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勇敢
幸生的头再次垂下来。
早在六年前,他还是“根”部成员,宇智波家族叛村的前夕,他在木叶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属于他的世界便已经结束了。
滚滚流水汇入巨大的收集池,卷起骇浪。
粗壮的钢铁管道对冲入的水流不断发出怒吼。
已经变声处理的“根”成员发出最后忠告:“团藏大人说,如果你愿意配合寻找......”
那句“将功赎罪”的话还未出口。
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宇智波家族尽数屠灭。
作为前“根”部成员,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团藏取走。
为了木叶的和平,他已倾尽所有。
而如今的他,却还是被当成“罪人”审判。
作为宇智波家族寄予厚望的止水,他的罪孽不可饶恕。
偏见、敌对、误解、憎恨,是宇智波家族里的每一个人一直以来被打上的标签。
身为这个家族的人,无论往左,还是往右,似乎都不能被世人容忍。
雨水越来越密,顺着幸生的脖颈流下。
琳贴着湿滑的岩壁飞掠,将掌心的苦无握得更紧,纵身跃上汾水崖。
她沿着雨隐村和火之国接壤的土地一一搜索,还是没有发现幸生的踪迹。
心中越来越冷。
作为第一大国的火之国,木叶村的忍者,她一直对自己的身份引以为傲,甚至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来守护。
可此时此刻,木叶村的忍者可能随时会夺取她相处六年的同伴性命。
她不敢细想,只想尽快找到幸生,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身处何地,她都不愿意自己的同伴有事。
这是曾经那个头戴护目镜的少年用生命教给她的。
云袍角掠过她发梢的瞬间,琳听见了神威空间特有的尖啸。
写轮眼的红光在雨幕中闪过一瞬,却让她看清面具下那只血红色的瞳孔。
惊人的冷意从那人眼底透出,是她从未看到过的神情。
“带土!”
不对,是他,又不是他。
她猛然回头想要确认,汾水崖上却什么人都没有,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她的心脏缩紧,那绝不是幻觉!
那是带土,却似乎不是现在的带土。
天边的黑云阴影越来越重,已近傍晚。
雨雾之下,东南角上,高高耸立的集水池旁的塔台内,传来风遁撕裂空气的锐响。
两个猫脸暗部的查克拉化为绵绵细针裹挟着细密雨线,正扎向那个垂首接雨的身影。
是幸生!
还有木叶的暗部忍者!
她料想中的场景还是出现在她眼前。
不待她靠近,集水池的漩涡撕开了钢铁栅栏,幸生的身体像片残破的纸鸢坠了下去。
他双手垂落,没有任何挣扎,神色一如往常。
“不要!”琳大叫跑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的苦无刚划破空气,漫天白纸已如冬雪覆盖住塔台。
她扒住围栏,想要将人救起,双目猝不及防与幸生空洞的眼眶相对。
不断坠落的幸生嘴角却勾起了笑意。
也许,眼前这个为他焦急痛苦的女人可以破除宇智波家族的诅咒……
“你不该困在雨隐村的迷雾里。”
巨大的漩涡卷起他的身体,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色折纸蜂拥而至,一瞬间缚住两名木叶暗部忍者的身体。
不待人挣扎,只是闷声一声,折纸炸开,全部化为齑粉。
琳还想上前去查看,只觉眼前一片红色。
耳边传来叹息,像极了宇智波鼬的声音。
“你的意义不在这里。”
——
雨幕深处,宇智波鼬仍伫立在雨中,静静注视着已经平静的池水。
雨水静静洒落,顺着鼬苍白的脸颊滚落在地上。
无声,悲寂。
干柿鬼鲛背着鲛肌大刀立在他的身后。
“你这样像在哭泣。”
鼬转过身体,脖颈中的项链已被打湿,雨点反射的光芒刺进他的眼睛。
“和我去木叶走一趟吧。”
雨隐村中央高塔台上,化为宇智波斑的带土,掌心碾过止水遗留的冰镜碎片。
寒芒划破掌心,血珠混着雨水滴落在冰镜背面印有宇智波纹章的咒印上。
镜面开始反射画面。
琳惊慌痛苦的面容映照在镜中,她耳后轮回天生的印记隐约可见。
止水临终前扬起的唇角还凝固在碎镜里,那抹笑纹比别天神的幻术更锋利。
他用别天神守护木叶,而他用无限月读追逐琳的幻影。
宇智波家族的天才止水像是在用冰镜告诉他,他们所追求的终究都会陷入命运的漩涡。
无疾而终。
冰镜碎片刺入他的掌心,他又想起汾水崖边那道淡粉身影。
比他梦中还有幻境中更加鲜活、真实。
写轮眼在黑暗之中溢满了狂热。
未来的她,已经活在了他的世界里。
月读计划一定是成功了。
他要再次,再一次创造有琳的世界,应该也是成功了的。
“斑”的面具发出细碎的龟裂声,带土望着掌心血珠在冰镜上晕开的红色漩涡,忽然笑了。
美好的结局已经摆在他眼前,他岂有放弃的道理。
他仿佛看见未来的自己站在月之眼的辉光里。
未来的他和她已经走在了一起,那场景让现在的他嫉妒又狂热的羡慕。
“开始吧,佩恩。”
——
原木墙壁散发的桧木香混着风铃的响声,将琳从混沌中轻轻托举。
寺子屋的孩子们围在床边。
“阿飞哥哥!琳姐姐的睫毛在抖呢!”
带土挤开簇簇攒动的小身影,灰色衣襟还沾着孩子们偷偷粘的糖纸。
面具下露出担忧的眼睛。
“太好了!琳,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待孩子们散去。
琳坐起身叫住端药过来的带土。
“幸生……他还没有回来吗?”
她的声音浸着药香,带土顿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没有。”
空气停滞了一下,琳没有继续再问。
带土的神色透着小心翼翼。
“琳,要不先喝药吧。喝完药你就能好了。”
琳的神情并没有放松,她接过带土手中的药喝下。
寺子屋只有7岁的小山爱抱着礼盒跌跌撞撞跑进屋子。
“琳姐姐,这是你昨天交给我们保管的礼物,我也带过来了。你说过的,你要把它送给对你十分重要的人呢。”
琳将药碗放下,将小山爱抱了过来。
小山爱将礼盒塞进琳怀里,蝴蝶结丝带系得歪歪歪扭扭。
“上午阿飞哥哥教我们折千纸鹤,说每只鹤都能吃掉噩梦!”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可他折的鹤总歪翅膀,像喝醉的乌鸦!”
带土的耳尖倏地通红,面具下的脸颊都跟着发烫。
“我们都很担心你呢,琳姐姐,所有今天大家都来了。”
“琳姐姐,你千万不要生病,生病会死掉的,我害怕死人。”
琳拍了拍他的小手,让她安心。
她的眼睛看向带土,“有阿飞哥哥在,琳姐姐不会死掉的。”
孩子们一直待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同琳告别。
琳和带土踩着街角的路灯光影将孩子们安全送回寺子屋。
暮色将雨隐村的石板路浸成深灰的镜面,路灯在雾霭中晕开橘色的光斑。
带土将雨伞微微向琳倾斜,黑色伞面接住的雨珠坠落成串,在她发梢缀成细碎的星子。
她突然驻足,睫毛上的水珠恰好落进他掌心,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回到十六年前那个没敢说出口的午后。
“对不起,带土。”
再次听到琳称呼他为“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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