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是同类

包厢正对着擂台，透过单向玻璃窗，擂台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身高1米八的棕熊兽人陈皮，定定盯着宋峤所在包厢的方向。她心里一动，擂台上传来惊呼。

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隔壁vip包厢内，地面的暗格突然打开，钻出来一个人。

它单手吊在暗格口，歪着脑袋，打量了下四周环境，接着纵身跳下，踩着头顶的惊叫声跃到了擂台上。

林：“隔壁的‘随从’出来了！”

闻言，十七挤到窗口，恨不得将眼睛粘上去。

宋峤的目光从阿德里身上轻轻掠过，落到窗外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宽肩窄腰，高挑的青年站在大块头的陈皮身前，像是在野兽面前摆了个高颜值手办。

“奖金！两倍！奖金！两倍......”观众的欢呼声立体音响般环绕，包厢里的大人物抛下豪言壮语，两倍的奖金他们拿不到，过个眼瘾也成。

八连胜的棕熊兽人盯着眼前的小不点，长啸一声。上半身壮硕的肌肉再度隆起，虬结的肉块膨胀，本就绷紧的衣服哗地裂开，棕褐色的毛发覆盖身体。

“我们的8连胜选手陈皮在即将摘冠的时刻，主动半兽化，是为了漂亮地打完剩下的两场，还是面临强敌被迫兽化来提升综合实力呢？”主持人抑扬顿挫的解说将地下三层的气氛推到高峰。

眉清目秀的手办不为所动，“打赢我，两倍！”青年一字一顿，艰难地说完一句话，但还是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头儿，我们动手？”

十七的话戛然而止，青年手办左手握拳，五根薄如蝉翼的刀片从关节中探出，尖端闪着寒光。

宋峤目光一凝，喃喃自语，“这算武器吗？”

“这算是武器吗？”擂台下前排的观众喊出声。

众所周知，地下三层的比赛禁止使用任何外部武器。观众们喜欢从生到死的肉搏过程，纯粹的暴力。

“当然”，主持人微笑着解说，突然她笑容微顿，耳内的通讯器锲而不舍地震动，听完上头的命令后她立刻接上刚才的话，“......不算，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自然不属于外部武器。”

紧接着，之前伪装过的俏皮声音再次漫不经心出现，“啊呀，大家质疑就不好了，这样吧，081，接下来你别用这只手，就当它废了。”

刀片收回，081握拳的左手放下，再度恢复成白皙纤长、骨感分明的模特手。

实况转播在沙发前的墙面上清晰投射出来，阿德里坐直身体，吝啬地吐出一个字，“不”。

——这是在回答十七之前的问题。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属于棕熊兽人陈皮的第九场比赛开始。

半兽化的陈皮率先发起攻击，冲到081面前，将他高高举起，朝地上砸下。

咔，轻微的声响，坚硬的深色地面裂开细缝。

081似无知觉，爬起来，冲向陈皮，右手成拳径直砸向他的面门。

鼻骨折断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陈皮捂住鼻子，身形不稳，踉跄地退后两步，指缝间血滴滴答落下。

观众席上爆发出轰然大笑，“两倍”、“上啊”落进他的耳朵，他随意抹去鼻下流出的血迹，再度爆冲。

又是几番交手，陈皮和081各自挂了彩。

阿德里不知何时站到了宋峤几人的后面，仗着身高优势，他轻松地纵览整个战局。

“看出什么来了？”他问。

擂台上的陈皮和081狼狈不已，勉强打成平手。宋峤强迫自己仔细观察两人，企图找出他们身上的差异。

倏地，她眼前一亮，她找到了，同样是负伤，比起陈皮，081太平静了，就像是，就像是他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接下来，陈皮不会那么轻松了。”阿德里接着说，似乎走过来就是为了自言自语。

宋峤疑惑地望向外面，战况陡变。

081借着陈皮抱摔的机会，两条腿顺势绞住陈皮的脖子，上半身用力，将人反摔在擂台上，观众席上一片叫好。

“啧！”不耐烦的叹息轻轻响起，轻柔地像是在人耳边吹拂。

与此同时，081一改温吞的攻势，招招冲着陈皮的致命处而去，后者不由地连连狼狈躲闪。底下的观众骂骂咧咧，他们赛前就下了赌注赌陈皮能赢，要是他输了他们同样也会血本无归。

第二声叹息落下时，战局已定。

陈皮捂住左胸，瞳孔放大，笔直地倒下去砸在地上，身下迅速晕染出一滩红色。

宋峤与观众席上的众人一样，面露惊异，直到中央升起的屏幕上自动重播30星秒前的画面——081以右手为刃，精准地刺入陈皮的胸腔。

全场静寂无声。

事到如今，饶是大家反应再慢，也纷纷醒悟过来。

081作为“大人物”的随从言听计从，双手呈现迥异的机械化，这不是普通的兽人所能够负担的，撇开改造的仿真度高达100%的机械手不说，光是局部神经接驳手术，又有多少兽人能够承担地起。更何况，有实力选择自我改造的兽人完全能够凭实力一跃成为二等公民，又怎么会甘愿成为别人的“随从”？

081不是兽人！

结合081之前的反应，他也不是完全的机械人！

换句话说，081是正在拥有人格的生化人！

有这样的财力与手笔，常年空置包厢的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伪装后的声音轻快无比，“真是弱啊，一点都不精彩！回来吧，081，我们换个地方玩玩。”

Vip包厢底部的暗格再次打开，081在擂台上借力跃起，几个踢踏，踩着几位幸运观众的肩攀上了暗格，身影游鱼般钻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擂台上的主持人目瞪口呆，硬着头皮招呼下面的人尽快处理掉擂台上的尸体。她挤出标准的亲切笑容，“尽管棕熊兽人陈皮第九局比赛落败，此前包厢内不知名客人承诺的两倍奖金已经转到我方账户，将作为下一位十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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