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此人,是谁?
阿芜近日无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给谢宴撒娇捶背送糕点,并附上一句:“你何时杀楚客?”
可谢宴总说再等等。
这并非是托词,他从陈继府中找到的账本只能证明他自己贪污了银两,并不能证明楚相也贪污了银两。而且楚相此人极为谨慎,当年贪污军饷的账本藏的极好,谢宴至今都没找到过那本账本。
阿芜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想给谢宴捶背了,她坐在谢宴前的桌案上,拿起糕点塞进自己的嘴里,道:“你是命好,生在东夏,陛下温厚宽容。若在巫疆,就你这么墨迹,早就被圣女责骂了。”
谢宴自始至终都盯着自己眼前的兵书,道:“哦,你们巫疆圣女如此苛刻?那想必她定是位青面獠牙,皮肤枯瘦,整日披着斗篷,摇着铃铛的怪人。”
阿芜被糕点呛得咳嗽了几声。
谢宴抬眸:“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阿芜下意识反驳:“自然不对。”
“那她,该是怎么样的?”
巫疆圣女极为神秘,没人看见过她的真容。就连巫疆女,也大都没机会面见这位圣女,只有极少数人得以见真容。
阿芜嘶了一声,道:“你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巫婆婆回信极快,信中说,她已经带着几百个巫疆女巫疆子到了元州,马上就能到长安。
她还提及情蛊,说有少部分意志坚定心思缜密的男子会保持自己谨慎的本性,但是依旧会全心全意爱着施蛊者,不必太过担心。
只是情蛊有一弊端,便是每逢十五,中蛊者都会发病,疼起来如同蛇蚁蚀心,苦不堪言。唯有施蛊者与其欢爱,才能缓解疼痛。
这也是施蛊者控制中蛊者的一种手段。
阿芜算算,也快到日子了。
她挑逗着谢宴,道:“就算你是在试探我,也无妨。五日后,我看你还有没有精力来试探我。”
外面,朱乱又慌张,又蹑手蹑脚地进了站在书房外,道:“将军,朱乱有事禀告。”自从花灯会后,阿芜姑娘便真成了将军府的女主人,有时候,朱乱能看见阿芜亲手喂着将军糕点,而将军竟然习以为常般地吃了下去。
虽然二人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好容颜,这般景象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但耐不住在朱乱心中,他家将军可是个铁汉子,哪有这么柔情的时候啊!
谢宴让朱乱进来,只见朱乱道;“将军,厌驰它,它好像不行了。”
厌驰被谢宴驯服时,也不过十岁,如今又过了八年,也才十八岁,远不到正常马老死的年纪。
朱乱本以为自己将军那么喜爱厌驰,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会很着急,谁知他只是慢悠悠起身,前往马棚。
阿芜也觉得不太对劲,跟上了谢宴。
马棚中,谢宴抚着厌驰的鬃毛,问道:“马夫呢?”
马夫忙上前,慌慌张张道:“将军,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几日还好好的,也就是打将军从迎秋宴回来后吧,这马就不大好。奴才当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朱乱大悟:“迎秋宴,您将马放在了钱邢府上的马棚中,定是那里出现了问题。”
“是厌驰生病了吗?”阿芜身量娇小,步伐小,是以姗姗来迟。
厌驰仍旧讨厌她,朝她喷着热气,阿芜也没太在意,而是说道:“我们巫疆有巫医,医术不下于你们东夏郎中。若你信得过,我去寻个人,让她来为厌驰看看。”
谢宴有些不解:“巫医,能治马?”
阿芜:“死马当活马医,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
厌驰不满地想要踢一下阿芜,什么死马,它还活着呢,只是被人喂了太多草料,吃撑着了,所以才如此萎靡。
但谢宴在阿芜面前挡了一下,厌驰的那一脚,正好踢在谢宴的小腿上。
厌驰:“……”
突然很担心被做成马肉吃。
谢宴对阿芜道:“你日后莫要来马棚。”
阿芜:“我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的,不然我才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呢,又脏又臭。”
马棚中再干净,也会有灰尘和臭味,阿芜提着自己的裙子,但脚下难免沾到点泥土。
这样爱干净的姑娘,当初却被他扔在偏僻处,不知她独自行走遇到这种泥潭时,是否怨过自己。
阿芜不知道谢宴心里的小九九,只先去找月阿朵要秘药,万物皆有灵,更何况厌驰这般通人性的马,更应该被好好对待。就算厌驰不是谢宴的马,她也会帮一把的。
她走出马棚时,也会挑着干净的地方走,直到阿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时,谢宴才道:“备马车,去钱邢府上一趟。”
“啊……是。”
谢宴今日不骑马,而是乘坐了马车,但是马车外却挂了将军府的牌子,似乎昭告长安,谢宴今日的不同。
他坐于马车内,闭目养神。
迎秋宴当晚,厌驰便有些不对劲,一直吐,在那堆恶心的呕吐物中,谢宴发现了几张还未消化完的纸张。
上面有木炭歪歪斜斜地写着:
“冼州。”
“闻大将军。”
“老瘸。”
“杀了谢家满门。”
谢宴虽不认识这个老瘸是谁,但很明显,这个人与当年谢家被灭门有关,所以,谢宴势必要走一趟,去会会这位老瘸。
到了门口时,钱邢简直比谢宴府上的马夫还要紧张。
谢宴黑着脸,额上的青筋似乎都要暴起,但更可怕的是,谢宴什么也不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钱邢:“将军为何事而来?钱某当真是不清楚。”
谢宴:“不清楚?那你可看清今日本将军是坐马车来的。”
钱邢很是通透,小心翼翼道:“马车,不是厌驰,可是将军的那匹宝马出来什么事?”
“钱大人很聪明。”谢宴的食指轻轻扣着桌子,道,“迎秋宴后,本将军的厌驰就一直重病,你说,你是不是平日里看不惯本将军,所以才给它下毒?”
钱邢自然是否定:“将军,我,怎么可能会害你的马,我,我,要不我把当日的马夫都叫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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