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雨珠
“诶?”余以若脚下踉跄,不可置信地回头去看。红衣尉迟景收起手中的无命冥火,跑向她,怒道:“你想送死?”
尉迟景扶住她的手,看到地上碎裂的红色锦衣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是想去救人,余以若,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不是要去救人了,怎么又不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余以若可感觉他拽着自己力道越来越重,而且看着他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脸色,余以若就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他。她实诚道:“不是你把我叫住吗?”
“这么说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了?”尉迟景冷道。
“诶,你干什么!”余以若被他用力一拽,差点三魂六魄都没跟上,“你又想把我带哪去?”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你不是和你自己在斗吗?怎么好端端地来了这里?”余以若神情突然紧张,“你不会又是那个老陶变的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条命,你要是真是他变的,可死了这条心。”
“是,我就是他变的。”尉迟景拽着她往远处走,余以若看不到他的表情,就觉得他这话没什么温度,情急之下余以若还真当了真,“那你怎样才肯放开我,只要你放开我,你想出去这事我可以酌情考虑的。”
“酌情考虑?”尉迟景刹住脚,“你还想要什么?”
“我和我的同伴走散了,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你告诉我他们的位置,我就帮你。”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我不认识他们。”尉迟景没好气道。
“就是一个白衣的姑娘,两个白衣的男子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婆婆,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的。”余以若说这话没有把尉迟景加上,只是因为她心底已经默认尉迟景傻到进了洞口,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怒意满满的红衣定然不是尉迟景。
尉迟景听完这话,表情明显不对劲,他冷哼道:“就这些人?”
“是。”余以若二话不说就点头。
“你还真是大义凛然啊,余以若?”尉迟景转过身来,朝她一步步靠近,“这才几天,都舍得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我可没说要拿我自己当交换,我只是给你出去的方法而已。”余以若挣开他拽着自己的手,扭了扭手腕,“别顶着这张脸拉我。”
朱红锦衣少年脸色变得铁青,连天气都似乎受到了感召,突如其来的一阵猛风刮来厚厚的乌云,四下像是蒙上了层阴霾,余以若这下更加瞧不太真切尉迟景的神色。
尉迟景朝她走来。
“你想干什么?”余以若搭上青羽剑。
尉迟景没有说话,沉默着,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余以若更加慌乱,她急急忙忙抽出剑,对准他,“老陶你都已经是死了几次的人了,可不要乱来啊,刚刚你冒充我师父就已经是过分了,你还冒充尉迟景,你可是不知道他是谁,要是他知道了,你的下场可比我想的还惨。”
“你师父?”尉迟景突地顿住,“是你师父?你是怎么认出的?”
“这还不简单。”余以若一边说着一边往后,“我师父的每一个习性,每一个说话的动作我都知道,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像你这样蹩脚的演技,可骗不了我。”
“如果是范呈路呢?”
余以若脱口而出,“我师兄,你也别想了,我自然认得出。”她不知道对面的老陶为什么问她这个,她是出于自保才这般说,要是真碰见了能不能认得出,又得另当别论,但现在她是不能这样说的。
“也就是说,只要是他们你都认得出来?”尉迟景也不知道自己在莫名奇妙计较什么。也许是他离开前对她的嘱托,也许是他看到天不怕地不怕,带着只神鸟就乱闯的余以若第一次会露出那样紧张而又无措,甚至不惜自投虎穴,也要把对方救出来的神色。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地面上残留着的被撕碎的红色锦衣,是他的。起初他看到还有一丝的欣喜,但现在几乎是一点也没。只因面前的姑娘可是从未注意过他,她眼里的只有她身边的,她的师父,她的师兄。对他别说有一丝一毫的留意,甚至还带着厌恶。
“自然,所以你可别白费气力了。”余以若说完这话,就火速画符,一张符纸贴在了尉迟景的脑门上,余以若拍拍手,“这下你可动不了了。”
尉迟景看着她走远,眸色慢慢黯淡无光。
大鸟跑到别处又飞了回来,看到余以若身边的尉迟景不在,它就好奇,“你身边的那个人呢?”
“被我定住了。”余以若问道:“你可有找到什么出去的办法。”
“出去的办法没找到,但我找到了这个。”大鸟欢乐地捧出个露珠,露珠泛着光,倒映着大鸟的笑呵呵的脸和它脖子上的夜行者。
“这是?”余以若刚接过,天上立马倒下场大雨,雨又快又急,颗颗雨珠打到她的脑袋上,生疼。她躲到茂密的树冠下面,问大鸟,“这个地方怎么还会下雨?还是这么大颗的。”
“我大鸟也不知道。”大鸟探头探脑地看来看去。
她们躲在树下,好在没雷,暂时还算安全。奈何雨珠太过猛烈,直接砸到叶子上,叶子活生生被蹂躏的不堪入目,落到余以若身上,好似道道银针刺到心底。
余以若一直呆立着,丝毫没感觉到疼痛,还是大鸟察觉到不对,赶忙想把她拉到别地,没想到她突然说:“尉迟景还在外面。”
“什么尉迟景?”大鸟道:“你不是说那个人是老陶变的吗?”
“要真是老陶变的,为什么他没对我给出的建议动心,而且丢下他一个人在那里,我还是想去看看,是也好。不是的话,这么大的雨,他头上的符纸定然会松动,万一他出来没给我们拖延时间,那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与其待会担惊受怕,倒不如我现在回去把他再拴到别的地方更妥帖些。”余以若说着就拔了根大鸟的羽毛。
大鸟一阵吃痛,“余以若!你又动大鸟我的毛!”
“回去给你上等灵药。”余以若拿出诱惑。
大鸟这才肯罢休,它躲到余以若变化好的油纸伞下,翅膀不小心沾染到了外面的雨水,嗞的一阵烧焦的味道,它道:“这里的水倒像是某种调配的药剂。”
“和下界的那个河水好像啊。”大鸟又补充道。
余以若的心思倒不在这头,她撑着伞按原路返回,却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人从这里走过,地上凭空多了许多行脚印,都是一致的大小,来来往往的,好像都是在一个方向行动。余以若抬头一望,暗道不好,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她之所以没第一时间把尉迟景分辨出,也不乏有刚刚被骗后的害怕。更主要的是,她记得玄衣尉迟景和红衣尉迟景打斗,玄衣的才是尉迟景,时间也不长,尉迟景穿着玄衣,哪有那么快就换了件衣服,除非他是跑过来的红衣。
因着这一系列的不对劲,她还是怀疑刚刚的尉迟景是老陶,万一真是老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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