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打听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还是被我说中心虚了?”
燕谨没有答话,漆黑的眼珠紧盯着乌轻轻略带嗔怒的脸庞,眉间微皱,似疑惑,又似打量。
乌轻轻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刹那间回过神来。
他薄红的脸颊霎时变得苍白,手指蜷缩了两下,伸出手去给燕谨碗中夹菜。
“你别多心……我是,我怕你饿着……”他嘴角僵硬地扯起一抹笑。
眼前的人没有反应,还在看他,眸中带了抹深思。乌轻轻愈发忐忑,几乎坐立难安,不住在心中怨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轻轻,你不累吗?”
乌轻轻心中一紧,反问道:“什么?”
燕谨起身坐到他身边来,将乌轻轻僵硬的身体转过来,直直看入他的眼底,叹了口气,“我们在路上奔波了一月有余,到国都之后也是片刻未曾停歇。虽已经租了房子,但东西还等我们吃过饭回去收拾。”
她将乌轻轻颊上的碎发抚开,指尖在他眼下的青黑处摩挲,“我知道你很累,因为我也很累,所以不要再把精力放在‘小谨会不会离开我’这件事上面了。我不会离开你,我不想再重复了。”
燕谨神色倦怠,语气柔和,但对于乌轻轻的举动却有种无可奈何的迁就感。
许是知道她曾经的家在国都之后,轻轻害怕自己会离开,所以情绪敏感了些,燕谨如是想着。
身侧的人眨巴着眼,安静了两息狠狠点头,“对,我就是想着这个,所以……那我以后不想了,对不起。”
“不必与我道歉。先吃饭吧,这家酥肉冷了便没那么好吃了。”
乌轻轻觑着她的脸色,夹起一筷子酥肉,送入口中,颇有些食不知味。
燕谨安抚好他后坐回原位,将乌轻轻方才夹到自己碗中的菜咽下。
酥肉入口,燕谨细嚼慢咽,仔细感受着。
味道不差,但与记忆中那种难得民间美味的印象貌似又不太一样。
时过境迁,连一道小小的酥肉都不一样了,遑论其他人呢。
坐在对面的人视线总是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一旦她想要抬头,便急忙转走。
燕谨发觉了,什么也没说。
吃过饭,还得回去收拾院子。
两人独立生活多年,对这事已是驾轻就熟。一下午分工合作,井然有序。
忙活许久,将所有房间打扫干净,又出去给飞云和跃风买干草。等到全都收拾好,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快到亥时了。
乌轻轻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往床上一倒就昏睡过去。
他的头发底下还垫着一块干布,原本是用来擦头发的,但人一沾上床就迷糊了,没两下就散在枕头上,头挨着半个真肉,身体歪斜躺着。
燕谨也是累得够呛,把他往里面推了推,将他垫头发的干布扯过来给自己垫一点,强撑着熄了蜡烛。
这张床好像有点小,不像老宅的土坑滚上去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也不像客栈的床榻那般宽大。
这是燕谨陷入黑沉梦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次日,燕谨原本打算带乌轻轻去原本镖局的铺面转一转,但醒来后立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们难得同时清醒,看着对方头顶杂乱无章的头发,又双双陷入沉默。
乌轻轻还好些,他发质好,就算乱了也好打理。
倒是燕谨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头发天生微卷,是以乌轻轻站在她身后理了小半个时辰才理顺。
“咳,那我们去,走一走。”
乌轻轻看着燕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一笑,这世界上最了解燕谨头发的人必定不会是她自己。
轻哼两声,心情愉悦地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对于乌家曾经在京城的事,燕谨两人了解得不算多。
以前乌霜雪还在时,很少提起这些往事,只是将家中铺面宅院的位置一一告知,但对于当初为何只有她与轻轻两人逃回家只字不提。
燕谨隐约猜到一些,若不是因为国都当时形势不稳受了连累,便是镖局营生得罪了人,惹出麻烦才致灭家之祸。
先前她曾犹豫过要不要来国都将祖业认领回去,若是因为后者,难保仇家不会赶尽杀绝。
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先领回去再做打算,免得白白断送了。
对着地契上的地址,他们先来到了镖局的位置。
那是一处位置极好的铺面,虽然不在他们进来的东正门边上,但也在国都南德门的关厢地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条街上只有两三家铺子还关着,迟迟无人认领,其他铺面照常营业,路过的人对那几家大门紧闭的铺子也是见怪不怪。
燕谨与乌轻轻坐在附近的一个茶棚里休息,想打听些关于镖局的事情。
小二来上茶时,燕谨喊住他:“店家稍候,有件事想与您问一问。”
“可不敢当,您吩咐,何事?”
“家中前些时日迁入国都,父母想在京中寻个铺面营生,我看这街上有几家店都关着,不知是何缘故,可能租赁?”
这会儿无人,小二也乐得跟他们说两句,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若您要租,可在年后去营缮清吏司问问,他们现下管着这个呢。”
“不知哪个铺子大些,家父原先是开武馆的,想找个大些的铺面。”
小二朝位置居中的那家铺子一指:“那家稍大些,开武馆或许不够,但附近其他铺面大些的怕是都没有了。”
燕谨心中一动,礼貌谢过小二,视线落在茶棚斜对面的镖局原址上。
“小谨,”乌轻轻将头靠过来,小声嘀咕,“为何他不推荐咱们家镖局?那里明显更合适。”
小二不知他们身份,但推荐铺面时下意识避开了镖局的位置,定有内情。
燕谨指尖在桌上轻点,看着镖局的位置默不作声。
那里与周围对比瞧着有些格格不入,大门紧闭,门框颜色老旧掉漆。原本门口柱子上应当写了什么,现在也被雨水侵蚀到只留些微的痕迹,看不真切。
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踏足了,与另外几家铺子无甚区别。
燕谨收回视线,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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