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发现陆非夜的贼窝
半个月过去即是新岁了,府中开始人心惶惶,自和亲以来,他们已被困在府中三月,他们虽然都已经被文将军收买,但也毕竟有亲人家眷。
然而鉴于娇娇挨打的前车之鉴,倒没有人敢闹事,然而私下却抱怨连天,这太子府简直如同牢笼。
有人只是偷偷写了家书,还没传出府去,被发现后,就打残后扔进了太子府的柴房,府中的怨气更深了。
娇娇无意间跟江月还透露,其实是大家早就在偷偷往外传递家书了。
江月还愣住,“怎么传?”
娇娇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江月还顿时眼睛一亮。
府中负责采买的掌事嬷嬷沈九儿,她是一个长相颇为艳丽的女子,丰满但窈窕,她最爱的就是钱,干采买的,哪有看着银子在眼前晃却不动心的?她甚至私下标明了价格,一封家书一两金。
江月还没有钱,只能把那只阿娘给她的金钗给了她,写了一封家书给江元盛,质问他是否有派人去巴蜀寻她阿娘的下落。
江元盛收到这封家书时,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关起书房。
他不得不眉头紧锁,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提笔写道:绒安,不愿来瀛州。
次日,江月还收到这封信时,心里一凉,她不相信,过去她被囚禁在江府时,没钱,用衣物用仅有的首饰给豆娘,让她帮忙偷偷给阿娘寄信,阿娘时时刻刻惦念她,说要养好身体,来瀛州与她团聚,阿娘怎会不愿来瀛州?除非她来不了……
上次在将军府,江月还对江元盛身家性命的威胁,他应该不会不派人去接阿娘,究竟是为何呢?
江月还偷偷抹掉了眼泪,心中越发焦急。
那日,虞寒之要进宫向皇后娘娘禀告谢凌病情时,江月还趁高嬷嬷监督煎药,速速跟上去,假装过问太子病情,实际上别有用心。
她小声道:“虞神医上回为何会问我是否去过巴蜀?”
虞寒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不过是娘娘与我一位故人相像罢了。”
江月还道:“如此也算缘分,不知道您可否能帮我一个忙?”
虞寒之清冷地看着她,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江月还急切地道:“明日你入宫时,能不能帮我跟皇后娘娘说,我有事求见她。”
虞寒之什么也没说,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转身就走了。
江月还心惊胆战了一天,听娇娇说,自从文臾嫁入太子府后,皇后娘娘就免了她的日常请安礼,让她专心照顾陪伴太子。
第二日,皇后娘娘的旨意就下来了,宣太子妃觐见,高嬷嬷一脸惶然,速速派人去请了文将军。江月还的谋算是,见了皇后,就自曝假太子妃的身份,说出太子府已经被文将军控制了,她也没有作为替身去和亲,只能要能保住命,离开皇宫就行。
然而,江月还失策了,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被下毒,那晚她用过晚膳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已是第二次的傍晚,文将军特意进宫皇后娘娘,为自己女儿开脱,说太子妃身体抱恙,不能进宫了。
皇后娘娘叮嘱太子妃好好将养。
江月还意识清醒,但身体却动不了,高嬷嬷找了个太医来给她诊治,开了方子,然后趁谢凌治疗的时候,偷偷将她送进了朗月苑。待侍女都退下后,高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榻上的江月还,连虚伪的礼节都没有了。
“是不是你让虞神医去跟皇后娘娘说,你要见她的?”
江月还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高嬷嬷双目怒睁,狰狞道:“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样,否则江家就完了!”
江月还心想,你威胁错了人,江家如何她不管,她只想离开这里。
她想了想,道:“殿下知道,你们把我关起来吗?”
