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灭魔话本
师父所说的法子,无非是与师伯商议,以师父之名施压,成就一桩道侣婚事。
可这样一来,不仅对三个人不公平,也会伤了师门师徒情谊。
“不用,师父。”宋燃黎摇摇头,笑得乖巧,“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发觉我也不是很喜欢师兄。”
“或许是我把师兄妹之情,误当成了其他。”
时鸣心疼地摸摸她脑袋。
宋燃黎拉住师父的衣袖,说笑,“放心师父,不过小事一桩,不足以多费神,难不成您还怕我为此哭得死去活来?”
时鸣轻哼一声,“那可不对,我徒弟哪会如此脆弱?”
宋燃黎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时鸣眸色变得温柔,摸着宋燃黎脑袋的动作越发轻软。
百年之情错付,岂是小事一桩?
又岂会一朝一夕便不甚在意?
“徒儿,师父还是想说,你难过无妨,脆弱也无妨,嚎啕大哭、哭得死去活来更无妨,这些本身就是人之常情,哭笑皆是你的权利。”
“是师父来的时机不对。你心情低落,却还要为了让我不担心而强颜欢笑。不必如此,你大可肆意作为,心无挂碍。”
一句句话如同一股股暖流流入心底。
宋燃黎看着自家师父,眨了下眼睛,惊喜道:“那这么说,我可以随意参加任何灵力比试了!师父果然英明!”
怕师父反悔,她一个拱手,“多谢师父!正好下个月,试炼阁有几场灵力比试,丹药,符纸,阵法,剑道等等。”
前一刻还温温柔柔的时鸣,下一刻就炸了。
时鸣从床沿蹦起,一手叉腰,“那不行!这是两码事!”
宋燃黎沉浸在各类比试的想象中,“师父!到时我易个容,定不让别人瞧出我是谁,输了也不给你丢脸面!”
“就这么说定了…哎哎哎,师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耳朵被轻捏住,宋燃黎被迫把乱飘的思绪拽回。
“宋燃黎,你要是敢三番五次把我叮嘱当耳旁风,不顾你身子状况,背着我跑去参加什么鬼的比试,让我担心,你就死定了!听到没有!”
徒弟这般举一反三,时鸣那叫一个生气,但又舍不得捏疼小徒弟,只堪堪捏着她耳垂,不敢真用力。
宋燃黎连忙讨饶,“听师父的,听师父的,徒儿定是听师父的!”
她举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时鸣这才收回手,轻点了点宋燃黎的额头,“这才对,为师先去宗主殿复命,待会再来找你说道说道。”
宋燃黎揉着额心,扬起唇,“师父快去,徒儿在这里静候您归来!”
她挥手目送师父身影在房间里消失,勾着的唇角松懈下来,手臂无力坠落,身子往后仰去,躺倒在软被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淡粉床顶。
“小徒儿,为师我忘了拿……”
时鸣走到半路,摸摸腰间,才发觉药草储物袋还放在桌上。她转头回来却看到小徒弟一动不动仰躺在床上,怎么看都有股落寞笼罩。
没想到师父会中途回来,宋燃黎“蹭”地坐起,唇角复又挂了点笑意,“师父,你忘了什么,我给你拿。”
她还没来得及下床,桌上的三四个药草储物袋便腾空而起。
“不用,一个小法术的功夫,徒儿你休息。”
时鸣接住飞来的储物袋,踏步离开,走到外边空地上,回头望了眼徒弟的屋子,垂首叹了声气,还是先让徒弟一个人待着吧。
时鸣特地给失意的徒弟留出时间空间,接连三日不见踪影,就是每日屋外的石桌上会出现食盒。
里面是时鸣亲手做的花草酥点和花草灵饮,还有新鲜灵果子,都是宋燃黎所偏爱的。
修仙之人不需要一日三餐,随意吃点喝点就够饱了,嘴馋的除外。
宋燃黎精神满满地从床上下来,她这三日,倒不是时鸣所想的沉浸在感情失意中,而是打坐修炼了三日。
修为灵力还是老样子,原封不动,没有任何要突破上涨的迹象。
“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醒?”宋燃黎心底甚是纠结。
既迫不及待想知道让修为灵力恢复正常的法子,又顾虑那本《灭魔》话本。
按照话本来看——
她这个反派女配,修炼资质出众,修为灵力在同辈弟子当中一骑绝尘,令一众弟子艳羡,本该是天纵之才,有飞升成神的机会。
谁知,百年后,修为灵力停滞贫瘠,没有分毫长进,更场场比试输于她一直以来的“宿敌”,江照愿。
天子骄子从此沦为平庸之辈,泯然众人,他人叹惋,成了修仙界的一桩笑话。
而实际上修为停滞不前的原因,是她被天道所不容。
天道察觉她会成魔毁了修仙界,因而有意打压她,封印她的修为灵力。
她不甘心修为就此止步,找寻增进修为之法,在寻机缘的路途,遇上江照愿,因多次被打败而怨恨,处处针对陷害江照愿。
众修士自然是看不过去,用计戳穿她的小伎俩,就这样,她在修仙界的声名越来越差。
苍虚宗一众弟子也看不惯她如此恶毒,厌恶她,最终她被苍虚宗除名,师父也厌弃了她,她被逐出宗门。
她怨恨上整个修仙界,加入魔阁,与魔为伍,一步步从魔阁不知名小喽啰爬到护法的位置,精心筹谋,谋杀魔阁阁主,一举拿下阁主之位,成了新一任魔阁阁主。
至此,她展开对修仙界的报复,放出各种各样的魔物,毁杀修仙界,最终被人联手灭了,魂飞魄散,躯壳掉下悬崖沦为魔物的食物,算是自食恶果。
一想到这尸骨无存的结局,宋燃黎背后窜起寒意,寒得她一个激灵。
她摇摇头,把那悲催结局从脑子里摇晃出去,还不忘运转灵力温暖后背。
宋燃黎用额头轻撞木门,“我为什么非要看那本话本,为什么还把它看完了?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不去翻它!”
倚靠在床边的念剑飞来,一会儿凑到她左边,一会儿又凑到她右边,在安慰宋燃黎。
宋燃黎忽地看向念剑,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对,你说得对,万一这本话本所写的都是假的,万一只是谁写来捉弄我的,我何必放在心上?”
念剑上下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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