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邪神说
说话之人是钦天监监正姚亥,此人惯油嘴滑舌,没有立场,今日怎会如此大胆,沈兆眼神微眯,话道,“大人自可呈上来,奴会给大人带到。”
姚亥扬起眉毛,并未应下,而是又道,“此乃大事,臣乞求当面圣上。”
沈兆压低眉眼,正要出口。
卫越却自后面走上了前来,腰间的伏龙佩明晃晃的摇荡着,姚亥低下了头,嘴角却扯出一抹笑。
卫越出声道,“陛下有旨,请各位尚书大人和监正大人到承光殿等候。”
一缕热气自那紫檀木的桌上升起,刚热好的温茶,内侍倒了一杯奉在了祁允业的手上,他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他轻轻抿了一口,便听见了前面的脚步声,转身去了前面。
此时六部的人已等候在殿内了,祁允业刚刚坐稳,姚亥大声道,“启禀陛下,臣夜观天象,红日当头,疾疫弥漫,此为天神降灾。”
祁允业半边的眉毛挑起,“是吗,你倒说说为何降灾。”
姚亥躬身,压低了身影,“这天象所说,这灾祸是源于人祸,此人命格犯杀,祸起九州,不除难以平息天神之怒。”
“卦象上还说。。。”姚亥突的欲言又止起来,祁允业笑了笑,甩开了袖子,斜靠在龙椅上,“姚大人倒是说啊,朕倒像听听这卦象是如何说的。”
姚亥眼神晃过旁人,噗通一声跪下道,“卦象上称,陛下您被邪神附体,才疫起玉都,陛下您需施法驱邪,方可解救天下百姓。”
祁允业听罢,直接笑出了声,“原是冲着朕来的。”
姚亥平日不显山露水,此时竟敢如此大放厥词,仗着疾疫泛滥,祁允业着实不能杀他,否则,便真坐实了这“邪神附体。”
沈兆大声呼道,“大胆,陛下乃真龙之体,妖邪避之不及,如此妖言惑众,安的是什么居心。”
祁允业起身走了下来,“你倒说说,朕这邪气如何能驱?”
姚亥看着祁允业愈发的走近,摇摇晃晃的退后了些,“陛下需要于九龙阵中坐满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方能驱邪。”
祁允业的眼神看向其他几位,“诸位尚书,可有高见?”
周远安站的远,头恨不得扎进地里,彷佛消失在了这殿中般,一言不发。
素来话少的郁抱青话道,“驱邪之说虚无缥缈,臣更相信眼见为实。”
祁允业退后了两步,朝着萧明山道,“尚书令可有高见?”
萧明山的为人他着实看不清,姚亥的说法摆明了是针对祁允业,他倒要看看这萧明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萧明山眉宇紧缩,迟迟不语,祁允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怎么,尚书令也觉得朕是妖邪?”
“陛下恕罪,臣以为扫荡疾疫应为首要,至于此事乃钦天监之所长,恕臣无能。”
“萧尚书此言有理。”清脆的嗓音划过天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来人着一身绯绿的官袍,行至大殿的中央,“臣参见陛下。”
祁允业点头,叶渡继续道,“臣有把握,七日内,找出治疗此病的药,届时,邪神之说定不攻自破。”
祁允业转身坐上了金銮椅,闭上了眼,“那便依叶卿所言,看看朕到底是不是妖邪?”
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在阴影之下,显得越发阴翳,倒还真有了几分邪气,下面的人也没了声音。
这时的周远安开了口,“陛下圣明。”
随行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着,一出戏就这么唱完了,不过好戏才是刚刚开场。
叶渡独自留了下来,祁允业走到他的跟前,“叶卿还真是手段了得,不光是能易容,还医术了得,看来朕还需得多了解你一点。”
祁允业绕过他的身后,留下了这话,转身去了殿后。
叶渡出了口气,喃喃道,“到底是长大了,没小时候那么好骗了。”
***
叶渡入宫前,便将这一消息派人传给了秦惊辞。
秦惊辞卷起信封,朝着火苗处点燃了,信中不仅交代了蜂毒之事,也包括这妖邪之事,若想破除谣言。
势必要找出阿渡信中所说的华芝草,只是这草难寻。
秦惊辞摩擦着手中的茶杯,忽地灵光一闪,若是真如这阿渡所说,蜂毒是人为的,那这下毒之人定有解药。
秦惊辞心里起了计划。
明月东升之时,一个黑影悄悄爬上了西华宫的房顶,秦惊辞拉上黑色面罩,朝着在下面的张望的小雀,点了点头,一股影就不见了。
王兰昭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这就走了,我想让阿姐戴上这个的。”
小雀望着王兰昭手中绣的歪七扭八的平安符,心里想的却是,还是不带上为好,要是丢下了,这还不是一抓一个准。
可嘴上她还是说道,“无碍,相信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秦惊辞跳出西华宫,便朝着紫宸宫去了,即便手上没有证据,但这事绝对和太后脱不了干系,只是华芝草她并未见过,如何能够分辨。
在干正事之前,她先去了另一个地方,阳春殿就在西华宫的西侧,她自侧墙翻过,落地的片刻,一阵快落的剑锋,从右边划过,
出剑利落,且毫不避讳,秦惊辞心中便有了猜想,她转身的瞬间,便顺手拉下了面罩,身旁的长剑果然也停在了她的眼前。
“惊辞姑娘?”
秦惊辞笑了笑,“容念姑娘,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容念闻了这话,脸上顿时开朗了不少,“进来说。”
秦惊辞随着她的脚步,跟在后面,“容念姑娘,不知可有听过华芝草?”
容念进了屋里,却在听闻这句话时,停了步伐,转头问道,“可是宫外出事了?”
秦惊辞没想到她竟一下子便能想到宫外,只好说道,“玉都起了疾疫,现下唯有这华芝草可解。”
容念眉头紧锁,这华芝草乃是剧毒之草,需要画华芝草解的毒,却是落回独一份,“华芝草是落回之物,想来应是和落回的人脱不了干系。”
秦惊辞又说道,“还有一事,华芝草的模样,你可与我画一份。”
容念松开了眉头,“这个简单。”
她拎起桌上的白纸,三言两笔,纸上赫然出现了朵根枝繁茂,却样貌寻常的花。
秦惊辞接过了画,“这便是华芝草?”
容念的脸色已经没了刚才的笑意,愁容满布,她送秦惊辞到了院中,说道,“疾疫的事,我会想办法和阿那叔打听,你也要小心。”
秦惊辞谢过,又上了那围墙,容念看到了她飞去的方向,应是那紫宸宫,她看着宫门外守着的银甲,走了过去。
***
虽说这疾疫在宫中并未传播开来,但宫中的防卫加强了不少,倒是这紫宸宫却还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宫外的红墙给这黑夜添了不少的亮色,她游走在金黄的砖瓦上,倒还衬得有些显眼。
偏殿的灯光亮了许久,想必萧润此时正在偏殿礼佛。
秦惊辞小心的打开了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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