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剑破邪祟

"这有何难？"侠士笑着，他看向季棠，“只要你随我修行，这种程度的鬼怪不值一提。”

季棠似有意动，侠士望向院外，雨大风骤，“只是不必急于一时。在等等，等雨停歇之后，再引它上来。这水鬼怨气颇深，又有天时相助，就怕杀不干净。”

于是三人正常作息，这一天倒也相安无事，季怀真衙门的事情有些棘手，他下到村子里帮忙去了，晚上也回不来，不过有侠士在季甜身边他也没有过多的担心。

第二天，雨水小了些，头上的乌云也散了去，露出一大片白亮亮的天空，水井口发出水鬼凄厉的嚎叫，那短剑竟也“嗡嗡”的自己在井口震动。

“这鬼耐不住性子了。”侠士不知道从哪里掏了把花生，坐在堂屋门口边剥边看。

“看这天，雨应该快停了。”季甜无聊的翻看着手上的《龙文鞭影》，这个地方像是各个朝代的杂糅，什么东西都有一点。

“差不多了，院里水缸的水也满了，家里有红纸吗？一会儿拿红纸把门上的钟馗像盖住，免得那水鬼不敢进来。”侠士决定把水鬼困在屋子里。

这堂屋门上的钟馗像和院门口贴的门神像都是季怀真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就有了，季甜从没正眼看过，侠士说完她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确实是一幅钟馗捉鬼图，里面的钟馗豹头环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当真做到了比鬼还可怕。

“这门神像都破成这样了，还有用？”季甜都不敢碰。

“万物一点灵，这灵还在。”侠士指了指钟馗像的眼睛。

“那我的房门以后也要贴一个。”季棠搬了个凳子站上去，小心翼翼的将红纸盖在上面，红纸比门神像大一些，四个角用了一些中午吃剩的黏米粘在门上。这红纸还是季怀真过年买来做对联用的，院门前的都是季怀真亲笔写的对联。

“可以是可以，但这像只能镇鬼，像之前那邪道的傀儡，就不行。”侠士在屋里洒上草木灰。

水鬼灭得非常轻松。

雨一停，太阳一出来，地一干，侠士把水缸里的水从井里往屋里顺着道一洒，短剑一收，三个人等在屋里。

刚入夜，一阵腥臭气传来，这水鬼就进来了，这鬼一副被泡胀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像海草一样贴在身上，脚下不断的溢出水来，被地上的草木灰吸收。

水鬼朝着缩在屋里的季棠和季甜走去，侠士躲在门后，一看到它进来就直接跳到水鬼身后和它缠斗起来。水鬼开始凭着一腔蛮力震得侠士手臂酸痛，但侠士手中的剑一刺入水鬼身体就发出一股青烟，水鬼发出哀嚎，往季棠的方向跑去，侠士一跃，又跳到水鬼面前拦住去路。谁知水鬼只是佯攻，见门口没了拦路的人，它直接往水井里跑。

“哪里逃！”侠士两指快速从剑身划过，将剑往前一掷，长剑当胸而过，直直的将那水鬼钉在院内的土地上。

水鬼发出一阵嘶吼，脸转向了堂屋的门口，眼神死死盯着侠士三人，随后它的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开始冒出浓烟，臭气熏天，三人都捂住了口鼻。

在季怀真回家之前，这水鬼就已经只剩下一滩烂泥，只等第二天再晒晒太阳，这痕迹就会消失。

而水鬼的来历，季怀真这次去村子也打听到了，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好那个村子被淹，村民们都在说是水鬼把河水掀了起来作孽。

有一个村民正好跟那个落水鬼是亲戚关系，他一副预料之中的说着那个落水鬼的事情，猜测就是这个人做的害事。

原来这个人生来就是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混蛋，小时候他们亲戚小孩间在一起玩，长辈们特意做了一个木马，大家约定好轮流坐，等到了这个人的手里再轮到下一个小孩的时候就坏了，就是他故意弄坏的。

他没有的玩具，看到别的小孩有就立马抢过来，抢不过来就直接摔坏。因为小时候他家境还好，父母爷奶又因为他是家中独子十分溺爱，东西坏了、小孩被打了被别人家家长找上门也赔得起，所以导致这个性子成年了也一直没有改过来。

长得稍微大了些，是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见到邻居家的小孩站在高处玩，兴致上来了就直接把人推了下去，小孩的腿当场就断了，就这件事情，让那个小孩长大了也还只能摊在床上。邻居告了官，让他家赔了一大笔钱，他们家的家境从这开始也渐渐败落下去，直到他的爷奶父母死了，他村子里的人更不待见他，有什么红白喜事也不叫他。

前不久有人家里结婚，没有请他，婚礼当天他就直接偷偷的潜到那一家的厨房外面，往他们的水缸里投毒，人多眼杂的，还没倒完毒粉就被人看到了，要扭送他到官府，投毒是重罪，是要处绞刑的，那人被追得慌不择路的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水就跳了河。

“他跳了河又不会水，有人来救他，他还不让人救吗？”季甜不理解，她望着季怀真，“把来救他的人按进水里他自己又游不到对岸。”

“甜儿，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他这种人虽然少，但你能从他小时候的事情看得出来，他行事只凭着一时的喜恶，根本不会有得失的判断。或许他见那屠夫会水，他不会水，反而心生嫉妒呢？”季怀真摸了摸季甜的头，“碰上这种人，离得他越远越好，免得他倒霉了还要带上你。”

侠士见得多了，对这事没有什么大反应，他拿着一把草木灰使劲的揉搓着自己两把剑，总觉得上面有味没蹭干净。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季棠下定了决心。

“侠士乃真英雄也！”季怀真举着饯行酒敬着侠士，此时天刚蒙蒙亮，季怀真和季甜在郊外的长亭送侠士上路。

季棠最终也决定跟侠士走，因为她看到侠士拿剑对付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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