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接下来的几天，央纾先是将骑士团需要的卧室建造完，再是告诉应天宗的人，她即将闭关几天，顺便让洛无双不遗余力地制作幻境符。
然后，她带着一捧幻境符，带着比茨进了荆棘之门。
在迷雾中，她们的动静能够得到遮蔽。
比茨还有些懵：“你又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是武者圣地的管理者，帮助武者们找寻到真正的自我，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至于我到底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央纾的话有点拗口，比茨还没反应过来，央纾就举起了一张符咒，正是洛无双给她的幻境符！
“起！”由央纾铺设的幻境展开，将二人笼罩其中。
“滴答、滴答……”擂台上的滴漏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水声在一片寂静中分外明显。
一女一男两个身影分立在擂台两旁，没有裁判，没有计分器，只有滴漏提醒着她们时间。
武器就在擂台下，可以供人随意取用。
比茨一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平视央纾了！他摊开手掌，十指细长，这不是矮人的手！
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腿比平时长了一大截，手臂也是如此。这就是一个正常人类的身高，对矮人来说却难能可贵，他很少能呼吸到上层的空气。
“在这场幻境里，我们都是正常人类的身量，没有办法使用法术，台下那些武器也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武器，没有任何加成。”央纾继续解释道，“我虽然身为武者圣地的管理者，但对近身战斗并不擅长，没有办法马上和你对打。”
“但是你可以教授我，在幻境中受伤不会殃及本体，血肉亦可再生，所以你大可施展拳脚。届时，你将拥有一个愿意与你公正战斗的对手。”
“为什么要把我变成一个正常人？”比茨低低问道。
“我知道这样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但是我想，或许你也会想体验一下，正常身材的人类，战斗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受了这么久的歧视，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吧？想着如果我不是矮人就好了，想着如果我是正常人类就好了，即使这种想法对他来说是背叛自己的族群。
“我确实这样想过……”
“那就来吧！反正最差也只是多了一段新奇的体验罢了，不是吗？”
“好，”比茨选了一把普通的长剑，坚定地握住，“那就来吧！”
央纾随意选了一柄长刀，和长剑碰撞在一起。
一方是毫无技巧的央纾，一方是刚刚学会驱使四肢的比茨，两者的第一次交锋谁都没有用尽全力。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比茨带着技巧主动进攻，央纾回退闪身，扬起手中的刀，一下下刚好格挡住。
但这只是最简单的招数而已，武者间的较量远不止于此。
“噗！”央纾被比茨击落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她在擂台上因为比茨击打的余力向后平移了几米，但她不顾身体疼痛，一个翻滚稳住身形，以刀撑地，站了起来。
幻境的作用下，无论多大的伤都能恢复，但是疼痛却不可避免。
好痛好痛！痛痛痛！
“嘶……”央纾倒吸着凉气，感受着血肉生长，骨骼再续，她其实已经疼得有点习惯了，甚至在身躯健全时都能感受到幻痛。
为什么要来遭这个罪呢？去学习一些法术，练习一些魔法咒语，画一些符咒，这些都更简单不是吗？即使是所谓的比茨的愿望，也可以通过让他和别人对决的方式达到，不一定非要央纾自己亲自来……
放弃吧，放弃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可以明天再继续！
休息吧，休息吧，你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放松和休养！我们可以歇几天再继续！
一些念头缠着央纾，她喝道：“滚！烦死了！”她在虚空斩下一刀，似乎要把这些杂念都切断。
“我可不想，做个只会远攻的法师啊！”如果有一日，她法力值耗尽，只能选择近身肉搏，怎么办？如果有一日，她对手的能力便是如同这个幻境一般，让双方都成为毫无法力的普通人，怎么办？
就像央纾会学习多种攻击的方式一样，她也会学习不同的自保方法。而这个比茨，就可以当一位很好的老师！
央纾的身体已然恢复了，她又不知疲倦地向比茨冲了上去，不为了能击败他，只为了能更多地伤到他，只为了能在他手下坚持得更久。
一张幻境符的维持时间是有限的，在擂台滴漏中的水滴完之时，幻境消散，两个人都被踢了出去。
在幻境外，她们还维持着进入幻境前的样子，乍一恢复，都有些不适应。
央纾回到自己充盈灵力的身体，摊开手掌，一簇水在她的指尖跳跃，臣服于她的意志操控，重新拥有力量、能支配元素的感觉真好！
央纾短暂享受了片刻，低头看着重新变回矮人的比茨，他正望着自己的手脚，还是与之前一样，幻境终究只是幻境。
“唔，你累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继续？”
比茨摇摇头：“我可以继续。”
央纾一咬牙，掏出五张幻境符，一口气都用了：“放心，我这次续时长，绝对让我们打得痛快！”
比茨打得很快，央纾被打得很痛，可不就是“痛快”么！
但比茨对上央纾的眼神，她的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唯有战意！
或许，她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对手？比茨带着这个想法，重新陷入幻境。
……
幻境中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世界中不同，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但央纾觉得自己肋骨断掉再长的次数已经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拥有了一双大长腿的缘故，比茨酷爱挡住央纾的攻势后，再一脚把她踹出去。
一寸长、一寸强，这个道理不仅是兵器适用，武者的手脚长度也是一样。假如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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