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聪明
大叔和兰波分头探查情报的行程，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展开。
平常只有大叔一个鬼要做一大堆事，还是颇为分身乏术，现在多了个人帮忙，就能更专心在探查其中一个地方的情报上。
魏尔伦是很嚣张的国际罪犯，港口得到的外国犯罪情报，不少都有他的身影。
只是他的作案手法多变，杀的人很多也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又行迹莫测，所以大叔不太能分辨究竟哪些案件是他做的。
不只是大叔无法分辨，很多各国负责调查案件的组织都无法分辨，至今为止都是悬案。
但异能力者犯下的案件，其实有不少都是悬案，魏尔伦做的各种小案子混在里头，其实并不显眼。
毕竟曾经是间谍，他很习惯怎么掩藏踪迹、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
虽然还是有一些手法明显、死者也有着一定程度背景的案件被发现了端倪，他也因此成为国际的通缉要犯之一，可是他实际犯下的案件远比国际追查异能力者犯罪的组织以为的还要多。
不过曾经作为他的搭档、甚至是一手教出他的兰波，当然很清楚他的各种手法，只要大叔带回来情报，兰波就能分辨哪些是魏尔伦做的。
透过魏尔伦的犯罪情报，可以分析他的异能力实际强度和现在惯用的手法，再加上兰波在实验室里得到的情报，甚至可以推知魏尔伦现在人在哪里，接下来又即将去往何方。
现在魏尔伦的动力，就是摧毁各个地方的实验室。
他的行动模式看似无迹可寻，其实很有规律。只是因为他很会隐藏自己的作案方法，又很清楚怎么转移追查者的注意力，所以至今还没被人发现他的真实目的。
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依然会露出马脚，只是目前、仅仅只是目前，还没有谁想去探究而已。
当港口的现任首领想要得到有力的、足以保障组织安全的支持，又在思索着这些的时候看见了那些情报，想必就会有所行动。
该说幸好森鸥外手边能用的人太少，也没有足以帮他分担各种事务的头脑，所以现在连内部都还没整顿完毕吗？
无论如何，动作都要快。
要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让魏尔伦和兰波都成为死去之人。
至于怎么处理比较好……当然是再制造一次大爆炸。
两个反目成仇的前搭档见面后你死我活，最终双双殒命的事情屡见不鲜，用在兰波和魏尔伦身上也完全没有问题。
“要在实验室制造爆炸？”芥川龙之介微微皱起眉，“会出现第二个擂钵街吗？”
实验室的位置不在人工岛上，而是在附近的另一个相对隐蔽的区域里，虽然周围的住家较为稀少，但也并非没有住着无辜的人。
若是在实验室里再次促成大爆炸，还是由两个强大的超越者一手打造的大爆炸，那……
太宰治撑着脸道，“其实芥川很善良耶。”
葵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龙本来就很善良。”
大叔随口接话，“和治君完全不一样。”
太宰治笑眯眯的，“我也是很善良的好吗？！”
芥川龙之介默默看了看他。
小黑和小白也默默看了看他。
太宰治：？
太宰治把目光转向兰波，“是吧？兰波先生。”
又是突然冒出来的敬语。
兰波卡了一秒，还是默默点头，“啊、是啊。和我之前的组织里的成员相比起来，太宰非常善良了。”
“还要和你以前组织里的成员相比？！”太宰治怒目而视，站起身来，“我要去把克己挖起来问！”
大叔默默开口，“把已经睡着的克己挖起来问这种小问题，一点都不善良耶。”
太宰治、太宰治被他那句话拉住，还是只能坐回原位，“哼，算了。只要葵知道我很善良就行了。”
他边说，边紧紧盯着葵看。
葵还是点点头，“嗯。太宰很善良。”
太宰治特别得意的又是哼哼两声。
现在克己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剩余的几个人和灵体，就坐在……兰波的房间里谈论接下来要做的事。
葵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芥川龙之介侧头看了看他，“想睡了？”
葵点点头，“嗯。”
太宰治被葵传染的跟着打了个呵欠，边打呵欠边说，“弱小、太弱小了，这样就想睡觉，要怎么蹲一整晚的情报？”
葵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慢吞吞的说，“可是，还能再醒着一下。”
小黑蹲在葵头上，喵嗷嗷的叫了一声。
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葵的样子，想必是在称赞葵。
芥川龙之介默默想着，本来打算揉揉葵的头，但小黑占据着葵头上的位置，所以还是没有立刻动作。
等到回房间、小黑离开葵的头顶之后再来摸摸。
太宰治很快把话题带回去，“不需要担心爆炸程度的问题，兰波会帮我们处理的非常完美。”
兰波：？
兰波接收着孩子们亮晶晶的目光，沉默一秒，还是只能点点头道，“嗯。若是在假死的情况之前，就已经和保尔……我是说，魏尔伦谈好，就可以控制爆炸的范围。”
“哎呀，早就想说了，真甜蜜的称呼呢。是魏尔伦的名字吧？”太宰治笑眯眯的，“真不错呢。”
兰波假装没有听见，转向葵道，“不过，如果没有谈好，就要麻烦葵了。”
葵想了想，“要弄屏障？”
“是的。”兰波说，“你的屏障能挡住我和魏尔伦的异能力，即使是剧烈的爆炸也可以。”
葵有点小迷茫，“可以？”
兰波笑着道，“可以。用直觉去想想？”
葵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唔、好像不会有事。”
太宰治默默吐槽，“直觉这种东西真的很不科学耶。”
不过比起直觉，还是异能力的存在、眼前这些幽灵的存在更不科学，所以他的吐槽也没有人接下去。
“要不先试验看看？”芥川龙之介问，“葵制作屏障，兰波试着破坏？”
