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沈听寒
慕情忍不住乐了,月悬性格沉静,素来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便是不高兴也极少显露出来。
在她印象里,月悬吃醋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次是她听了追影师兄用树叶吹曲子,惊艳不已,念念不忘了大半个月。
月悬当时不显,后来两人出游,她缠着他吹笛助兴,他才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知,我与追影的吹奏,谁更胜一筹?”
慕情先是愣住,随即笑出了声,整个人扑到他的怀中:
“当然是你!”
还有一次是慕情在瑶光谷治病时,遇到了一位同样来求医的年轻公子。
他长得十分貌美,性情又温柔腼腆,慕情便多关照了几分。
回京后月悬与她闲聊,问起在瑶光谷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情便说起了此事,顺嘴夸了人家几句。前两句她夸他貌美时,月悬还正常接话。
到了第三句,她又说人家性格可爱,月悬就垂眸道:“你……很在意?”
慕情没反应过来,“啊?在意什么?”
月悬轻笑,抬手拉过她:“你方才一直在夸别人,我……有些吃醋了。”
慕情回想着这些事,眼角眉梢都忍不住微微弯起,露出笑意
月悬吃醋很可爱,可惜只能随机触发,有时她刻意想让他吃醋,反而通常不能如愿。
她的心情有些飞扬起来,凑近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嗯……那晚啊……”
她歪头作回忆状:“我好像是喝得有点多,头昏脑胀的,走路都打晃,多亏了他……‘他’可真是个体贴周到的人呢。”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他”字,模仿着月悬刚才的语气。
月悬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下颌线似乎绷得更紧了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没说话。
慕情继续“添油加醋”:“他在赚钱方面也很有天赋,听说我要离京游历,他还帮着我一起筹集路费呢,陪我在城中四处奔波……”
月悬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微微蜷起。
“之前是我不好……”他垂眼看着前方的地板,“我虽不方便出去陪你奔走……但以后你若缺少花用,可以告诉我。”
他明明表情、语气都很平静,慕情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微微一疼。
她意识到有些逗过头了,连忙收起那副“回忆美好”的表情,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错,是之前……我没好意思找你……而且我现在也不缺钱了,楚大哥之前给了我……“
她意识到自己又踩了另一个坑,话音戛然而止。
月悬抬眼看她,目光沉沉:“给了你什么?”
“……给了我些金银首饰……”慕情心虚地扑进他的怀里,求饶似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明天我就把它们找出来充公,以后都用你给我的零花钱好不好?”
月悬被她这突如其来地投怀送抱撞得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周身那股隐隐的低气压也瞬间散了大半。
他抬手轻碰了碰她的长发:“无需如此,送你的便是你的,以后……”
慕情从他怀里抬起头:“以后我还有你嘛。”
“嗯,有我。”
慕情听他的声音仍然不太开心,故意动了动,用委屈巴巴的语气问:“那你怎么不抱抱我?是不是嫌弃我病怏怏的,没以前好看了?”
“胡说八道。”月悬语气终于松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他抬手揽住她,手臂收紧,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
“那……你刚才干嘛凶巴巴的?”慕情得寸进尺,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手指不安分地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
“还‘他’呀‘他’的,酸溜溜的,隔着老远我都闻到醋味儿啦!”
月悬被她戳中心事,耳根微微泛红,却依旧嘴硬:“……没有。”
“就有!”慕情抬起头,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紧抿的薄唇,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这里,都抿成一条线了,还说没有?月使大人,撒谎可是不好的哦!”
月悬垂眸看她,轻笑着叹了口气,握住她作乱的手指。
“我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担心你,也不愿你……与旁人走得太近。”
慕情一颗心酸酸软软的,反手与他十指相扣,仰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我知道,从头到尾我只喜欢沈听寒一个,所以不要吃醋啦。”
她顿了顿,又道:“虽然他整天冷着个脸,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解风情,工作又忙……”
月悬收紧了手臂,无奈道:“你呀……”
慕情笑了起来,话音又是一转:“可是旁人再好,在我心中也是不如他的。”
月悬没有多的言语,只是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顶。
窗外,春日的暖阳正好,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连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都仿佛染上了甜蜜的金色。
花园里,那几株新开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芬芳。
皇帝的到来仿佛一个信号,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僵局。
自那日起,眷王府众人就卷入无声的极端忙碌之中。
月悬身为清明司首席命使和王府世子,更是首当其冲。
他每日天不亮便离府,归来时往往已是深夜,披星戴月,一身清寒。
即便如此,他心中始终挂念着被“禁足”在府中的慕情,每每回来推开门时,袖中或怀里总会变戏法似的掏出些东西。
有时是六味居新出的点心,有时是街边偶遇的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成了慕情困顿日子里最鲜亮的色彩和期待。
她因身体原因和药力作用,白日里睡得较多,到了夜晚反而精神些,总能强撑着困意,在止院等到月悬回来。
虽然两人往往说不上几句话,有时只是月悬看着她吃完点心,有时是她絮叨几句府中狸花猫“肉包”的趣事,有时只是互相依偎着抱一抱,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整个眷王府中,只有慕情和夏姨算得上清闲,她只需要顾好自己,而夏姨则专门负责看着她。
幸好莫医师早已经离开京城,继续四处游历去了,不然慕情得被两个人盯着,吃双份的药,受双份的苦。
这日慕情照例在医疗室的床上躺平,任夏姨在她周身要穴上施针。
药气氤氲中,她盯着头顶繁复的木质雕花,脑中忍不住有些走神。
“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样子。”夏姨捻动着银针,手法沉稳,漫不经心地问。
慕情下意识想偏头看她,刚一动,脑袋就被夏姨的手稳稳摁住。
“说话就说话,乱动什么?”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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