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现实：完。

陶慈吉一出副本，就遇到了文秀。

她哪有离开的道理，当即把胳膊肘架在柜子上，招呼道：“哎呦，当大官了，不招待一下吗？”

文秀苦笑道：“只有咖啡。”

“放多点糖，我吃够苦了。”

文秀拖来一个机器人照看台面，她带着陶慈吉去了咖啡间，为陶慈吉取了一杯咖啡，她则喝一杯白开水。

陶慈吉靠在皮质沙发里，抿了一口咖啡。够苦。

她皱了皱眉，又加了两块方糖。

“这么怕苦？”文秀问。

陶慈吉搅动着咖啡，看着糖块慢慢融化。“在副本里尝够了苦头，现在只想吃点甜的。”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从走廊闪过。

陶慈吉的背脊瞬间绷直，手指捏紧了杯子，指节泛白。

“道士。”

"不去追吗？"文秀偏头看她，眼中带着探究。

陶慈吉缓缓松开手指，杯中的咖啡泛起一圈涟漪。"他是幻想，是我一段时期的萌动。"她苦笑，"要是我年轻十岁，我就跟着他跑了。"

“现在也能跟着他跑，”文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把他打一顿再跑回来。”

“没劲儿了。我被人杀死了上百次，我需要忘记所有歇一歇。”陶慈吉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从没见她这么疲态过。

“去找安安报仇？我给你她的地址。”

“她应该比我可怜吧。”陶慈吉轻声说，想着今安在她面前开枪自杀的模样。

“嗯，她不仅被杀了上百次，她还一直一直屠宰他人。”文秀也很震悚居然会有这么折磨人的副本。

咖啡凉了，苦涩被析出，占据了味蕾，陶慈吉一口而尽余下的咖啡。

“拜拜，文秀，段时间内你是见不到我了。”

*

今安从[寿神居]出来，站在某座大厦的台阶上，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她的[安安宇宙]。

无所谓了，眼见为实。

今天立夏，好漂亮明亮的夏天。

浓浓的绿色，清新的蓝色，滤掉了不少的黑夜，长长的白天。

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散了记忆中血腥的味道。

树一下子就绿了。

你是什么花呀？

高高挂在树上，紫色的花，苦楝树的花。

树影婆娑，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忽然觉得疲惫，靠着树干缓缓坐下。

树皮的粗糙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让她有种奇异的安心感。她闭上眼睛，任由阳光透过眼皮将世界染成温暖的橘红。

她好像又一次忘记了明栖。

*

明栖回到[寿神居]，就受到白魂亲切的问询：“多亏你和安安，[天堂]副本能投入使用了。”

“更多亏了蔡湖。”

“我正想说他呢。”

“还是我来说吧，请你把岁和师父喊来。”

“得。愿为君效劳。”

白魂喊来老神仙和两位师兄。

“[寿神居]出现了反派，蔡湖。”明栖用天塌了的口吻说。

最先说话的是老神仙，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很轻松地说：“不用管他，在[寿神居]的人都是[寿神居]的员工，有蔡湖这样的反派，咱还不用绞尽脑汁地想了。”

“好，还有另外一件事，我要拿回今安的记忆。”

老神仙似早已经想到对策，他抱出襁褓内的明星，说：“今安的记忆在这孩子身上，你要拿，就把孩子杀死。”

明栖摇了摇头，冷笑道：“这是你打算对安安的招数？”

“对，我就要她抉择，要记忆，还是要孩子。”老神仙卑鄙无耻，残酷无情道。

明栖后退一步，喃喃问：“今安是你势必要打倒、折磨的妖魔吗？”

老神仙没有回答。

明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谁都在骗今安。

他选择隐瞒；道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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