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皇叔你好
女子咬了咬唇,“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姑娘,我能不能借你的衣裳穿一穿,暂且避一避。”
张瑞平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类似宫装的服饰,问道:“那我穿什么?”
“姑娘,我不要多的,借我你身上最外面那件紫色的外袍就可以。”女子眸光连连,可怜兮兮道。
张瑞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烂又臭哄哄的乞丐装,抬起头时已经下定了主意,“不用这么麻烦,咱俩直接换吧。”
……
出了小巷的张瑞平此刻披散着满头乌发,身上穿着鹅黄色宫装,瞧着四下无人,看到旁边一个臭水沟便滚了进去。
她探出脑袋,刚巧和反回来追捕的侍卫面碰了面。
前来抓捕的侍卫们辨认了许久,才终于从她身穿的衣服上认出来,她刚刚逃走的那个美人。
“老大,我怎么感觉她长得不一样了……”
“废话,她的脸都快被泥糊死了,快送进宫里让人洗干净。”
张瑞平被他们从臭水沟里拉了出来,一身气味熏得几人直捂鼻子往后躲。
“老大,咱怎么把她带回去?”
被叫“老大”的那个人指着问话的人,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你,就你了,把她扛回去交公。”
张瑞平身体刚离开地面,升空,被扛在那人肩上,迅速利落地如离弦之势般朝着王宫奔去。
不过是隔了半个时辰,张瑞平前脚还在头疼怎么混进王宫,后脚就被送进来了。
嘶……如果那个侍卫能在放下她的时候能轻一点就更好了。
张瑞平揉了揉屁股,趁宫人给她沐浴完收尾的空档,偷了一件旁边晒着的宫女衣裳穿上,再自己梳了一个看上去大差不差的发髻,便光明正大地走出了这里。
张瑞平刚从一条石子路越过了一片花园,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那边那个宫女,过来。”
张瑞平的身影顿了一下,从容转过去,“是在叫我吗?”
对面的宫女服饰看起来比她的还要精致许多,等级应该比她高。
她直接向张瑞平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果盘递到她手上,“今天这么忙,谁准你在这里偷懒?叫你过来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去,把这盘葡萄送到章华殿。”
张瑞平被迫接过这盘葡萄。
那宫女叉腰盯着她,现在张瑞平面前有两条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选了左边那条。
结果没走两步,便被那宫女唤回,“你怎么还走错路了,章华殿是在另一边。”
张瑞平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脑袋,装作脑子不好的样子,嘀咕道:“我一时忘记了……”
随后端着葡萄盘速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张瑞平走了之后,那位大宫女才反应过来,“奇怪,她的发髻梳的好像也不对,而且,她连头花都没带……”
她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想了会想不通,便直接抛到脑后,“管她呢,能干活就行。”
张瑞平摆脱宫女过后,跟上了一条送酒壶的宫人小队,想必也是要送东西去章华殿,她便直接跟在这条队伍后面。
殿堂之上,分列两排,一路金碧辉煌,琼浆玉饵,正中央的宝座平地而起,背后是绿碧玺孔雀开屏玉图,整个的气场压人,格外威严。
张瑞平混身在宫女队伍里,借此契机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摸摸地抬了一下眼皮,记住了此时此刻坐在高堂之上的中年男人。
张瑞平随手将那盘葡萄放在一边,趁宫女们出殿的时候躲在了殿侧隔间里。
隔间与正堂之间并完全不是石墙,而是镶嵌着一块雕花窗口,张瑞平便从这里观察到里面的情况。
在座的基本是南直隶的属臣,张瑞平一个个看过去十分脸盲,只有范梨花她认识。
“来,范使节,寡人敬你一杯。”临渊王端起酒杯主动道。
范梨花是京城派来的使节,临渊王当然要给足了她面子。
范梨花起身应了这杯酒,豪爽利落。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常见的一番客套,表面下的宁静却是暗流涌动。
临渊王看起来也不聪明,明明知道范梨花表面上是度南使节,实际上就是派来打探监督他的。
又碰上诞礼,更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他却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将奢华无度、逾越礼制,通通展现在范梨花面前,根本没有将她视作外人。
再怎么没脑子也不能这么没脑子。
张瑞平皱了皱眉,却听道临渊王继续道:“听闻陛下身体不佳,我们本兄弟一心,可惜我身为一方之王,不能擅动,只能拜托范使节带句话给陛下。”
“就说,祝陛下早日恢复,龙体康泰。”
范梨花闻言没有顺着接下,而是道:“王上的心意岂是臣一个臣子能带到的,我想,不如让两位世子殿下代劳,替王上去京城探望陛下。”
“大胆!世子殿下的主意岂是你能打的!”堂下一个臣子起身站直道。
此时临渊王不能憋着不出声,当即斥责了那个为他说话的臣子,叫他坐了下来。
“范使节的提议,也是好意,肃卿太过敏感了。”临渊王圆上了尾。
自从范梨花提议过后,气氛变得缓而尴尬,临渊王看似为范梨花说了话,却始终未同意让两个世子去京城。
“恰巧”,临渊王的衣裳被酒水打湿了,需要去内室更换,间接地,暂时回避了范梨花的提议。
临渊王走后,大殿上的气氛变得肃重沉闷,几乎所有的眼睛都想针尖般投向了一个位置。
范梨花顶着诸般压力,吃了一颗葡萄。
张瑞平此时早已不再隔间,顺着相连的通道去了临渊王更衣的内室。
通道尽头被几重幔帘遮挡,影影绰绰,只能透过一个人大概的轮廓。
临渊王换好衣服,必不可免地注意到右侧纱帘后面站着一个人。
他警觉起来,向后撤了几步,问道:
“谁,谁站在那里。”
“再不出来,寡人就要叫人了。”
本以为会是刺客,纱帘后面却钻出来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皇叔莫喊,是我。”
他上下打量一番,以为是对面的人得了癔症,一个小小宫女,怎敢称他为皇叔?
这整个璧国,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叫他皇叔,不过那人已经死了。
“皇叔不记得我了?我是弱水啊。”
张瑞平说出关键词。
临渊王想起来,……好像,好像他的那位侄女是叫弱水来着。
他不可置信地皱起眉,“你是弱水?你不是已经……”
张瑞平虽然不知道临渊王为何这样说,但她想了想,不论她实际上是生是死,父皇对外肯定要说她已经死了。
“我没死,跳崖的时候挂在树上,被人救了。”张瑞平纠正道。
虽然她说的细节部分都能对得上,但临渊王还是不太信任她的身份,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来到寡人这里的?”
北直隶远隔千里,她像是突然跳转了过来一样。
“皇叔,我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的目的。”
“我是来帮助皇叔,登上皇位的。”
临渊王听到这话当即大惊失色,捂着她的嘴,“这话怎么能乱说。”
“这里是临渊王宫,又不是京城,皇叔不必反应如此激烈。敞开话来说,现下父皇病重,我又已经是被通缉已死之身,试问这天下,哪还有比皇叔更适合的人选。”
“父皇已经老了,而皇叔正值壮年,璧国需要您,大刀阔斧杀出一番出路。”
听张瑞平这样说,临渊王笑呵呵地将她扶了起来。
“看来,还真是水儿。”
他颇惋惜道:“只是可惜啊,陛下有你这么好的继承人,怎么会狠下心……唉不说了不说了。”
“不过,陛下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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