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夜探虚实孤灯求真
马车正往谢氏布庄行驶途中,忽然慢下速度,谢辞盈被一阵吵闹声打断思绪,掀起帘子,透过窗口往外看去,见衙门口的布告栏前围满了人。
“张才。”谢辞盈唤了一声。
张才闻声推开车门,扭头看进来:“怎么了东家?”
谢辞盈依旧透过窗口往外看着:“近日城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张才果然知晓:“那呀,听说近日城里总有年轻小姑娘失踪,衙门贴了告示,说能提供线索的有赏。”
谢辞盈放下窗帘,蹙眉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张才解释:“我也是来接东家的时候才看到的那告示,本来想等到店里和大家一起说的。”
话音未落,忽闻登闻鼓响。
谢辞盈一惊,忙道:“停车。”
马车尚未停稳,她便站起身想要下车。车停时猛地一个趔趄,还好她及时扒住门框尚不至于冲出门外。
“小心!”张才一下跳起来准备去扶,却发现谢辞盈人已经站稳,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而跳下马车搭上步梯扶着人下车。
谢辞盈挤进人堆,除了吵闹声什么都没听见。
衙门的大门开了又关。
她踮起脚尖张望半晌,无果,便问向身旁的人:“发生何事了?”
“一对夫妻来报官,说他们囡儿昨夜里弗见脱哉。”
谢辞盈皱下眉:“竟有人半夜私闯家宅将人劫持走吗?”
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一顿,又扭头看过来:“这几日城里这样的事勿要忒多噢,我住的那条街上就有,那家的姑娘十四五岁,标志得嘞,也是不见了,爹娘急得团团转。要我说啊,你们这种小姑娘噢,最近还是要当心噢。”
谢辞盈扭头看向他,挤出个笑:“多谢,我会当心的。”
“这也太吓人了!”沈清嘴里的包子都咽不下去了。
“是啊。”蓝银小声附和。
“我觉得啊,”张才竖起筷子,“这是同一批人作案。”
“......”
“......”
沈清翻了个白眼:“用你觉得吗?”
贾光沉思过后,发出疑问:“你们说,他们带走这些女子,要做什么?”
张才第一个回答:“我觉得啊,不是变卖为奴,就是送去青楼那种地方。”
沈清又是一个白眼:“你又觉得上了。”
沉默许久的谢辞盈道:“拐卖妇孺是死罪。”
张才道:“这世上多的是为了财不怕死的人,更何况有的人就算了做了这种事,也不会死,甚至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他话音落下,几人眼神交接,纷纷心照不宣地点头。
谢辞盈咬包子的动作一顿,看向张才:“前面那句对,后面那句不对。”
张才老实闭嘴。
蓝银小声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下夜里在房中睡觉都不安生了。”
“不要怕,”谢辞盈抽空安慰一句,又就着咸菜喝了几口粥,而后道:“张才,贾光,你们饭后去雇几个打短工的护院,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前,夜里看护着你们休息之所,还有青娥堂那处也要派几个过去,那里女子多,更是不安全。”
“是。”
蓝银闻言,与沈清相视一笑。沈清夹了个肉包放在她碗中,小声道:“多吃些。”
谢辞盈又不放心地叮嘱:“不要让旁人知晓堂内的情况,仅夜里守在院外即可。沈清,到时你跟一下。”
“是。”
张才头点个不停,又忽然顿住,看向谢辞盈道:“东家,您家是不是也要派几位护院过去?”
沈清也道:“是啊,您一个人肯定更不安全。”
谢辞盈扒拉完最后一口粥,边擦嘴边摇头:“我那里就不用了,你们不要担心,我自有安排。”
他们对谢辞盈的话一向深信不疑,闻言便真的放了心。
入夜,谢辞盈坐在书案旁,执笔郑重其事地在记簿上写下:让我今夜毫发无损找到劫持女子的幕后真凶。
一行字写完,谢辞盈放下笔,盯着那行字静静等待。
自那日白让尘走后,她再也没动过这支笔。她听话地没有擅自更改那四个不孝子的人生路,这次只是借用这份神秘力量知晓某个真相,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谢辞盈正想着有的没的,忽然站起身子。
谢辞盈懵然一瞬,这个举动并非是她自己的意愿。来不及思考,身体一转,开始不受控制地迈步向前。
“诶?诶!”
她往前行进两布,停下,再一转,继续往前迈步。
谢辞盈情急之下抓起书案上的纸笔,来不及细想,两条腿便带着她走出房门。
“诶诶诶!”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实在诡异,大门打开,谢辞盈一把抓住门环,两条腿却一步不歇,带着一扇大门关闭。
她的手死死扣住门环,双腿却迫不及待地往前行进。谢辞盈的腰又是扭又是扯,苦不堪言,她弱弱开口:“救......”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指竟开始一根一根松开,不肖片刻,双腿便挣开束缚,继续行进。
谢辞盈认命闭了闭眼,顺着某种神秘之力,独身行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寂寥大街。
明月高悬,勉强照亮前路。
谢辞盈一边祈祷着不要碰见什么人,一边倒腾着双腿想快些走。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纸笔,心中盘算着万一有人举刀砍向自己,那时究竟是他们的刀快,还是她的笔快,却是越想越心凉。
谢辞盈想趁机写点什么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却在看到“毫发无损”四个大字时瞬间安心。她一边暗暗称赞自己未雨绸缪,一边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袖袋深处。
双腿不停捣腾,带着谢辞盈七拐弯八抹角,最终在一个墙角处停下。
她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左右张望一番,四周净是房屋。谢辞盈纳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又试探着左右抬腿动了动,挪了挪,发现那股力量似乎消失了。
消失了?那幕后真凶又在哪里?
谢辞盈思索着,回头摸了摸自己身后的这堵墙。
难不成那幕后真凶就在这围墙之中?
她抬手捏着下巴,故作深沉,正思索着,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谢辞盈一顿,皱下眉头,试探性地偏了偏头,猛地瞥见一群人影朝这个方向走来。吓得她立马缩回脑袋,紧紧贴着墙根,睁大眼睛四下乱转。
片刻后,眼前并未出现行人,耳中却是传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第一次干这种事,谢辞盈分外紧张。她吞咽一下,扒着墙面,壮着胆子露出一只眼睛,视线中一群黑衣人停在一处,细听似乎有门闩抬起的轻响,为首三人进了门,后面跟着的三人肩膀上扛着什么。
谢辞盈使劲眨了眨眼,细细看去,他们扛着的......是人?!
谢辞盈一惊,再次缩回脑袋。
这几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还扛着人,干的应该就是那劫持女子的勾当!
她心中疯狂盘算着如何才能得知真相,再次探出头看去,那处已经无人停留。谢辞盈深吸几口气,第一反应是混进去。
怎么混?
她一边绞尽脑汁,一边从袖袋慌张掏出纸笔。正待她欲转身趴在墙上写字时,余光忽然扫到什么,谢辞盈扭头望去,这一望,吓得她一下恨不得跳出一丈远。
好在她胆子够大,不至于惊叫出声惊扰宅中众人。
谢辞盈一边摸着胸口顺气,一边再次望向来人,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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