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绝味烤鱼
苏鹤龄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什么很好的刀可以用。
她眼睛亮起来,当即就把手里的刀放下去了:“怀谦公子,这多不好意思!”
说着不好意思,但她已经双眼发光地看过去了,擦了擦手,人也站了起来。
当然她也不会白要,银子这种东西她有的是,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但是有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她们扬州这块地儿并非兵工发达之地,想买好兵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遇见了,她就留住,总有能用得上的时候。
石轮还愣着,但是他转头看了看太子殿下的面容,他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任何容得下质疑的意思,似乎这个决定早已定下。
他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低着脑袋回去向马车上取出了一个绿匣子来。
这个匣子刚拿出来就已经放出宝光,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它的不凡。
连见惯了宝贝的苏鹤龄都看呆了。
她看着老管家小心翼翼地端出那只匣子,看不出是什么木料,上面髹了绿漆,雕刻着金色的飞鸟花纹。
那花纹看起来有点像凤凰,三瓣花头、卷曲枝蔓,形如叉刺,但比凤凰的尾羽要少上很多。
并且通体纯金色,看上去像是……金乌花纹。
石轮将绿匣子掀开,里面垫着深色的缎子,正中间放着一把宝刀。
看清刀的样子的一瞬间,苏鹤龄深吸了一口气。
刀鞘是绿色的皮革,不知道是取自什么动物,鞣制得非常精细,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只更细致的金乌。
刀柄通体温润,犹如玉一般。
苏鹤龄愣愣地看了看裴怀谦,又低下头来看着那把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却又顿住,再次确认地问了他一遍:“这真要卖给我?”
裴怀谦颔首。
“我已用不上这个,留在身边也是无用。”他语气淡淡,“不如赠给有缘人。”
苏鹤龄看了他一眼,终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刀鞘将刀给抽出来。
刀光似水,清亮得几乎能映出她的影子。
苏鹤龄又把刀插了回去。
“真卖给我了?”苏鹤龄狐疑看着他,许久,终于想问,怀谦公子这到底是什么家底儿啊?
但这话还是收住了。
就目前来说,人家都对她很好,连这么好的刀都能够大大方方拿给她,若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世,想来也不会这么大方。
至于这刀上面是不是沾了些什么故事……
苏鹤龄根本不在乎。
她有的是人能把这刀重新改造,换掉刀鞘和刀柄,看上去便与普通的刀无异,她要的只是这柄锋利的神兵利刃。
他们也没问她为什么需要一柄宝刀,那她也不问刀怎么来的。
正如他们没问她为何遇上官兵那般害怕,她也没问他们为何对官兵如此淡定一样。
行走江湖,出门在外,要的就是这些装瞎。
裴怀谦转头看向火堆,火光印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只听他说:“自然。”
得了这句确定,苏鹤龄立刻把这柄刀抱在胸前。
她当即也低头,从自己衣襟上系的一个荷包里掏了掏,找出一个小小的银挖勺,然后蹲下去,在自己的鞋帮上扣了扣那个金色的扣子,谁也没看清她到底是怎么动作的,转瞬间她手上就多出了一粒小珠子。
苏鹤龄托在掌心,递给裴怀谦:“给,这是我同你买的!”
裴怀谦看去,霎时间,三个人表情都变了变,都微微地震慑住了。
石轮差点栽倒!
这什么?
他以为他家太子爷够大方了呢!
苏老板这也真是——财大气粗啊!!
出门在外,看上去衣着简朴不显眼,谁知道她竟然还偷偷带着一粒成色这么好的巨大红宝?
这颗红宝足有指肚般大,鲜艳如鸽子血一般,色泽澄净浓郁,往常在各地进贡到御前的珍宝里面,都得许多年才能见上这样一个宝贝。
黄金有价,宝石无价,整个宫里、京中,也就只有从前最受宠爱的皇贵妃娘娘朝冠上有一枚,还有陛下自己有一枚。
江南上供了这么多回,愣是没在御前看到过一粒这样的成色,原来苏老板还真是把好东西全都留给自己了呀……
石轮嘴角抽了抽,您对自己确实也忒好了,丁点不亏待。
裴怀谦就这么微愣地看着放在白皙手心的那粒红宝石,许久后,才缓缓抬起了眼眸。
为什么偏偏是一粒红宝石?
石轮目光转动,忽然间想起这件事,暗道糟了。
他匆匆转头看向太子爷,小声问:“主子,您……”
裴怀谦终于淡淡说:“无碍。”
他说:“何姑娘费心了,用不上什么报偿,一顿烧鱼即可。”
“哎呀,别说那么多,你拿着!”苏鹤龄也不由分说,直接塞到他掌心,然后将他的手指蜷握上。裴怀谦愣住了,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只与人做生意,不欠人情。”
苏鹤龄说着已经转身回去,继续蹲在了那条大鱼边,利落的将鱼的内脏都剖出来。
——当然她只是说说而已,她经手的人情多了,要把这颗红宝石给他,只是看他长得帅,怎么也得先把人套牢了才行。
他们俩之间的交集越多,往后就越难说清楚。
虽然这样一粒成色的宝石在她的私库里也是极其少见的,略有些肉疼,但是一想到刚刚给出去时,小郎君等人脸上的震惊表情,苏鹤龄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爽到了。
她这些年那么努力挣钱,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能够淡然地拿钱砸人。
太装了。
爽!
裴怀谦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烤鱼的背影。
过了好半晌,才缓缓收回目光,手指伸开看着手心那颗璀璨欲滴的红宝。
许久后,又轻轻将手握紧,垂了下去。
苏鹤龄处理干净鱼鳞鱼鳃,又将鱼体内给刮干净。他们烤鱼竟然想直接这么一串就往火上烤,殊不知鱼肉里面的这层黑膜是腥味最重的。
旁边的老三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下手麻利地开始下刀——当然拿的还是他的那把刀,太子爷给她的那把金乌纹饰的利刃太漂亮了,她才舍不得拿来杀鱼。
“要做鱼必须要把这层膜摘干净,不然腥味儿极重。”苏鹤龄给他解释着,头也不抬地说,“去摘几根芦苇杆来。”
老三懵懂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快步就跑去河边拔了一大抱芦苇杆回来。
苏鹤龄则开始腌制鱼肉。
她身上带着几个小香囊,看上去不起眼,别人兴许会以为是什么熏衣的香料,又或者是配饰之类。
她将裹着布料的小香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种不知道什么的粉末。
她将粉末撒入水中,而后倒在鱼肉上,按揉了片刻。
老三已经抱着芦苇杆回来了,裴怀谦和石轮也面面相觑地看着她。
苏鹤龄眉头一跳,吐槽了一句:“这么多?”
老三满头大汗,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然后又被苏鹤龄吩咐将芦苇杆切削干净。
然后她将干净的芦苇杆穿进鱼体内,又切了一根短的芦苇杆横在鱼腹中,将鱼撑成扁平状。
苏鹤龄拿着鱼回头,叫那边的两人:“快过来,用树枝搭个架子!”
石轮一愣,心惊胆战,这是在吩咐太子殿下去干活的意思?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吩咐过。
可是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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