爆了无人接听,好端端的,陈青岚就从吕鹏程的世界里消失了。次日,公众号发布婚庆摄影棚外一则失踪案件,身材样貌都对得上,毫无疑问,这是异界人的手笔。
这下轮到赵叔叹气不说话了,异界人带走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而吕鹏程不这么想,他口口声声说陈青岚只是有事短暂外出而已。
“她不舍得我等太久,所以她一定会回来,”吕鹏程握紧拳头,眼泪湿润眼眶,“我等她回家。”几滴泪水从下巴落下,洇湿白大褂,模模糊糊他看不清世界,但此刻似乎和陈青岚同频,仿佛离她近了一步。
“你真是病了。”赵叔说道,他不忍心戳破吕鹏程自我幻想的美好泡沫,有期待总比没有强,哪怕这个期待是种执念。
晚上回家,石岩把这事讲给贺雨行听,他坐在编织藤椅上,打着哈欠,作息时间受石岩爸妈的影响,天刚黑一点就犯困,石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狗欢腾地跳上跳下,院子里的风都热闹了,贺雨行支棱起耳朵。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样了?”贺雨行追问细节,转头去逗狗。
石岩想了想,“我们这小镇你也知道,很多设施都不健全,虽说有盲道,可基本上形同虚设,什么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拖拉机全占道上,吕鹏程就搬走所有占道的车,为了给陈青岚腾干净回家的路。”
“你知道吕鹏程还干什么了?”石岩目光锁定贺雨行。
贺雨行接茬:“什么?”
“他还把家门口的几步楼梯改成小斜坡,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糊水泥,安了扶手,在楼顶装了太阳能灯板,晚上也常亮……”石岩鼻子酸酸的,“吕鹏程一定很喜欢青岚姐,所以接受不了她的离开。”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贺雨行冷不丁道,“他做这些自己安慰自己的事,有什么用吗?”
“他不敢面对现实,不想承认陈青岚真的不在了,这需要时间过渡,”石岩挠挠后脑勺,“我很想帮他,还差点漏了白鸽的底……不过话到嘴边,想到茵茵一句话,我就没透露。”
“如果是很在乎的人,不需要自己上赶着帮人家,人家想法设法都能找到协会,没门路也能造出门路,”石岩重复茵茵的话,若有所思,“连方庆都能摸到协会花钱找倩倩,吕鹏程要是有心思,他也能。”
石岩继续絮叨,院里新鲜事没有几件,她绕来绕去又回到吕鹏程和陈青岚身上,贺雨行撸小狗,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手在狗狗背上一直摩挲,小狗不过瘾,仰倒在地上,用头顶他的手。
“你好像很关注他们。”贺雨行把手从狗狗身上移开,狗狗等了半天等不到安抚,识趣地夹着尾巴走了。
“因为他们很有爱啊,这种不离不弃的爱情总让人动容,即便是普通人也会变得很耀眼,良性的爱情能给人镀金……而且CP谁不爱嗑,我要为‘褴褛CP’的爱情保驾护航。”
“……有爱,”贺雨行喃喃自语,“就像那天白菜地里的夫妇一样,他给她挡冷风,她给他擦汗,这就是有爱的表现。”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装的,”医院里多的是病房前细心呵护背后偷拔氧气管的例子,爱这东西还真说不好,真的能变假,假的混成真,石岩早就想说了,这次她先吐为快,“你对爱的感知好浅薄啊。”
“我浅薄?”贺雨行的目光噌一下炽热,石岩预感,他下一秒就要从爱的定义探讨到历史演变过程和研究方法,连忙止住这个走向。
“我个人看法哈,不接受反驳,爱最开始是一种冲动和感觉,后来慢慢变成一种责任,”她再三强调,“是道德责任,可不是法律责任。”
她总结二十多年的所见所闻得出这么个理论,“表象的爱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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