之前葵在高天原的时候和中原中也简单试验过，不过那时是在岛的背上，回到瑞穗神的岛屿之后又忘了，所以到现在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可不可以挡住中原中也全力攻击。
现在中原中也还在高天原，没有办法立刻实验，但兰波就在这里，能直接试验。
若是葵的屏障可以抵挡住兰波的全力攻击，还很有余力的话，就不用太担心之后的事了。
葵点点头，“可以现在试试看。”
“范围控制小一些。”太宰治说，“不然屋子坏了就不好了。”
葵停顿几秒，头上冒出小灯泡，“去楼下？”
如果把二楼地板打穿就不能住人了，但是一楼地板被打穿也没关系，他们本来就很少过去。
太宰治呜哇一声，“葵怎么变聪明了？”
芥川龙之介毫不犹豫的说，“葵本来就很聪明。”
大叔和小黑小白当然连连点头。
太宰治大声的说，“你们这些葵的信徒！”
大家当然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葵头上倒是冒出小小的问号，“信徒？”
大叔笑眯眯的摸摸葵的头，“小治在胡说八道呢。”
太宰治：……
太宰治实在是听不得这个称呼，默默转移话题，“现在就去试试，趁葵还醒着。”
葵点点头，很乖的站起来。
芥川龙之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真的想睡觉了，“……要不明天再试？葵快睡着了。”
“一下下而已，不会花多少时间啦。”太宰治说，“能打碎就会瞬间碎裂，不行就是不行。”
葵还是点点头，看看芥川龙之介，“还没有真的要睡着。”
芥川龙之介顿了顿，有些被他软绵绵的神情可爱暴击，“……啊、嗯。”
大叔露出慈爱的表情。
兰波也因为孩子们纯洁友爱的互动，无意识的露出了点慈爱的眼神。
总之，在葵真的要睡着之前，先大家一起前往一楼。
一楼有些地方也有电力，不过他们没有打算开灯，只会借用外头的自然光，在自然光底下实验。
就像太宰治说的，很快就能知道结果，所以不会持续太久，也不需要看得多么清楚。
而且。
即使没有开灯，兰波的异能力也会在黑暗中发出光——这种异能力的光，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自然也有。
不过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光比较没有那么明亮，太宰治则是只有在主动使用异能力的时候会有特别明亮的光，但他不太喜欢自己主动使用异能力，所以很少会见到。
虽然是葵先站起来的，不过兰波比他还要早走出房间，也比他还早走下楼、抵达一楼的空间。
一楼的小休息室窗户是被封死的，所以没有光线，不过其他地方还是有着拥有玻璃的窗户，可以走到玻璃窗边，让自然光照亮。
窗户外头的街道安安静静，但远远地似乎可以听见一些嘈杂的声响。
这一边的街道恰好不是面向大门口，也就是和中华料理店邻近的那边，嘈杂的声响也是从相对混乱的区域传过来的。
“现在港口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芥川龙之介看向窗外，有些喃喃着道。
最近大叔和兰波带回来的大多是有关于魏尔伦的情报，比较少在说港口的内战进行到了什么程度，所以芥川龙之介才会这么喃喃着脱口而出。
“还是挺混乱的。”太宰治代替在一楼就身影消失的大叔说，“我也持续让季叔帮我带消息回来呢，只是没什么太大的进展，所以没有提起来而已。”
虽然森鸥外一直在进行内部清理和改革，但在还没清理完反对势力之前，改革和接下来的事情都很难推行，所以还是要以清理内部为重心。
但并不是说清理就能唰一下清理完的，现在他才差不多处理了几个本身就比较没有庞大根系的反对势力，接下来还有不少要做的事，还比较没空去管没有影响到横滨、尚未成气候的事。
顺带一提。
新建的实验室……其实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成功培养出任何一个新的人造人。
并不是因为重建实验室的科学家能力不足，也不是因为设备不佳，只是因为大叔一直会定期去搞破坏，现在则是兰波会盯着搞破坏。
无论是大叔还是兰波，动手脚破坏实验资料或是实验仪器、甚至是将实验室弄得全部断电的时候都很隐蔽，即使调监控出来也绝对不会发现异常，反而是重建实验室的人开始在想是不是选址错误。
现在的人工岛本就已经没什么水电了，选在人工岛附近相对混乱的区域，虽然可以避人耳目，但这种基础设备似乎就很容易出问题。
不过建都建了、仪器也都搬过来了，想要立刻换位置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再加上断电情况也不算严重，所以直到现在还是努力撑着没有移动位址。
但因为时不时就被动个手脚，所以实验进度相当缓慢——仪器设备出问题、记录的资料常常出问题，实验进度自然停滞不前。
也因为这类麻烦太多，导致实验室的研究者头大的都没办法专心进行研究了，甚至有些好不容易雇来帮忙的人都受不了的辞职离开。
这种反人类的实验室，里头的研究进展越是缓慢越好，若是真的让研究者做出些什么，受到伤害的存在只会更多而已。
芥川龙之介知道了港口那边目前还没有问题，便安下心的点点头。
葵顿了顿道，“大叔说，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也一定要告诉你们啊。”太宰治说，“虽然现在有兰波在，我们小孩子终于可以大致退场了，但有些事还是需要葵帮忙呢。”
需要葵帮忙，就代表要告诉葵帮什么忙，所以芥川龙之介也一定会知道。
而且这种比较大的事，本来就是要大家一起商量的。
虽然现在有些事不会和克己一起讨论，但那也不是因为将他排除在外，只是他之后会和银互换，所以一些事情只要说结论就行了。
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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