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喜欢
“什么?我没听清。”顾清浅猛地退开半寸,澄澈的眼眸直直盯着他。
沈季泽望着她巴巴的眼神,用食指骨节挑起她的下巴,轻轻笑了笑:“说我们顾清浅今天很受欢迎。”
“我们”两个字如同裹着蜂蜜,悄无声息地浸润在顾清浅心尖,她有些害羞的别开脸,故作嗔怪地笑:“什么呀,明明说的不是这个。”
沈季泽倒很坦荡,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锁住她:“是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的威力确实很大,顾清浅抬起眼来,直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她轻轻浅浅地笑了一声:“谢谢。”
沈季泽顺势将她圈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顾清浅则自然地攀上他的脖子,指尖勾着他衣领的纽扣,尾音带着撒娇的腔调:“那你……能不能抱我去洗澡?”
“不。”沈季泽的拒绝干脆利落,连思考都未思考一秒。
顾清浅哪肯罢休,身子轻轻晃了晃他,尾音拖得长长的:“反正我们是男女朋友呀,有什么关系嘛。”
“之前躲我躲得像避瘟神,怎么,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沈季泽低头看着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顾清浅的心轻轻一颤,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她承认,从前她是不想染指沈季泽,可现在不同了,未来某一天,她需要他的权势,需要他的资源,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若沈季泽对她半分兴趣都没有,她或许会及时抽身,可他眼底的喜欢太明显,或者是对她身体的渴望太直白。
每次动情时,他眼中翻涌的情欲几乎要将她吞没,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懂。
既然他想要,那她就给,有什么事不可以的?
“不可以吗?”顾清浅仰起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呼吸间满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沈季泽的呼吸骤然一滞,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卡住。
没人知道,下午看到那几个男人围着她要微信时,他胸腔里的占有欲有多汹涌,几乎要冲破理智,将她扛走关起来。
他没再说话,只是仰头,温热的唇瓣径直覆上了她的。
顾清浅下意识闭上眼,长睫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坐在他腿上的身子僵直着,却在他舌尖撬开贝齿的瞬间,彻底软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耳垂下的肌肤,酥酥麻麻的,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房间持续升温,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顾清浅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迷蒙间还没忘了要洗澡:“洗……洗澡……”
沈季泽松开她时,两人抵额相喘,气息交缠。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克制:“喝完酒不舒服不能立刻洗澡。”
顾清浅愣了愣,像是没听清。
她慢吞吞地从侧坐转为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耳尖瞬间烫得能滴出血来,却故意凑近他,轻声询问道:“那……继续?”
沈季泽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掌稳稳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语调带着蛊惑:“这可是你说的。”
接吻的次数多了,顾清浅的胆子也确实大了些。
她低着头,学着他从前的模样,轻轻吮吸着他的唇瓣,指尖也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颊,动作生涩却无比认真。
两人吻得迷迷糊糊,直到身体软得没了力气,沈季泽才再次松开她,气息不稳地开口:“下午加的微信,删了。”
“接吻呢,怎么还走神?”顾清浅不满地咕哝。
沈季泽没反驳,只是低头又吻了上去,辗转厮磨了好一会儿,才趁着喘息的间隙再次开口:“手机给我,我自己删。”
顾清浅瞬间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沈季泽!你怎么还在想着这个事情啊???”
……
最后谁也没再提删微信的事,两人抱着吻了足足半个小时,与其说他不专心,倒不如说,是她太过投入,让他舍不得打断。
顾清浅洗完澡出来时,却见沈季泽正倚在浴室门口的墙上,那副姿态和表情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她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站在这里?”
“不是说,喝酒不舒服的时候暂时不能洗澡?”沈季泽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
顾清浅刚想道歉,转念一想又坏笑一声:“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这等着,万一我晕倒了,好冲进来英雄救美吧?”
“想得美。”沈季泽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温柔得很。
他拉着她走到浴室的洗手台前,让她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拿起吹风机,小心翼翼地为她吹着头发。
暖风拂过发间,带着他掌心的温度,顾清浅舒服地眯起眼睛,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沈季泽,你吹头发好专业啊。”
“什么?”沈季泽关掉吹风机,没听清她的话,俯身靠近她询问。
顾清浅心里一动,故意含糊其辞:“没什么,继续吹吧。”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季泽的指尖轻轻梳着她的长发,动作细致又耐心。
顾清浅看着镜子里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又开口:“沈季泽,你以前……有没有为别的女孩子吹过头发啊?还有,我还没问,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沈季泽的动作骤然停下,左手绕过她的肩头,虎口轻轻箍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向自己,眼底带着点无奈:“非要在我听不见的时候说话?”
