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荒度岁月
不管傅明月怎么明里暗里盘问温明安当年没读书的原因,他始终不置一词。
傅明月问得有些急眼了,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恶狠狠地警告他,“你不告诉我,你以后不许碰我,不许亲我,不许抱我,更不许摸我。”
她在夜里睁大一双眼睛,浅棕色的瞳仁在灯光底下聚成了一团小小的火,轻微曳动着火花,话里也含了些怒气,“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彼时温明安手里端着一罐冰镇的啤酒,凉意从掌心钻到心里去,他不紧不慢地饮了两口,才道:“公主,说这些话之前,你应该我从家滚出去,房租都是我交的,水电也是要钱的。”
他动不动一副讨债的模样,成功灭掉了傅明月嚣张的气焰,寄人篱下就是这样难过,动不动就要被威胁赶出去,但她还是足足生了一整天的气。
第二天听说他要出去几天,她才来不及和他生气,三两步上前截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温明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回了句,“出差。”
傅明月觉得很是纳闷,她眼下算是个无业游民,每天看心情去上兼职班,但温明安也称不上有正经工作,他那份工作都是下午两点上班,晚上最晚也是九点前就回来了。
偶尔也会有几天一整天都在上班,但是次数太少了,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天。
比起上班是他的正经工作,傅明月觉得打游戏更像是他的本职工作,他每日都要打上七八个小时,比他每天上班的时间还长,有时午夜还在打。
虽然他的工作工资不详,也从不透露具体是干什么的,但是傅明月还是知道应该挺轻松的,她实在是不明白他这到底出的是哪门子的差。
但温明安并不准备告诉她,也没打算给她留下一分半毛钱,只说,“我这几天不在,你就在花店吃饭。”
傅明月和花店老板关系不错,每日在那里解决两餐也不是事儿,和他吵架的那几天,她也是在花店吃的饭,硬气的不愿意低头吃他做的饭,回头就扬起高傲的头颅目不斜视地无视他。
温明安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只让她自己去解决。
*
温明安大概离开了一周,等他回来前,傅明月也抽空去小卖部把那天夜里中的奖兑了。
品牌方很大气,童叟无欺,兑换的奖金不差分毫,都是现金,只是实物有些差距,图片里的金手链在美工的加持下看起来珠光宝气,但实物却是细细的一条,只有3g。
但毕竟是飞来横财,傅明月也没计较太多,温明安回来时,她正拿起那根手链往腕上穿。
但实在是太细了,锁扣也也小得不像话,稍有不慎还会变形,她穿半天都没穿进去,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去扯,唯恐会把手链扯断。
傅明月还没戴过克数这么小手链,以往还在傅家时,她甚至都没关注过首饰的价格,从来都是品牌方应季送来,不乏一些紧俏的限量款,她看得过去就拿来戴上了,腻了就让它放在首饰盒里吃灰。
有时和一些朋友交好,她们喜欢,眼睛都不眨地就送了,以至于许多时候被当作大冤种,只是那时她手里有的是钱,也不会计较太多,总妄图靠金钱换来一些虚假的真情。
但正如温明安所说的,用钱买来的朋友,当她失去了傅家赋予她的一切,那些酒肉朋友自然也留不住。
起初傅明月还有些难过,后来却想开了。
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性,既然留不住,只能证明对方并不值得相交,自然也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难过。
过去傅明月从没把身上穿的戴的东西放在眼里,但如今知道黄金的市场价后,再想想自己的赚钱能力,她再也没敢看不起这仅仅只有几克重的黄金了,她工作一整天都挣不回来一克黄金。
傅明月坐在客厅里,迎着落地窗投入室内的强光,举起那条细细的黄金手链,指尖捏着锁扣,神情专注地差点要扣上时,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手一抖,手链就从腕上滑了下来。
前功尽弃。
她把掉在沙发上的手链拾了回来以后,这才扭头看向门外,语气有些冲,“你怎么回来了?”
温明安把钥匙往边柜上一丢,单手揣着口袋,冷笑道:“公主,这是我家,我不回来难道要睡大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明月有些心里发虚,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水,眉眼是按捺不住的雀跃,语气轻快地和他说,“我昨天把奖兑了,你看!”
她把那条金手链放在掌心,黄金细软,泛着富贵的光泽,此刻如金色的沙一样堆积在她的掌心,衬得她皮肤很白,清楚地看见掌纹在四处延展。
温明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那条金手链不感兴趣,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见她仍在试图把手链穿到腕上,却又怎么都扣不上时,他才坐了过去。
他把她手里捏着的那一段手链取了过来,“我帮你。”
傅明月也不逞强,顺势把另一端交到了他手里,有了他的帮忙,手链轻而易举就扣上了。
手链很细,款式也简约,设计很是粗糙,这样一条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总显得有些小气,配不上她。
温明安看着腕上的手链,蓦地想起来过去这只手腕上永远带着那条他送给她的手串,直到分手那天,她仍然挂在腕上,但现在她却再也没随身戴着了。
傅明月望着腕上这条细细的手链,倒也不觉得有多难看,她和他一样,也想到了那条在她和他分手后就意外丢失的手绳,她语气里有些难过,“你送我的那条,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还是和他分手后的事。
那日她气急败坏和他提出了分手,他出乎意料地点了头,脸上甚至没有半点难过,转身也毫不犹豫。
他离开之后,傅明月又气又怒,怒极之下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连同他送的那条手绳也一并摘了下来,随意扔在一旁。
她再也不想理他了,平日里在学校里远远看到他,也是冷哼着声音扭头就走。
彼时身边的朋友见她心情不虞,遥望着远处的温明安,不禁调侃她,“都分手了怎么还不开心,难不成你还动了真感情喜欢他吗?”
那时年少骄傲的自尊心作祟,她自然不可能承认,当即矢口否认,语气很是轻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根本没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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