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想清楚了
“要一起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个无比缠人的魔咒，在霁月葭的脑子里盘旋了整整两天。
虽然周澄愈说她不需要很快给出答复，只要在周六来临之前决定就可以，但慕光给她考虑是否继续合作的期限却已经近在眼前。
“到底该怎么选啊……”
将自己重重摔在沙发上，她懒得去管洗后未干的头发，任它湿漉漉地随意散落，只半睁着眼眸呆呆看向天花板，发出幽幽的呢喃。
直到一声“嘀嘀嘀”响在耳边。
懒散地抬起手腕，点开浮空屏，千璃瑟的消息霎时映入眼帘。
“霁霁，出来逛街吗？听说北区开了一家新的咖啡馆~”
她缓慢眨了眨眼，啪嗒啪嗒打字回复，
霁月葭：大晚上去喝咖啡？
千璃瑟：有什么关系，反正休眠程序又不会受到影响。况且大家白天都得去上班，当然只有晚上才有空开店啦。
霁月葭：就你一个么？
千璃瑟：不然你还想叫上谁？
霁月葭：没，那你等我十分钟。
千璃瑟：OK，我发你坐标，待会儿直接商场门口见。
霁月葭回了个“好”，将对面发来的坐标录入系统当中，并慢腾腾地从沙发上起身。
在拿起毛巾擦头发之前，她想了想，还是用全感同步手表给周澄愈发去了“消息”。
这是这两天她无意中发现的功能，即使自己身处浮生境，但只要手表的共感功能开着，她就可以隔空操控桌宠活动。
不过行动比较受限，仅限于打打字留个言什么的。
“今晚跟朋友外出，回家时间不定，就不上游戏了。”
编写完毕，点击发送。
事实上在那一次缉拿之后，霁月葭也没有再将意识连接过寄月无暇这个游戏账号。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每每想起自己被误会是周澄愈情缘的事，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在，便暂时还不想要继续这一本来也没多大兴趣的活动。
那人为此好像还十分失落，趁着她白天上班没法跟他正面交流的时候，在游戏里的队伍频道里嘀嘀咕咕。
说什么“没关系的呀我都解释清楚了”、“木头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揍得他三天不敢上线”、“当NPC这么久了，你真的不想多玩玩自己的游戏么QAQ”。
至于为何不在每晚一起看视频的时候念叨，霁月葭猜测这家伙只有在线上才能完全展现自己超粘人的耍赖皮功力。
而等到了现实里对话的时候，回归真实性格的他就没办法再厚着脸皮缠来缠去了。
夜晚的浮生境比白天繁华了十倍不止，原本空荡荡的街道和商场，如今已然是一派极其热闹的景象。
才刚刚踏上人行道，远远就看见千璃瑟在商场门口向她招手，霁月葭一路小跑过去，笑意盈盈地扑进她怀里。
“瑟瑟！好久不见！”
千璃瑟被她这一扑，差点没把腰给撞断，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无奈笑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上周才见过吧，有‘很久’吗？”
“当然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一本正经地竖起手指念诗，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你都不知道，就这‘短短’几天里，发生可多事情了。”
“比如什么事？”千璃瑟挑眉，“你不会又闯什么祸了吧？”
“怎么就又闯祸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霁月葭瞪大眼眸。
千璃瑟托起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状：“你靠谱过么？”
“哇，你你你你，简直太伤我的心了！”霁月葭捂着心口，“罚你待会儿当我的狗头军师，不给咨询费的那种。”
“噗——知道啦，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新开的这家咖啡厅并不大，但位置极好，有单独的包厢，且设了落地窗，可以边喝咖啡边俯瞰整个浮生境的夜景，在消费上自然就比普通咖啡厅高了好几个档。
霁月葭被服务员带着走进来的时候，都忍不住问千璃瑟最近是不是发大财了，不然怎么会舍得来这么贵的地方
“发大财倒是不至于，不过钱包确实比以前厚了那么一点点。”
千璃瑟眯起眼睛笑，拉着她在桌边坐下。
“其实今天找你出来，也是想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你又升级了？”
“在你眼里我就只有升级这一个好消息么？”她伸出指头戳了戳霁月葭的脑门，“再猜。”
“可你最在乎的事情不就是升级嘛？”
“以前是，不过现在……”
千璃瑟说到一半，忽然抿起嘴角浅浅笑起来，垂了眸用勺子轻轻搅动咖啡杯。
“现在我有比升级更加在乎的事情。”
这副带着几分欢喜又好像夹杂了些许羞赧的神情，让霁月葭微微一怔。
“……瑟瑟。”
她缓缓张口，语气十分之不确定。
“你恋爱了？”
对面的人立马抬起脸来看她，似是有些意外：“你洞察力什么十分变得这么敏锐了？”
“因为魂气培养开始有了成效……不是！你怎么就恋爱了，也太突然了吧？”霁月葭满脸的不敢相信。
千璃瑟倒是很轻松的模样：“不突然啊，算起来跟他相处也有两个多月了，算是循序渐进？”
两个多月，那不就是《梦音回溯》上线到现在的时间么？
“你这个‘他’指的该不会是玩家吧？”
千璃瑟未答，只是唇角笑意更深了些。
霁月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方面她知道自己应该为好友感到高兴，但另一方面却又无法抑制地觉得担心。
要知道NPC与人类之间隔着的可不是普通的鸿沟，而是可能永远也无法接触的两个世界。
而千璃瑟也看出了她神情的细微变化，放下手中的勺子。
“霁霁，不用担心我啦。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虽然他是玩家，我们也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但我享受的就是现在跟他相处的过程。”
“享受过程？那结果呢，不重要么？”
霁月葭不懂，总有一天这款游戏会下线，他们的联系也将在那时候中断。
那样不会很遗憾么？
“不会啊，”千璃瑟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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