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深夜谈话

松田自然地松开手，往099后背重重拍了一掌，“好了，安静一点，我去下面给你找点吃的。别乱跑。”

没有了束缚的099，举起前爪梳理嘴边凌乱的毛发，“好哦，你去吧。”

松田拉上房门，走到监控之外。069从松田口袋中探出头，他扒着口袋边缘，仰头看松田，“我用道具先查了一下。那是阿卡姆疯人院的泥土。”

“它去阿卡姆做什么？”松田眉头紧锁。

在平时的交谈中099并没有表现出对反派的推崇，如今大家对它的要求还算是有求必应，总不可能是想要伙同阿卡姆的疯子们，报复蝙蝠侠吧。

069眸光晦涩，“系统操控者并不能伤害宿主，但我们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操控直播系统的我，只要能调动观众极端情绪就算完成，拥有的自由度非常之高。那099作为恋爱系统，要撮合你们的话……”

两人对视，同时说出了那个词：“吊桥反应！”

纵观各大电影、漫画、小说中，只要涉及到需要情感加深的地方，总是逃不掉吊桥反应的烘托，无论是英雄救美，还是共渡艰险，结束后总能以最快速度让主角们陷入爱河。

069：“这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松田扶额，心中百感交集：“099它脑子能正常一点吗？”

069长叹一声，“祈祷吧小阵平，希望它勾结的人不是小丑。”

松田双手抱头，将一头小卷毛揉搓得更加杂乱，“你觉得可能吗？”

来到哥谭的短短几天里，几乎所有案件背后都隐藏着小丑的身影。就099那不长脑子的样儿，只要在阿卡姆被小丑发现了踪迹，就不可能不被蛊惑。

“它在谋划什么并不重要，我们提前发现了，就能有所准备。但我在担心另一点。”069那双紫色的眸子愈发幽深，“小阵平，你喜欢男人吗？”

轻飘飘的语言重重砸进松田的脑中，他立刻跳了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小阵平。”069轻轻喊道。

松田冷静了些，凫青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小小的069，“为什么这么问？”

069扇动翅膀飞起来，让自己能够平视松田，“如果蝙蝠侠解决不了099。想要摆脱099，你们就只能完成最终的任务。那不是简单的配合蝙蝠侠做一些暧昧的小游戏、或者名义上确认关系能够结束的。”

松田：“难道他还可以判定我是否真正爱一个人？量化我的好感值？”

“虽然我的系统商城中没有这种道具，但如果他真的可以感知到呢？”

松田：“……”

没有声音的刺激，楼道的感应灯吝啬地收回了光源，只余脚下闪着荧光的安全指示灯还在亮着。

面部的表情被黑暗吞噬，只有那双紫色的眸子里泛着星点绿意，069轻声问道：“小阵平，你会爱上蝙蝠侠吗？”

松田挪开视线，对于这个问题，他从未认真考虑过，无论是陪蝙蝠侠完成任务，还是纵容蝙蝠侠那些小动作，仅仅出于他不反感。

幼时喜爱的超级英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能与自己互动，有谁会拒绝？当下的松田在面对蝙蝠侠时，还保有十足的探索欲与好奇心。

但要说自己爱上蝙蝠侠，松田打了个寒颤，他抱紧自己手臂搓了搓，一想到要和一个整天阴沉沉的黑漆漆接吻，他就浑身不自在，不行……

069误解了松田的颤抖，他心疼的飞过去，指尖轻抚松田脸颊，语气格外柔和，“小阵平我可以立刻带你去到更远的地方，哥谭不止一个，099的能量储备没有我多，只要我们逃去其他世界，它不能对你怎样。”

“那蝙蝠侠怎么办？”松田回道。

069一愣，这可不像讨厌的样子，他谨慎的措辞，“小阵平，你不反感蝙蝠侠？”

“我干嘛反感蝙蝠侠？”

“那他和你亲近呢？”

“哈，他故意靠过来的时候还少吗，我又不会少一块肉。”松田眼一横，“你不也经常贴着我。”

069露出死鱼眼：“啊啊，小阵平，那能一样吗！我们是幼驯染，他是外人！一个外人，还一直找机会挨近你，他就是居心不良。”

“哦。”松田单手插兜，往楼下走去，他打了个哈欠，“别纠结了，我好好处理的。”

落在后面的069感觉一点也不好，该死的蝙蝠侠，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小阵平好感度刷这么高的！

小阵平自己没想明白，他这个旁观者还能想不明白吗！小阵平居然还把蝙蝠侠和自己相提并论。难道真的逃不出幼驯染敌不过天降这个魔咒吗？

069越想越觉得委屈，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野男人，就这样把自己的幼驯染抢走了？

乱糟糟的卷毛脑袋从楼下探出，透过楼梯井的缝隙，069只能看到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也格外透亮的眼睛。

松田：“快跟上，069。”

“来了，来了。”069俯身，挥动羽翼，轻盈地落在了松田提前伸出的手掌心中。

“轰轰——”

机房的制冷系统还在发出轰鸣，蝙蝠侠拧紧眉头，他刚收到松田发给自己的短讯，099居然去了阿卡姆。

他调出这个时间段中，阿卡姆疯人院所有的监控视频，可几经搜索，蝙蝠侠并没有监控中看到任何099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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