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眼神
温杳第二天就和陆彻一起去了图书馆，她还是选择了避开宋绍思。
因为她发现，当宋绍思和沈栀婳她们给予她同样程度的伤害时，面对沈栀婳那群人，她已经漠然了，不会特别难受，只是会有一些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但面对宋绍思，温杳却能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一种快要窒息的绝望，甚至无法控制自己以至于产生一些极端的想法，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
所以在有可能被宋绍思伤害和有可能被沈栀婳伤害之间，温杳选择被沈栀婳伤害。
其实陆彻也不是爱学习的学生，只不过温杳叫了他，他就出来了。
两个人在图书馆都看不进去书，陆彻察觉到温杳的情绪不高，主动说道：“温杳，午饭时间到啦，我们走吧。”
“好。”温杳应道，却连表都没看一眼。
他们刚离开还没一分钟，许俞和裴逸流就从隔壁的自习室出来了，刚好错过了温杳和陆彻乘坐的这次电梯。
“不是我说，你都和叔叔阿姨已经僵到这个地步了啊，假期都不在家学习了，还跑图书馆来了。”裴逸流一边按电梯按钮，一边问道。
“也不是和他们僵，主要是我不想在家看见沈栀婳。”
“其实沈栀婳的父母对你还是不错的。”
“对啊，包括沈栀婳以前对我也是挺好的。”
许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裴逸流总觉得他现在身上有一种平静的疯感，虽然被霸凌的是温杳，但他感觉许俞都快抑郁了。
这么想着，裴逸流换了个话题：“咱们中午去边柏家吃呗，好久没去他家饭馆了。”
“好。”
他否认不了曾经的那些好，所以只能在现在的不好里苦苦挣扎。
温杳和陆彻下午没再去图书馆，两人去玉泉公园转了一下午。
陆彻从来不问温杳关于她的事，他每次都只说一些自己的事，偶尔温杳主动说起一些，陆彻就会批判她的同学，老师，却从没说过她一句不好。
温杳其实也挺好奇的，她和陆彻认识在她已经封心的时候，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觉得陆彻也不像是那种会有多主动的男生，之前却一直单方面的维持着和她这段友谊，就算现在温杳也接受了这段友谊，陆彻也依旧是主动的那一方。
温杳好奇，但她不会问，至少现在不会。
很多事，模糊着，对大家都好，反而一旦说开了，清晰了，会有很多人受到伤害。
拿通知书那天，温杳依旧出门的很早，她到班里时还没几个人，穆臣风在组织几个学生打扫卫生。
“班长，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温杳主动走过去问道。
“温杳呀。”穆臣风想了想，说道：“那你给谈扶和阮静，还有姜礼甜她们搭把手，把窗户擦了吧，今天就放假了，我们把教室收拾收拾。”
“好的，没问题。”温杳应道。
她将羽绒服搭在椅子上，然后拿了块抹布，就过去帮忙了。
“温杳，来这么早呀。”姜礼甜笑道。
“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嘛。”温杳看姜礼甜的状态，觉得裴逸流应该还没有和她分手，那吴红珊应该还会再找他谈话，不知道这次期末考试他们两个考的怎么样。
“我听说，你现在也在邓老师那补课。”
“嗯，你也在吗？”
“对呀，不过我和你不是一个时间段的，我在B班。”姜礼甜点头道：“温杳，我和你说，邓老师讲课真的讲的特别好，只要你认真听，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而且邓老师对学生都特别好，你想不到的那种好，你如果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大胆问她，不只是学习，关于我们一些考试的政策，还有心理的问题，毕竟你也算是她的学生。”
姜礼甜想告诉温杳，邓萌老师或许是那个能帮你的人。温杳也懂她的意思，可邓萌老师是她们之前的班主任，现在的补习老师，她和她们认识两年半，和她认识半年，而且一周就见一次，要温杳怎么相信她会帮她呢。
但她还是答应了，“这样呀，那我以后有不会的题，可就有人问了。”
应付一个人，是温杳这半年里新学到的技能。
温杳和姜礼甜又聊了几句，直到班里的同学都来多了，她们才停下了聊天，开始沉默的干活。
但许俞还没来，他一向喜欢卡点。
沈栀婳走过来时，带着目的的狠狠的撞了温杳一下。
虽然看到她走过来，温杳就早有防备，但奈何她们力气差距太大，她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沈栀婳早就算好了，温杳果不其然的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腰部传来的一阵痛感让温杳险些没站住，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水盆也晃动了起来，柳雅雅看准时间，猛的推了一把水盆，一盆脏水直接从侧面泼到了温杳身上。
她身上本来就还有些伤口没结疤，冷水泼到伤口上，疼的温杳眼泪险些出来。
她有些庆幸，幸亏刚才提前把羽绒服放到了椅子上。
“温杳，你怎么撞我呢？”沈栀婳捂着手臂说道。
穆臣风闻声过来，看到温杳身上一片又一片的污渍，就知道这又是沈栀婳在欺负温杳。
“沈栀婳，真的是温杳撞得你吗？”穆臣风问道。
“是啊，只不过她力气太小了，这就叫害人终害己。”沈栀婳的脸色一点都没变，“班长，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其他人啊，刚才这里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她先撞得我，我可没撒谎。”
“真的吗？”穆臣风问剩下的几个人，“到底是谁先恶意撞得谁？”
“我看到了。”谈扶率先说道：“就是温杳先撞的婳婳，我亲眼看到了，温杳看着婳婳进来，就不怀好心的撞了她。”
谈扶这么说，穆臣风和温杳一点都不意外，穆臣风也主要是想听听阮静和姜礼甜的说法。
阮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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