“不说了不说了!”顾清浅肩膀轻轻耸着,笑得眉眼弯弯。
沈季泽见她这副模样竟然觉得可爱极了,连带着嘴角都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重新拿起吹风机,继续为她吹干头发。
暖风吹了没一会儿,顾清浅又忍不住了,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沈季泽,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沈季泽像是早有预判般关掉了吹风机。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那句话清晰地落在他耳中,一字不差。
他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沈季泽将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俯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他随即俯身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瓣,认真而蛊惑:“喜欢谁?”
顾清浅望着他好看的眸子,心如鹿撞,却还是一字一句地,带着点痴迷的认真:“沈季泽……”
话音还未落,便已被男人扣住了腰身,他的吻来势汹汹地掠夺了他所有的呼吸,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克制地放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微微的摩挲着。
顾清浅其实还没有做好准备,至少今天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下意识地想要轻微地挣扎一下,却被男人摁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
他对她向来温声细语,却不知道他在床上竟然如此厉害,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感觉很厉害,现在就硌的她不舒服。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顾清浅缺氧似地迷离的眸子向他求饶,轻轻微微发出哼唧的声音:“沈季泽,我喘不上气了。”
沈季泽在她脖子落下一个吻,他在她耳畔道:“那睡觉吧。”
……
半夜时分,身边的男人早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稳。
顾清浅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沈季泽。
她伸出手指,轻轻描摹着他优越的侧脸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连下颌线都透着好看的弧度。
她今天其实一点都没醉。
故意在他面前装醉,故意坐在他腿上撒娇,故意主动吻他,故意拉着他一起沉沦在情爱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她轻轻叹了口气,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不知在哪一天就会彻底消失的温暖里。
……
在去往录音棚的时候,顾清浅接到一通电话。
“顾小姐,我查遍了当年的监控记录,确实……全都损坏了,而且您父亲当时停车的位置,正好是整个停车场的监控盲区,连一点边角画面都没拍到。”
顾清浅压下了心底的涩意,当年那件事能被人精心布置成一场交通事故,关键的监控怎么可能还留着痕迹?
可她还是不死心,找了圈里最擅长恢复数据的私家侦探,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委托调查,结果还是撞了壁。
“好,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轻,却没什么波澜,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失望。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时隔这么久,想要重新取证有多难,现场早被清理干净,证人要么被收买,要么被威胁,连她当初偷偷藏起来的父亲的遗物,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半点线索。
可她偏要钻这个牛角尖,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砸进去再多的钱,她也想试一试。
万一呢?万一哪个环节出了疏漏,万一有人还藏着当年的证据,万一……她就能找到那个把父亲从她身边夺走的凶手,亲手把对方送进监狱。
不管那个人是顾雅,是方怡,还是她此刻不敢深想的、家里的哪个亲人。
顾清浅深吸一口气,重新拨通了侦探的电话。
这一次,她的语气多了几分执拗:“你再帮我查一件事,当年我爸停车的那片区域,对面是不是也有停车位?能不能想办法查到,那天停在对面的车有哪些?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或许当年父亲停车时,对面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恰好拍到了什么?
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句零碎的对话,对她来说都是救命的线索。
可听筒里的沉默,再次打碎了她的期待:“顾小姐,不是我不愿意接这活,行车记录仪的储存空间有限,一般最多只保存一周,就算当年真的拍到了什么,过了这么久,数据早就被覆盖或者删除了,根本没办法恢复。”
顾清浅闭上眼,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侦探的话,一时间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
突然,侦探带着几分迟疑的提醒:“不过……如果能拿到当年警方的原始卷宗,或许还有点希望,卷宗里会记录现场勘查的细节、证人的原始证词,甚至可能有没公开的物证照片。但这东西属于保密资料,除非有很硬的人脉,能打通政法系统的关系,否则根本没机会接触到。”
“人脉支持……”顾清浅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
顾清浅刚走出录音棚,指尖刚触到手机屏幕,一条未读私信便弹了出来。
发信人备注是“右耳音乐-储凡”,消息内容简短却带着十足的吸引力:
【顾小姐,您好,我是右耳音乐的经纪人储凡,听过您的原创歌曲后,认为您极具潜力,不知是否方便约见聊聊?】
私信列表里向来堆满了各类邀约,顾清浅却恰巧看到了这条。
右耳音乐大名如雷贯耳,旗下艺人手里握着好几首传遍街巷的金曲,若是能与他们签约,远比签那些只会画饼的MCN机构靠谱得多。
她没打算浪费时间,当即回复储凡,敲定了次日下午在右耳音乐总部见面。
挂了电话,顾清浅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要准备简历,可翻遍电脑里的文档,最终整理出来的资料却薄得可怜。
这些年被顾雅和方怡死死钳制着,她连正经展示才华的机会都没几个,履历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