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坏种
接下来胡春晖要说的,似乎将人性里的贪嗔痴全部演练了一遍。
直接让杜文清瞠目结舌。
“我知道一个大男人考不上大学、整天无所事事的很丢人,可是她沈娟为了钱就当大老板的情人,更让人瞧不起。但是我们需要钱,我需要钱,在那个年代你能有什么办法呢?可是我不能忍受杨开贵一直霸占着沈娟,我也受够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所以在我的挑唆下,沈娟怂恿杨开贵去害他的竞争对手,这样等杨开贵判了死刑,沈娟就自由了。”
“结果杨开贵那个蠢货竟然真雇了凶去搞什么灭门,坏种哪。”
杜文清说:“你宁愿忍受指指点点也要留在沈娟身旁的目的,是沈月茹。”
胡春晖轻哼了一声:“都知道了还说什么说。”
杜文清稍微调整了情绪后,问道:“杨开贵害的竞争对手,是提坎码头的陆家吗?”
“是啊。”胡春晖将头脸抵在铁栅栏前,“我知道你跟陆家那个老大很熟,杜文清,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杜文清面色很平淡地说:“沈娟的死,就是陆海峰的报复,你应该早点给我说这些,不至于让沈娟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陆海峰的杀人动机坐实了,接下来就是找到他的帮凶,以及他同谈义伦之间的关系。
事情马上就要豁然开朗,杜文清却并没有感到轻松,千斤重的巨石仿佛压在他的头顶上,让他呼吸之间都百转千结。
陆海峰,真是糊涂了。
杜文清回队里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后,就单枪匹马地约陆海峰和桂姐在码头吃饭。夕阳的余晖照映着海市平静宽阔的大海,带着血轮的红日渐渐消失,露出夜的肃杀与狰狞。
杜文清一直都很喜欢提坎码头的烟火气,三种船只合并到一起后,虽没有秩序,但让人有种世界尽在掌握的感觉。他可以去远方巡游,也可以坐快艇到孤岛上吃顿便餐,更可以坐在夕阳下,吃着渔民新捕捞的鲜货。
今晚大概是海蟹补的居多,所以餐桌上除了杜文清偏爱的生鱼片外,就是蓝的粉的斑斑点点的各种螃蟹。陆海峰给杜文清拿了个最大号的面包蟹,询问他最近的工作怎么样:“那个案子还没破吗?”
杜文清“嗯”了一声。
桂姐用胳膊肘碰了下陆海峰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轻声柔气地说:“你怎么不给杜队把螃蟹拆了,我来吧。”
说着,杜文清盘子里的螃蟹就让桂姐拿走了。
杜文清仔细观察她用的哪只手拿的螃蟹,看到是右手后心下稍定,但下一刻,桂姐竟用左手拿起了小剪刀,并用同样的手细心拆了起来。
看到这幕,杜文清便通晓了一切——桂姐正是陆海峰的帮凶。
“陆大哥,你知道我一直很敬重你的。”
杜文清突然说。
陆海峰夹鱼肉的筷子停在空中,讪讪笑了一下,“我知道。”
杜文清耳观鼻鼻观心:“所以关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桂姐拆蟹的手肉眼可见的慌乱了,她平日里极不乐意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与其吸引太多的目光,不如当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可这时她却说:“陆大哥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案子的情况,杜队,你可以不要问了吗?”
杜文清深深地看了桂姐一眼,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神似陆山峰老婆薛芳丽的脸,突然回转过头,问陆海峰:“不知道陆大哥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真正爱过的人?或者说,最爱的是哪一个?”
陆海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他的码头,平时最为繁忙的傍晚竟然空无一人了。
“杜队,你喜欢今天的饭菜吗?”
“喜欢,但我更喜欢抓老鼠。陆大哥,你最爱的人,是叫芳丽吗?”
陆海峰笑了笑:“被你看穿了,看来桂儿今天不应该来。”
“桂姐不来,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在有不在场证明的前提下杀人的。”杜文清怕他们没明白什么意思,将法医的鉴定结果说给了他们听。
“我为了这个案子去过教堂,跑过玻璃厂,搜过山,跳过海,还无数次到你这里调取监控,查看嫌疑人的踪迹。你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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