高嬷嬷愣了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起来,“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啊?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在殿下医治结束之前,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江月还被如此羞辱,心中愤懑,但更多的是懊悔,她不该自作聪明。
但此刻,她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人人拿捏的傻子,于是她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高嬷嬷,故作高深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真正的太子妃去和亲了,太子失心疯,而皇上抱恙,文将军驻守边关多年,若文臾不是作为太子妃和亲,而是作为文府的女儿与封辽联姻,于封辽而言,昼国唾手可得……”
高嬷嬷赫然睁大双眼,闪过愤怒与恐慌,她似乎不曾想到江家一个没见过市面,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小姑娘,竟有如此深远的见地,看来要加快速度了。在此之前,绝不能让她离开太子府,必要时,她这条小命又算得了什么?
江月还被关进朗月苑后,第一日,连饭食都没人再来送了,江月还在巴蜀虽然过得苦,来瀛州后没有自由,但还从未饿过肚子,她因为被下药,虚弱不堪,加上食不果腹,整个人都瘫在床上。
不久后,天色暗下来,一切都被黑暗吞没,寒冬的冷,在此刻越发显山露水起来,江月还连点燃烛火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过来多久,疲惫不堪的江月还昏昏睡去,待睁眼时,一团小小的灯火模模糊糊地映入眼中,当她意识到自己在何处时,才猛然睁开双眼。
那团烛火瞬间明朗起来,她脑中满是疑惑,发现原本打开的窗户也关上了,案上放宣纸的地方,摆了一只小小的食盒,饿极了的江月还双眼发光,拼尽力气爬下床,她并没有考虑过是否有毒。
她知道自己对文将军和太子府还有用,否则她早已小命不保,若有人想对她下毒,也不必送饭,而是直接灌她喝了。所以,她直接吃了起来,待吃完饭,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她出于本能地叫着:娇娇,娇娇……
无人回应,只有北风的呼啸。
清晨,江月还醒来,发现食盒已经消失不见,若不是她真切地记得昨夜食物进入腹中的感觉,会以为会是做了一场梦。第二日,仍没有人来过,饿了一天后,她半夜醒来,案上仍放着食盒,燃着烛火,她特意打开的窗户,也紧闭着。
江月还不明白,送饭为什么要半夜三更,来去无踪呢?
直到第三日中午,有人来朗月苑送饭,不是娇娇,而是一个陌生的膳堂丫鬟,她像是没有自己灵魂的木偶,对她说:“高嬷嬷说了,饿你三天,长长记性。”
她只是传话,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江月还却心中一沉,那夜夜来给她送饭的人是……
不过,她眼下顾不了那么多,只问:“请问太子殿下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找过我?”
丫鬟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道:“神医还在为殿下医治。”
不知为何,江月还心中浮现出丝丝缕缕的难过,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太子心智尘封,虽然平日待她好,但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了文臾。而且,高嬷嬷一定会告诉谢凌,她又去什么南风台养病了吧。
丫鬟锁上门,江月还无聊地坐在廊下的台阶上,院中一片萧索,银杏树连一片叶子也没了,江月还在心中不对断自己说冷静冷静,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情绪一上来,她索性放声痛哭起来,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
直到,泪痕冰得她脸又紧又疼,她才停下来,但因为哭了太久太放纵,她的胸腔还下意识地抽动着。
哭完,她站起身双手插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发泄完就是想办法的时候了。
她知道,给她送饭的人是陆非夜,她本以为经过上次将军府那一遭,他铁定不会留在瀛州了,所以她才敢用他的名号,在太子府中闹贼,没想到他还在这朗月苑中,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的呢?
江月还在院中仔细摸索,看是否有什么机关,她在书中看过,有些有钱人的府中,会有密室或者密道。
“喂!”
晚饭过后,天还没黑,江月还在院中的墙壁上摸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大跳,她迅速找到声源,只见高高的院墙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仔细一看,戴着精铁面具,只露出嘴巴和下巴,一条长腿垂着,没节奏地晃荡着,另一条长腿支着胳膊肘,他正歪着头看她呢。
不是那陆非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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