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喜欢or不喜欢

商序是被燕夷则送回来的。

门口，燕夷则行走的步伐停下，撑着伞跟在她身边的商序也自然而然的停下，抬眸，一双含着疑惑不解的眸子望向她。

她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唇角勾起，眼中笑意一闪而逝，她忍不住抬手，想要揉揉他的头顶，但手才抬起一分，便想起了刚才不那么愉快的小插曲，心中叹息一声，悻悻放下。

“进去吧。”

闻言，商序心中一阵失落，低落的低下了头，恹恹的，好似风雪里被压弯的枝头，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她，怯怯邀请，“殿下，要不要进去坐一会？”

“不了，很晚了。”

他的邀请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

燕夷则扫了他一眼，再次出声，“天冷，快些进去吧。”

“好。”商序情绪不高的点头。

在她的目光下，商序撑着伞走进别院，推开屋门后，他还是没忍住回头，那道玉立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低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他克制不住的弯了弯唇角，原来殿下还没走呀。

他快步走进屋，站在门口位置，倚住门框，对着她晃了晃手，示意他到了，让她回去。

燕夷则看到他的动作，无意识勾起了唇角，又看了他一眼，才撑着伞转身离开，眼前是他笑着对她晃手的模样，经久不散。

见她离去，商序并未第一时间回屋，而是继续站在原地，像个望妻石，惆怅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完全看不到，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进屋。

门扉合上，风雪被隔绝在外，冷风呜咽着一个劲的拍打在门窗上，院中树枝被吹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相比外面的兵荒马乱，屋内却是一片宁静祥和。

烛光摇晃，拉长了商序的身影，他坐在桌前，出神的看着摆放在桌上的春剑兰，回想着今夜发生的一切，眼中星星点点的笑意荡漾开来，她主动送自己回来的，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想到此，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想要倾诉的欲望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可身边又没有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纠结几许，他将目光放在了春剑兰上，盯着它挺拔直立形似宝剑的叶片，忍不住喃喃自语，“剑兰，你说她会喜欢我吗？”

迟疑片刻，他玩起了小孩子最常玩的游戏，指着一片叶片，“喜欢。”

再指着另一片叶片，“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喜欢……”

夜色渐深，蜡烛底部已凝聚了一大片蜡油，商序仍沉浸在数叶片之中，数了许久，指尖终于落在最后一片叶片，他弯唇一笑，缓缓道出两个字，“喜欢。”

商序趴在桌子上，眼里盛满了星光，目不转睛地看着春剑兰，脸因羞涩而泛红，“你也觉得她会喜欢我吗？”

“我会努力的。”

今夜睡不着的不止商序一人，燕夷则熄了烛光，阖眼躺在床上，眼前却不时浮现商序的脸，一会是他撑着伞等在门下，一会儿是他笑着朝她摆手。

燕夷则睡不着，索性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可商序的面容却在她脑海中勾勒的越发清晰，折磨的她难以入眠，直至更声起，才迷迷糊糊睡去。

——

次日，商序一早就坐在窗前，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的雪，然后问青竹一句，“什么时辰了？”

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尽人意，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耐下性子继续看书，煎熬一整天，用膳时间一到，他便迫不及待的走出屋，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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