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谜语·陶府风波
陶然慌忙回到家中,踏入正堂,见一红衣男子正上座,旁边立侍小厮,自己的父母只坐在侧,母亲抱着扭动不停的弟弟,朝他不安分的手上重重一拍。
陶然放缓了脚步,和父亲交换了眼色,朝主位之人行礼道:“见过谢公子。”
“你认识我?”对方挑眉起身,把折扇利落一开,走近前来道:“我很好奇,状元郎长什么样子?”
陶然不慌不忙,只颔首道:“谢公子抬爱,同为科考士子,未然之事不敢多言。”
“不敢吗,”对方问,“要不要说说看,你那弟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你的亲弟弟?”
陶然抱拳之手先是一紧,而后垂然放下,笑道:“谢公子出身右相高门,不想心系民间琐事,当真是叫人意外。今后官位,非京兆尹府莫属。”
谢正秋走近一步道:“你少拿我伯父来压我,陶子钧,你太天真了,你就不怕到时候连你最看不起的京兆尹府都考不上?”
陶然环视周围,见家中并无异样,方回头道:“谢公子与其物不平则鸣,不如早些请贵伯父与左相大人通通情理,等哪天右相得陛下召令执掌科考,你再来和我说这些话吧。”
他不欲与他纠缠,转身就往后厅走。谢正秋注视他背影片刻,伸手便飞身过去捏他后颈。
“儿子小心!”陶父叫道。
手颈刚要触碰时,谢正秋却被一颗石子猛地弹开,手背疼痛无比,瞬间红了一大片。
“谁!”
众人回头,只见严忍冬身着官服,身后跟着一名神捕司铁卫,正徐徐走入厅内。
陶然衣袖下拳头瞬间捏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看起来并没有谢正秋这么意外。
“严忍冬?”谢正秋皱眉道,“是你小子?”
语罢,又上下打量他一阵,问道:“你哪来的官?”
严忍冬笑笑,缓声道:“谢公子,神捕司没打瞎你的眼睛,是碍着谢丞相几分面子。”
“你敢!”他怒道,“我是会试第二名,你竟敢打伤科考士子?”
他笑得愈发大了:“就是天王老子在这儿我也照打不误,歇歇吧谢公子,官场民间只知今年出了个连中两元的陶公子,第二?谁又会记得你呢?”
谢正秋忍怒,看看严忍冬,又看看陶然,突然叫道:“好啊陶然,都说你是士子清流,一身白衣不靠权贵,竟让我看出来和严家有所勾结!”
陶然闭目深吸一口气,谢正秋指指两人,叫嚣道:“你,你,给我等着!”
他语罢便往外快走,严忍冬轻巧地伸出脚尖一绊,谢正秋便扑的倒地。他怒极,刚欲起身反打,神捕司铁卫早已将他按于地下,挣扎不得。
严忍冬蹲下来,心中想着季静堂拍打自己脸的样子,也去重重打谢正秋的脸,嘴里说道:“从今天开始,陶府你不得迈进半步。”
谢正秋在地上挣扎,严忍冬示意铁卫放开他,他便一股脑地跑出去了。
严忍冬回头走近陶然,刚欲拍拍他的肩膀,不想陶然后退了半步,立刻涵身行礼:“见过严大人。”
严忍冬悬在空中的手滞了滞,片刻后却还是重重地摁在他肩上,又把他行礼的手摁下,说道:“我们是好兄弟,不必如此。”
陶然仍是不抬头,眼神左右转了一次,小声道:“多谢。”
严忍冬点点头,环视一圈陶府正厅,笑道:“认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来你家,不想这么气派,京城多少贵府都比不上。”
陶然闻言一阵紧张,嘴角抽搐着略笑笑,只道:“言重了,你如今有了官职,可要另立府邸?”
他轻笑,摇头道:“莫说严府是三品官员正宅,何况京城如今再无良地,不被分家划地已是极好了。”
陶然点点头,心中对宝坊遇火之事十分挂怀,面上却几番思索,没有问出一句。
严忍冬向陶父陶母点头示意,又看到陶然神色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便问:“你怎么了?”
“昨夜大火,未曾睡好而已。”
严忍冬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上前来,再次把那只完好的手重重压放在陶然肩上,安慰道:“你只安心备考,京城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嗯?”
陶然抬眼,撞见严忍冬探求的眼色。他的心跳实在慌乱,只能把手叠放在严忍冬按肩的手上,重重点了点头。
严忍冬满意地笑笑,转身大手一挥道:“严府得了几匹良驹,今日午后与你送来!”
陶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愣。陶父走上前来责问:“你昨夜去哪了!那大火烧了一夜!”
“家中可有变故?可曾有朝廷中人来过?”
陶父道:“刚才不才走了一个?”
“我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严大人或者别人可曾来过?”
“没有,”陶父不满。
“那父亲可曾打听到别的消息?这火势怎么起来的?”
“你问我?哼,刑部正在查呢,”说着他皱眉心虚道,“谁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罢,你待在家里,那边断了的关系我还要一府一府地牵起来。”
陶然怒道:“我说过多少遍?账册凭证一律不得留在宝坊!父亲是个生意人,与官家打交道,怎能不诸多谨慎!”
“反了你!”陶父重重一拍桌子,“自小你便是个为子不敬,轻慢父母的逆子!要不是看你有几分本事,你看我容得下你!”
陶然冷笑一声,几步走去把母亲膝上的弟弟一把扯将过来,问父亲道:“那你对他怎么样?若不是当初为了我能参加科考,你干什么买了他?怎么就活活把他养成了个废物!”
原来本朝为了社稷稳定,商人之子恒为商,是无法参加科举的。陶家只有一脉单传,这才秘密买了这男孩当作次子,以延永商籍。
说到底,陶父陶母一颗心到底还是寄予长子身上的,且这买来的小孩似是脑子有些毛病,平时只顾玩耍,未曾得父母半点真传。
“好了好了,别吵了,”陶母央求,“待你父亲去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陶然不再理会,只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陶父吼道,又对下人说:“把人抬上来。”
疑惑间,只见云生被两人架了上来,脊骨以下被打得血肉模糊,陶然跑过去扶住他,不住地摇晃,见云生闭着眼没有丝毫反应,眼神里布满血丝,恨恨地盯着父亲。
“放心,人没死,”陶父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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