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豆香初成
林青禾并不知道队伍里的人对她有多少夸赞——有人说她有本事,有人说她是天上掉下来的贵人,有人悄悄和孩子讲“我们以后都听林姑娘的”;可她却无暇他顾,又忙起了另一件事——做豆腐。
从穿越至今,她始终疲于奔命,白日赶路、夜里设防,一刻都不曾真正放松。如今好不容易熬过极寒前的第一道坎,屋暖、粮足、众人齐心,哪怕只是短暂喘息,她也不愿错过。
前几日她盘点队伍换来的粮食,见那几大袋豆子,便不由自主地动了心思。比起每日只是煮粥、炖汤、炒豆,她更想将它们变成豆腐。
她记得小时候在奶奶老家见过做豆腐的人家,那豆香四溢、豆花温滑,是她童年中最温暖的味道。现在的豆子虽多,却吃久了难免口味单一。若能做出豆腐,不但能改善伙食,还能延长豆子的保存方式——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早有盘算。
根据她记忆和史料判断,宣朝虽已有制豆腐技艺,但传播极慢,主要集中在江淮一带的官宦人家,民间并不普及。而花溪城地处西南,更无可能普及这门手艺。若能成,她就能再次凭借“技术换物资”,换来布匹、药材、盐巴、粮食,她是绝不会嫌多的。
只是,做豆腐虽说原理简单,可真要落到手上操作起来,却并不轻松。豆子得泡、磨、煮、点、压——每一步都有讲究。
最棘手的问题便是卤水。
她知道,现代豆腐多用卤水(氯化镁)或石膏(硫酸钙)点浆,但这年头既没化工厂,也没医药室,只能按最土的法子——找盐卤或“苦卤水”。
而花溪城并没有可以大量制卤的盐,她只能试试“自制酸浆”。
酸浆是什么?是用米汤或豆浆自然发酵,产生一定酸度,从而点凝豆浆——麻烦是麻烦些,但原理相通。
她找来一只干净的罐子,舀了些米汤,放在暖炕边发酵。又让林杏枝准备些白面和陈水,一同试验,左右这几日也能歇歇,倒不妨花时间慢慢琢磨。
来找她商量事情的周晓萍几人发现见她在炕上摆弄浆液和豆渣,连连围观。
罗玥偷偷问:“青禾姐,你在做什么?这白白的水是药水吗?”
“不是,是吃的。”林青禾微笑,“我要做豆腐。”
“豆腐?”周晓萍一愣,“豆子做的?”
“对。我听游医说过豆子制豆腐的法子,想试试。”她解释着,把浸泡好的黄豆从水中捞出,搓掉豆皮,再交给林青山去研磨。
她没有石磨,就用石杵加陶盆,先将豆子碾碎,再兑水搅拌成浆。
火炉上那口铁锅正烧得咕咚响,她要将浆煮沸,才能继续下一步。
众人围在一旁,既新奇又不敢多插手。
林青禾将煮浆、过滤、冷却的步骤一一完成,动作虽不熟练,却也清晰明了。等到米汤酸浆发酵完成,再进行点浆、压榨——便是真正的豆腐成品了。
她知道,头几锅多半不会成,但这不打紧。她有时间,有豆子,有热炕,有人手,这些试错的机会,正是她此刻难得的奢侈。
她看着锅里渐渐泛起浓香的豆浆,眼底微热。
这不是一锅简单的豆浆,是她从寒风雪地中抢来的希望,是一段命运逆转的开始。
她喃喃道:“只要做出来了,我们就又多了一条路。”
*
几次试验后,林青禾终于从失败中摸索出了土法点浆的窍门。那缸豆浆煮沸后,她稳稳将酸浆倒入其中,细细搅拌。不多时,乳白色的豆浆慢慢凝结,一点点析出清液,沉下雪白柔软的豆腐脑。
她揭开锅盖,热气氤氲中,屋里几人几乎同时围拢过来。
林杏枝惊喜地看着锅里雪嫩如玉的豆花,眼睛都亮了:“真做出来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吃食!”
小青麦忍不住趴在炕边儿,用鼻子使劲吸了吸:“好香啊!是刚刚那个磨豆子的香味!”
林青山将锅端下,分了几碗出来。一家四口围坐炕边,一碗碗白嫩豆花,热气扑面,香味浓郁。
屋外雪未停,屋内却温暖鲜香、安稳惬意。
小青麦吃得脸都红了,嘴角沾了点豆花还不自知。
“姐你真厉害。”林青山咧嘴一笑,将自己碗里的豆花分给妹妹一勺。
林青禾抿着嘴笑,并不言语,默默看着眼前这一锅白、这一桌暖、一家人——这便是她心底想守下的烟火。
饭后,林青禾清洗工具,将豆渣放在火炕上烘烤。
随后唤来林青山:“若要做豆腐卖,不能光靠一把石棒子捶,要石磨才成。去问问魏长福他们,看有没有办法换个石磨来。”顿了顿,又补充,“愿意出手的,可以给些粮或糖。”
林青山点头:“好,我这就去。”
林杏枝在一旁收拾干净锅碗后,打开豆料袋子,挑出二十斤黄豆,小心浸入水缸中,“先泡上,明儿早上就能用了。”
林青禾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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