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顾监生成绩
没办法,为了能顺利踏入仕途,顾允和只能硬着头皮通宵去写了。书案上的烛火摇曳,映在顾允和的脸上,衬得她面色愈发苍白起来。
许是白日里谢莹说她的脉象很乱,抑或是薄薄的纸上承载不住万千生民的流离,顾允和的手愈发颤抖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寒蝉,决定给自己披上一件冬衣。
第二日。
顾允和昨夜睡得很晚,但多年习惯作祟,她仍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身了,简单洗漱过后便赶往国子监。
刚踏进学堂,她就感受到了与众不同之处。
往日里那些快讲学才来的姑娘郎君们,今日竟都到了,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平日里有矛盾的此时也不闹了,专心议论着什么,连几个沉稳的学子也不例外。
慕华容眼尖,一眼就瞥见了走进来的顾允和,立刻拨开人群快步上前,急切地问道,“顾姑娘,你快说说,徽州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外面都在传魏大人…… 魏大人真的造反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消息对她冲击极大。
也难怪众人如此震惊。这魏云天的父亲是辅佐过三朝君主的老宰相,在朝中威望无人能及,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而魏云天自幼聪慧,年纪轻轻便崭露头角,接手父亲的宰相之位后,更是以雷霆手段整顿朝纲,雍朝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他一手决断,说是小皇帝也毫不为过。这样一位权倾朝野、深受皇恩的重臣,实在让人想不出任何造反的理由。
顾允和迎着众人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见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不禁想起不久前造反的金家,虽说金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但论起根基与势力,比起魏家来,不过是个刚崛起的暴发户罢了。可即便是这样的金家,当初也打到离长安只有一山之隔的益州,让整个长安都人心惶惶。
那魏家要是真的反了,以魏家的实力和号召力,恐怕真的要改朝换代了。一时间,学堂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唉。” 角落里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梁守谦垂着眉眼,语气里满是郁郁之色,“我本来就只有两个知己好友,如今薄凯跟着他娘走了,魏承翊也跟着他爹走了,偌大的学堂,倒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慕华容闻言,啧了一声,道,“这学堂里就你们三个平日里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动不动就轻视女子,如今剩你一个也是活该。”
梁守谦被她怼了一句,也不恼,反而哈哈一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魏家要是真打入长安,你该怎么逃命吧。毕竟这天下无论换哪个当皇帝,世家的地位总是动不了的,倒是你们这些皇族,难免要遭殃了。”
慕华容本想反驳他几句,说自己父王已经有应对之策了,可忽然看见顾允和死死看着她,往常一直平和无害的她今日居然带了几分阴沉。
她瞬间噤声,随即想到什么,惊出一身冷汗,颤着身子坐下来。
顾允和叹口气,自顾自坐下温习起来。
缪为进来的时候,学堂里面还算安静,他捋捋胡子环视一周,“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去祭孔了,你们呢,把这赈济之策的文章都交到老夫这里来,等我评出好坏优劣之后,你们就跟着小侍童去孔庙吧。”
众学子纷纷应是,起身交了文章。
有了缪为坐镇,底下的人想说话也说不了,再加上之前梁守谦与慕华容定下的赌约,一个个又煎熬又期待。
幸好缪为虽然年迈,但看文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这次文章写的都不错,但是呢,”缪为看了看学堂内空了的几把椅子,“由于不少人提前离开,这上等的人也得减少几个,唔,老夫这次仅选出来两个。”
众人屏息。
“梁守谦跟赵长缨。”
话音一落,梁守谦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慕华容,你的文章怎么不是上等啊?”
慕华容脸色扭曲,但还是嘲讽道,“你不是说有女子跟你相同等级就算你输吗?”她咬牙切齿,“赵长缨可跟你一个等级,理应算你输了。”
“我可不管别人,我学问就是比你好。”
二人立马就开吵了。
沈玉抿抿唇,纠结了片刻,还是问道,“那魁首是谁呢?”
众人安静了,又屏息听着,缪为缓缓开口,“是坐在第一排的这个姑娘。”
他指了指顾允和,不等她欣喜,又补充道,“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决定将她降为中等。”
顾允和一愣,条件反射似得看向谢灼。
谢灼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坐直身子,并没有说话。
此时距离祭孔大典还有一段时间,沈玉捧着书去找缪为问问题,其余人各自闲谈起来。
顾允和百无聊赖,看着斜前桌的李曦发呆。
听说李曦跟辛鄢如是有婚约在身的,也不知道镇南王跟辛家知不知道辛鄢如已经死了。
她看着李曦叹口气,这镇南王世子看着就是一副寡夫样,谁知真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真是可惜。
身旁有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扯回了她的视线。
是谢灼,他朝顾允和挤眉弄眼,示意她出去说话。
虽说谢灼很有可能告密了,但顾允和向来不拒绝美人的邀请。
二人来到那株花树下,顾允和率先开口,“我那篇赈济之策是自己写的,可没有抄那几个书生,你何故向司业告状?”
谢灼刨树坑的动作呆滞了一瞬,“不是我,顾姑娘,缪司业之前是女帝的武学师父,武功高强,如今虽然老了,但是也比旁人好一点的。”
顾允和听出他这番话意有所指,心头一跳。
难道缪司业发现她偷听了?
她纠结片刻,试探道,“司业功夫在什么水平?”
“他说他的弟子里面,最出色的是北凉王,但是北凉王也无法继承他的全部衣钵。”谢灼想也不想就道,显然缪为经常跟他提这件事。
那完了。
顾允和想,她的武学师傅是北凉王请来的天下第一剑客,这个剑客也常常说她毫无武学天赋,甚至比不上养尊处优的北凉王。
她能有如今的功夫,是加倍苦练换来的,但是在北凉王眼里只能算勉强合格。
那缪为发现她在门外偷听肯定不费吹灰之力,没有当场揭露已经算是给她留脸面了。
真该死啊,那天在典籍厅里她没注意到缪为的存在就该发现这一点的。
在顾允和兀自懊恼之时,谢灼已经挖出了树下的金子,用一个雕刻精美的箱子装着,简直要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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