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联动
翌日，云素舒起来的时候还是满脸蒙圈。
她看着屋顶上的红纱，又低头看了看被褥上绣着各种图案，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下了床，踩在软毛毯上，离开了房间。刚走了没几步，就碰到了箬允过来。她身后，一个小厮端着粥，低着头跟着她走。
见到云素舒，箬允眼前一亮，上前亲切道，“醒了吗？睡得如何？哎呀我就说我这里养人，看着脸色红润的。”
云素舒任由箬允捏了捏自己的脸，看着小厮把粥碗放在桌子上退下，迟疑道，“这是……”
“不喜欢喝吗？那我让人换一碗。”
“不是不是。”云素舒连忙摆手，低头尝了一口。
可以，并没有奇怪的味道。颜色大概只是看上去有点奇怪。
云素舒小口小口喝完，随手把长发绾起来，捧着白瓷碗。而箬允则在另一边悄悄打量着她，感慨一声，不愧是能把傅信霄吸引住的。
单说昨天那魄力，就不是寻常大家闺秀可以比较的。
云素舒没注意到箬允的目光，她还在想怎么才能继续经营。外卖制和会员制已经接入正轨，取得的成效非常可以。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保证接着往上走呢？
云素舒放下碗，刚抬起头就看到箬允的目光。她一瞬间想到了一个方法。
“咳……箬允姐姐。”云素舒放下碗，飞快抹了一下刘海，确认自己形象没问题，然后说，“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箬允挑眉，想起来傅信霄说的话，好奇问，“怎么？要怎么合作？”
“箬允姐姐就是聪明。”云素舒乖巧道，“也就是，小小的，联动一下。”
联动？
这是一个陌生的词汇，箬允无奈笑着，“素舒，解释清楚啊。”
云素舒连忙说，“哦，就是栎酒楼有没有什么……大家都很想得到的，但是又拿不到的？”
箬允认认真真思考片刻，然后说，“我呀。”
云素舒：……
“不是的姐姐，我是说东西。”
“哦，这个。让我想想。那个算不算？”箬允抬起手，在走廊上可以看到远处挂着的一块琉璃玉佩。
花纹细致，模样小巧，云素舒顿时问，“这可以批量生产……我的意思是，这个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但是物以稀为贵。正巧我想换一个但是苦于没有理由。”箬允笑眯眯搭上云素舒的肩膀，说，“要多少都行。”
云素舒弯眸，“那麻烦箬允姐姐陪我去看看，你喜欢哪几种茶？”
仅仅一个时辰，云素舒就拍板了几种还没来得及卖的水果茶。她看着箬允送来的一整箱玉佩，转头和禾野说，“价格我已经写在那边了，你自己安排一下。除此之外，找个会画人物的过来。”
禾野领命，以为云素舒是要画正儿八经的人物像，连忙去找了丹阳城最好的画师。
只是……
云素舒看着这仿佛通缉令一样的画，和画师面面相觑，片刻后才诚恳说，“这位……先生，我不是要去抓谁啊。”
画师犹犹豫豫，“可是我只会这种。”
云素舒转头看禾野，“你上哪里找的？”
禾野沉默，回答道，“官府旁边那个……”
云素舒：……
好言送走了画师后，云素舒不得不亲自动手。她拿着毛笔，回想起箬允的脸，决定不为难自己。
明明只是为了明天工作能顺利进行，但偏偏云素舒拿起笔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围了上来。
云素舒：……
她无奈叹了口气，然后沾了一些墨水，几笔就勾勒出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狐狸。
她想了想，又在狐狸眼角点一颗红痣，然后画了个狐狸举着牌子的动作。然后在两边画了一些简简单单的糕点图案。
“你们谁会写字？
云素舒放下笔，慢吞吞说，“把我们铺子的名字写上去。然后这个挂画给栎酒楼那边送过去。”
禾野上前提笔，很快写了几个遒劲有力的字。
云素舒甚是满意，等墨水干了卷起来，递给影竹。后者一声不吭把卷轴放在背后，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莲藕莲叶趴在桌子上，好奇问，“小姐，你要怎么弄啊？”
“栎酒楼是丹阳城最好的酒楼，对吗？”
“是的没有错！”
“我们现在异军突起，排名仅次于茶酥坊，对吗？”
“对的！”
云素舒眨眨眼，狡黠说，“但是茶酥坊和栎酒楼不对付，我们和茶酥坊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吗？”
莲藕莲叶似懂非懂。
“好啦，别操心这个了。这里有我呢。你们安心继续干就好。哦对，我让你们找的人找了吗？我感觉人手有些紧缺了。”
有人无奈说，“本来已经找了好多，但是掌柜你不在，我们也不敢随便放人进来啊。”
云素舒哦了一声，心虚说，“明天……算了，后天吧，我再看看有没有满意的。你们记得提前筛查哈。”
……
在糖三藏糕点铺热热闹闹，准备迎接第三次高峰的时候，茶酥坊却突然关门一整天。
坊主狠狠摔了茶杯，阴森森道，“派去十二个人，一个都没回来！你们干什么吃的！”
手下半跪在地，冷汗淋漓，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本来这应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本来今天糖三藏糕点铺就该消失在世人眼里了。
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反将一军，吞了他们那么多人！
“去官府了吗？”
手下低声说，“陈大人说，昨日糖三藏遇到了几个抢劫的，但是云素舒选择私了。所以他们不管了。”
“她云素舒有多大本事？！她借了谁的势？傅家？他傅信霄不还远在长安？！就这么宝贝这个女人？！”
“不是，是栎酒楼的楼主箬允也在。”
“箬允？”坊主突然安静下来，脸色一沉，“然后呢？”
“我猜……多半是她把人带走了。也可能是她出的主意才导致失败的。”
坊主深吸一口气，说，“二皇子呢？”
“他在长安。但是他昨日传信来，一个月内要让糖三藏消失在丹阳城。”
手下战战兢兢捧着信，坊主看了眼，眼睛里氤氲着怒气。
突然，他注意到最后几行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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