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爱我吗?
谢墨珩选的地方很好。这座亭子伫立在一片浩瀚无垠的玫瑰花海中,夏风吹起亭子旁边的白纱,姜暖芙的长发也被风吹散,发丝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正想将长发随意地拢在脑后,刚伸出手,就碰到了另一人的手指。
姜暖芙向后挣脱,那人却向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她只能透过发丝看到他起伏的胸膛。姜暖芙摇着头,想将那双漂亮的眼睛解救出来。
谢墨珩叹气,他扣住她的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制止她的行为。“别动。”
他低着头,拨开遮住她脸的发丝。带着葡萄味的呼吸打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湿漉漉的。
姜暖芙瞥过旁边放着的一壶葡萄汁,之前还没有,应是他刚才拿过来的。她仰着头,问他:“你的葡萄汁用的什么葡萄?”
她回忆着白日里侍从的话,“巨峰?夏黑?还是其他的?”
还有什么葡萄。姜暖芙想不起来了,她睁大眼睛,故意看着谢墨珩,那些葡萄的种类把她搅和成一团乱麻。
谢墨珩支起手,不知从哪找出来一个发圈,他将她的头发简单地扎起来。
姜暖芙打开智脑,让智脑临时充当镜子。谢墨珩的手艺一般,她的长发被潦草地束在耳边。她很嫌弃地瞪着他,抱怨:“怎么这么丑啊?”
谢墨珩给她倒了一杯葡萄汁。
听到这话,他看向姜暖芙。她的头发堆在肩上,眼睛里像风吹过的麦田般荡漾着笑意,她盈盈地望着他。谢墨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水在杯中扩散,洒入他的喉咙,翻涌起灼烧般的快感。
明知故问。
他低头看酒杯,酒杯里也是她的影子。
“嗯。”谢墨珩答。
姜暖芙反而不乐意了,她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问:“你是瞎了吗?我这么好看。”
她的脚踝在裙底探出,鞋尖踩在他的鞋子上。谢墨珩却毫无反应,仿佛被踩的那个人不是他。他瞥了一眼,姜暖芙的脚踝处还有点淡淡的疤痕,应该是上次他弄伤的,身体里灼烧的感觉加剧。
他伸出手,利落地捞起她的小腿。
姜暖芙的腿悬挂在他的膝盖上,他一只手拿着酒杯,再次一仰而尽。
姜暖芙的身体轻微晃动,她的膝盖弯曲,却被他用力按住小腿,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有病?”她索性不去看他,问他,“你想加的规则是什么?”
谢墨珩道:“我们的交谈中谁说谎,谁就喝一杯。直到其中一个人醉倒,游戏结束。”
直到其中一个人醉倒吗?
可是一边是酒一边是葡萄汁,醉倒的人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
姜暖芙弯起眼睛,同意了他的方案。反正对她而言只是喝几杯葡萄汁的事,稳赚不赔。
“那你,是不是该喝一杯了?”
“是。”谢墨珩知道她在说什么,并未反驳他刚才已经喝过了,反而举起酒杯,注视着她,喝下这杯酒。
几杯下肚,他的神色清明,只浮起淡淡的红晕。
“葡萄汁好喝还是那杯酒好喝?”
二选一。
姜暖芙妥协,她拿起杯子,嘴硬:“酒。”
她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了一杯葡萄汁,和昨天夜里一样的味道,入口偏涩、回味甘甜,甜味包裹着涩意传到她的味蕾。
她支起手,问他:“昨晚为什么在等我?”
谢墨珩看着她,喉结滚动,他伸手,再次倒了杯酒,喉咙上下滚动仿佛在喝白开水。
“今天吃饭时真得在想我吗?”他漆黑的双眸紧锁着她,缓慢勾勒出她的轮廓。
“是。”姜暖芙承认了这点,她又笑起来,笑声像风吹起花瓣,花香在空中弥漫,却有种腐烂的味道,“很烦,有点想骂你。”
谢墨珩看着杯里的酒,一言不发。
姜暖芙又问:“昨天夜里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开那么暗的灯?”
谢墨珩伸出手,示意她是两个问题。他的一根手指弯曲,“在雕刻一个物品。”他捞起一杯酒,喝下。
他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如天边落下的晚霞。他的手还是锁着姜暖芙的小腿,察觉到姜暖芙的小动作,很轻地哼了一声。
她的小腿在他手下轻颤,那双漂亮的眸子也泛起雾气,空气逐渐变得黏稠起来,姜暖芙冲他伸出手。智脑的铃声响起,她皱起眉,还是摸索出智脑。
谢墨珩在半空中的手下落,他将葡萄汁倒入杯中,问她:“要接吗?”
是林烬遥的电话。
他们昨夜的聊天记录不多。
那句单方面的“晚安”之后只有寥寥几条,这几条让她心里腾起一阵慌乱。
[林烬遥:你为什么去那个酒吧?]
[林烬遥:很危险。]
[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
铃声愈发急促,谢墨珩还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姜暖芙坠进他黑黢黢的眸子,更慌了。她握着智脑问他:“我可以先去接个电话再继续玩吗?”
谢墨珩扣着她的小腿,没有回答本身也是一种答案。他捏着他小腿上的软肉,恍若没听到这句话,他重复了一遍:“要接吗?”
要么不接,要么在这接。
姜暖芙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的杏眸也望着他,脸上绽出笑意,眼睛像高悬天空的一轮弯月。她的心奇异般地平静下来,道:“接。”
听筒那端先传来的,是他的喘息声。姜暖芙握着手里的葡萄汁,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怎么了?”
那边刚刚要说出口的话立刻转变:“身体不舒服?”
“有点,可能是夏天空调吹太多了。”
姜暖芙一边回复着他,一边分心看着谢墨珩。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见她望过来,嘴角含笑,他张开嘴,姜暖芙立刻扑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
她的动作很顺利。
谢墨珩刚才还不愿意松开她的腿,这个时候倒是放开她的腿,方便姜暖芙的行动。
“你就非要这样吗?”她在他耳边闷闷地问。
谢墨珩摇头,手向桌子上摸索,酒杯是空的,他敲敲桌子,示意姜暖芙给他倒酒。
倾泄而下的水声传来,姜暖芙先抢答:“我在倒水。”
谢墨珩接过酒杯,没做多余的事情,一饮而尽。
“很奇怪。”林烬遥说着。
谢墨珩笑着看姜暖芙,他握住姜暖芙的手,将脸贴在她手心。姜暖芙下意识地蹭蹭他的脸颊,谢墨珩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她正咬着下唇,专心应对林烬遥。
“哪里奇怪了?”
“每次你遇到不幸的事情时,情绪便会顺着你的唇舌攀上我的身体,你会像藤蔓一样绞住我的皮肉,非要我与你共饮这份痛苦不可。”他说出口的话糊着厚重的苦涩感,他的语调却是轻盈的,清冽的音色中夹杂着甜蜜,林烬遥下一句话才变得冰冷,“那么现在,姜暖芙,你怎么突然这么懂事?”
“你没有向我抱怨生病有多难受,药有多苦,不想去医院但是身体重重的。你没有冲我发脾气,没有掐着我的手,揪着我的肉,让我与你一同沉沦。”
“姜暖芙,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姜暖芙心里忐忑,她茫然地望着远处的玫瑰花,开始思考他们恋爱时的事情,她慢慢地想,她以前对林烬遥有这么坏吗?
好吧,这样说,她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任性。但那咋了,姜暖芙很有包容心,比方说,她会宽容自己的所有缺点。
谢墨珩看着她漂亮的脸蛋皱在一起,他用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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