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他的腿伤得很重,骨头碎了,但是好在之前清理得很好,我想办法接一下,若说恢复到以前的程度肯定不行,但正常走路应该不难。”
从宅子里出来,老大夫和南风说着玛卡的情况。
玛卡会伤到腿,据说是过道时候,两侧山突然崩了,惊到了骆驼,把他撞飞,又被落石砸到,骨头直接断开,也是他们经常在外,处理经验丰富,不然他早就感染不起了。
有了老大夫的话,南风大大松了口气。
她以前也不认识玛卡,自然没什么感情,但是占了人那么大个便宜,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虽然说,这个便宜还真不一定是便宜。
她忍不住把手递了出去,叽叽喳喳:“玛卡的腿能救就好,你快也给我看看,我今天怎么这么燥得慌,那药是不是有问题啊。”
她这心里,就跟闷着火似的。
老大夫站在她的旁边,瘦瘦长长,跟竹竿子似的,衬得脸红红的南风像是那林子里的红菌子。他看了看她的脸色,又摸了摸脉搏,又看了看她的舌苔,非常淡定道:“打两顿就好了。”
南风:“哈?”
老大夫解释道:“找人打几架,把气打出来就好了,一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南风还以为是让自己挨打呢,听罢松了口气,很快就兴奋了起来,捏着拳:“也行,好久没比武了,我觉得现在的我能打两个以前的我……”
老大夫喜静,不怎么喜欢说话,其实也不喜欢太吵,但是他从来不会打断南风的话,就这么闷着脑袋,听着她一路念叨,一直到走出了街道许久。
他停下步子,闷声:“我要去义诊。”
南风抬头看着他,漆黑的凤眸睁圆,理直气壮:“去呗,反正我也没事,今天就陪你了,送现在浑身的劲,就得找点事做。”
南黎这些年每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她留在应苍城中,老大夫和卓尧就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跟亲人差不多的。
她也并不是第一次跟着老大夫出去义诊了。
所以,老大夫知道她跟着会有什么后果,但是看着她一身青衣的小竹子模样,依旧只是点了点脑袋,闷闷:“随你。”
南风晃晃脑袋,双手束在后腰,就这么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地跟在他的身后。
路上,因着老大夫过于惹眼的身高,各种异样的眼光落了过来,又在瞅到南风的时候,连人带目光一起消失。
两人都习以为常,就这么一路朝着城南走去。
从宽宅大院,到小屋小巷,到犄角疙瘩,越走越偏,基本没什么路人。
但也还是有意外。
南风抱着手,看着前面跌在地上的女人,一脸无语:“怎么又是你?”
这人前两天才差点被抢,现在又跑出来溜达什么呢。
女人跌在地上,捂着腿,看着南风,本来想求救的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肚子一疼,她捂住了肚子呻吟,面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孩子……”
南风下意识侧头,就见那一动不动的老大夫快步上前,攥住女的手看了看脉,又摸了摸她的颈侧边,打开挂在身侧的大木箱,从中掏出个小瓶子。
“吃吧。”
女人顾不得多想什么,下意识吃下药丸,过了没一会儿,那股子惊惧疼痛渐渐散去,她一脸感激地抬起头,正要起身行礼:“民妇多谢……”
南风把人按住:“行了,你胎相不稳,就别想那么多了。”
女人有些尴尬,又十分感激。
她这孩子来得艰难,平日就没少吃药,但是效果从来没有这般明显,想也知道用料珍贵,不是他们平民老百姓用得起的。
南风没想那么多,看了眼又恢复木头模样不说话的老大夫,主动道:“能走吗?我们送你回去。”
女人惊喜之余,又不禁有些惶恐:“这,这,民妇。”
南风轻啧一声:“啰里啰嗦,赶紧的,我们还要去那边义诊呢,没工夫耽搁。”
她吃了那药,跟那壮阳药似的,整个人发热,额头渗着细汗,脸颊泛红,怎么看怎么带着些不耐烦,很是唬人。
“民,民妇知道了。”
女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迈着步子朝前,速度不快,却透着一股慌张畏缩,像被鬼追似的。
南风撇嘴,没说什么,就这么慢下步子,一路跟在后面,一路到走出偏僻巷子,四周也多了些人,女人停在一个简单的小院门口。
看样子是到家了。
南风瞥了瞥人,把刚才老大夫用过的小药瓶精准扔进她怀里,漫不经心:“一日一粒。”
女人捏着那个药瓶,突然鼓起勇气上前拉住南风的胳膊,急急忙忙:“乡,乡君大人,民妇叫李芮,夫君张小二前日被人刺伤,昏迷不醒,求,求乡君出手相助……”
南风挑起眉头,若有所思道:“张小二?那个跑街卖冷面的?”
