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讨债

柳玉坚定道：“我宁可孤独一生，也不愿意与品行无良之人共度。”

“我会尽力支持柳姑娘的决定，让恶人受到应有的刑法。”

南知微找来纸笔，将宋孝礼所做之事呈于白纸，让柳玉签字。

柳家没有红泥，南知微快速的用簪子划破手心，让柳玉蘸着她的血按手印。

做完这一切，南知微压低声音问道：“柳姑娘，还有一事，我想冒昧一问。”

柳玉摸摸自己的腹部，有点自嘲道：“您请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冒犯到我呢。”

“柳玉姑娘，你……你想不想要腹中的胎儿？”

柳玉瞳孔一震，有点呆愣的看着南知微，“知微姑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会尽力支持柳姑娘的决定，也包括你腹中胎儿的去留。”

画楼管事犯错，南知微自觉有责任。如今她能做的，唯有努力去完成受害者的意愿。

柳玉没有犹豫，道：“如果可以，我不想留下这孩子。”

她不想日后一看到这个孩子便想到今日不堪，她只想与两情相悦之人孕育孩子。

南知微没想到柳玉能这般果断，心里对她生出些许敬佩。

不过落胎非小事，她还要仔细询问乐善鹊其中的利害。

“我会尽快问清大夫，落胎的风险告知你，到时你再决定。”

“麻烦您了，多谢。”

南知微听到柳玉向她道谢，心里是愧不敢当。

她垂下目光，轻声道：“怪我，引狼入室，害了你们，我一定会尽力弥补。”

室内陷入安静，柳玉的母亲颤巍巍的端着一碗红糖枣茶进来。

“丫头，喝点红糖水补补身体。”

南知微起身将椅子让出来，“我来端，婆婆您快坐。”

她接过柳母手中的茶碗，闻到淡淡的腥气，原来柳母还在红糖水里冲了一颗鸡蛋。

“柳玉姑娘快快养好身体，其余什么都不要想，我都会解决好。”

柳玉也没辜负母亲的心意，将碗里的红糖水喝光了才放下。她病体虚弱，喝完便精力不济的睡了过去。

柳母见女儿睡去，伸手轻拽了下南知微的衣袖，又指了指门口，示意南知微跟她出去。

南知微帮柳玉掖好被子，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扶着柳母来到院子。

两人坐在院中石桌，柳母有点不好意思道：“知微姑娘，刚刚您跟我闺女的话，我听了一耳朵。我闺女不想要腹中的孩子，我也听到了。”

俗话说隔辈亲，如果柳母希望女儿留下孩子，南知微也理解。

“老婆婆，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就好。”

柳母拘谨的搓搓手，道：“我没想法，就是想问问，落胎会不会有危险。”

南知微实话实说道：“我也不了解，需要等我问过乐大夫。”

“麻烦姑娘了，仁堂的大夫说话我老人家信。”

南知微每次听到柳家人跟她客气，心中都万分不安。如果柳玉不来她的画楼，便不会惹上眼下这些糟心事。

篱笆院外想起“哒哒”的马蹄声，没一会儿碧雨从马车上下来，“姑娘，我们回来了。”

碧雨人娴静，心思细腻，她知道南知微让她拿着钱跟着柳金的原因。

柳家人太客气，不好意思拿南知微的钱。碧雨为了能让自家姑娘心里好受些的，以不得不听南知微吩咐的由头，给柳家买了好多滋补的东西。

柳金不好意思到：“知微姑娘，真是让您破费了。”

“不用客气，相比于柳玉姑娘所受的苦，这些真的不足挂齿。”

不过马上，她要将柳玉所受的苦，都讨回来。

“柳玉姑娘就拜托你们多照顾，我需要去画楼，先告辞。”

南知微不愿多看柳家人泛红的眼眶，深深作揖行礼后，踏上前往画楼的马车。

一路上，南知微脸色铁青的可怕。碧雨懂事的没多言做无用安慰，安静的坐在南知微身边。

马车停在画楼前，南知微在车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心中的汹涌。

此时正值黄昏，街上都是收拾摊子准备回家的商贩。太阳泛着柔光西沉，万物落幕的静谧氛围笼罩大地。

门口的捕快看见南知微，吃人手短，这次勤快的帮忙拉开了厚重的木门。

南知微的到来，给大厅浑浊无聊的空气注入一股活力。

康满福从椅子上起身，扬声道：“知微姑娘，您回来了。”

画楼中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向南知微问候。

“捕快大人，柳玉姑娘已醒，也交代了自杀原因，以及……奸人。”

南知微话落，大厅内最激动的两人，分别是听闻女儿醒来的柳父，以及宋掌事。

由于南知微的“奸人”二字，是盯着宋孝礼说的，他知道事无转机，心如死灰的默默坐下。

南知微拿出袖中白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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