李芮激动:“对,对,是他,乡君知道他?”
南风嫌弃:“能不知道吗?那个跑到张家面前炫耀自己的面最好吃的傻子。”
张家面品发家,当时若不是她在,他狗腿都要被打断。
李芮尴尬,硬着头皮:“那时候年轻气盛。”
南风啧了一声,侧过头看向老大夫:“他家冷面挺好吃的,上次老大夫你还吃了两碗呢。”
老大夫没什么印象,却也没问,闷声:“那就看看吧。”
**
张家位于应苍城西南边的双口街。
这边街道弯弯绕绕,前后的巷口却格外宽,远远看着像是两张大嘴,就取了这个名。
张家位于中间些位置,是个普通的一进小宅子,就是简单的正房侧房,外加一个简单的小院子。院子里干干净净,中间立着一口井,吃用方便,旁边放着木马还有些小玩具,正晒着,等着后面上漆。
一切井井有条,看得出家里女主人很是勤快。
李芮踩着小步走在前面,带着些急切:“就,就是在这儿,我先前也请了回春堂的大夫看,拿了药,但还是没醒。”
回春堂是应苍城最大的医馆,里面的大夫也是城内水平最高的,若是他们都不行,找其他的大夫意义不大。
南风一进院子就闻到了药味,现在靠近屋子,药味更加浓厚,还带着点臭味。
张小二躺在床上,基本上可以说是赤身裸体,好在腰间系着纱布,稍微遮挡一下。
李芮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南风一眼,喏喏:“乡,乡君。”
南风挑眉:“怎么?怕我抢你男人?”
这么热的天,外面赤膊的人多了去了,她见得多了去了,没有半分未婚小姑娘的羞涩。
李芮惶恐:“乡君说笑,民妇没这个意思,就是怕污了乡君的眼。”
南风捏了捏鼻子,觉得委屈了鼻子才是,她指着人身后:“还和我说呢?还不去给大夫说情况。”
老大夫默不作声的,已经弓着身子走到了窗边,那药箱就跟寻常人家放衣服的箱子似的,里面什么都有,放在地上,其中宛如锥子一般的银针格外惹眼。
李芮顾不得南风了,生怕人一锥子给自家相公砸死,赶紧上前守着,和他说着之前大夫的诊断。
南风瞅着老大夫动手的模样,觉得他应该没听。
她也没在意,如果老大夫都看不了这人,那也没救了。她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外面的夏风吹进,有些烫,但总算没那么闷了。
南风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转身看着老大夫给人把脉,再看着李芮紧张得屏住呼吸的模样,开口:“他是怎么受伤的?报官了吗?”
李芮听着这事,眼睛红了几分,沙着声音:“报了,但是巷子偏远,没人看到,也是运气好,被人看到送到了医馆,不然,不然……”
南风叹气。
这确实没办法,应苍城往来人口繁多,惹事的地痞流氓就更多了,每年都有不少这种事发生,若是人醒着记得人还能追查一下,人不醒,也只能不了了之。
“咳,咳嗽。”
说话间,本来还宛如死人一般的张小二突然咳了两声,虽然很小,但是在这小小的房间还是很明显。
南风有些意外:“这么快?”
老大夫闷着声音:“他身上刀伤看着眼中,但都没伤到要害,主要还是伤到脑袋了,现在醒了,也得好好休养。”
南风挑眉:“伤到脑袋了?不会成傻子吧?”
本来人就不是很聪明。
李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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