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没有脸的尾随者

宋峤回到花园小区溜了一圈，接着乔装坐上包月的飞车前往秋叶的私人诊所。

小队离开地下三层后就分头行动，她们需要去寻找隔壁一等公民的线索，宋峤脑内空空，果断放弃在并不熟悉的D06上海底捞针，比起去暗杀别人，还是她的小命要紧。

宋峤来得不巧，秋叶还未回到诊所里，坐诊的是另一位她从未见过的人，她无意让自己暴露太多，正要离开，撞上回来的刀疤脸。

刀疤脸一愣转身想走，脚尖一扭，舔笑着迎上来，“姐，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是眼睛不舒服了？”

宋峤淡淡应声，没有接腔。

“秋叶呢？”

“这不是夏季周，今晚她休息，可能是出去玩了”，刀疤脸火速低头在副脑上联系秋叶，“去隔壁坐坐？秋叶马上就到。”

宋峤点头，来都来了，本就冒着风险她不想白跑一趟，她一路观察刀疤脸，瞧起来老实巴交，跳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秋叶走进608，刀疤脸打过招呼离开，她犹豫片刻上前询问宋峤，眼神微闪，“有什么事吗？”

宋峤指了指左眼，“这两天总感觉眼前有小虫子在飞。”

一番检查结束，秋叶指着大屏幕示意宋峤看，她的眼睛没有问题。

宋峤紧盯屏幕，仔细观察左眼的每一处，没有阴影，没有虫子，没有她所看到的东西。

她垂眼，略带不好意思地提出她想要购买基因药剂的请求。

秋叶脸色微僵，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窗外传来动静，小巧的机械鸟闯进屋内，冲着两人叽喳鸣叫。

她掏出桌底下藏着的组装枪，瞄准机械鸟，射击。

一枪未中。

宋峤目光落在机械鸟骤然亮起的双目上，想也不想，一把夺过秋叶手中的枪，砰砰两声。

鸟头被击中，冒着黑烟砸在地上。

“你跟踪我？”秋叶朝着宋峤怒目而视。

宋峤视线落在凹陷下去的机械鸟鸟头上，将机械鸟与追踪划上等号，“我在你这里换了眼睛，犯不着跟踪不是么？”

“这东西要不要先处理掉？”

宋峤拿不准它的用途，将决定权交给对方。

闻言，秋叶一把拉开抽屉，掏出擦拭的消毒巾丢在机械鸟上，将它囫囵抓起来，送进桌下放置的垃圾处理机。

机械鸟在垃圾处理机里化作深色的粉尘，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宋峤扫过那摊不成形的东西，挪开眼神。

秋叶深吸一口气，“我在集市上了解了新型的基因药剂——”

从秋叶的口中，宋峤得知了地下集市的生意链之一。在新一代基因药剂铺天盖地宣传的同时，地下市场以与官方市场价持平的价格出售新品体验名额，相同的是两者都需要提前预约，不同的是地下市场不会对预约者进行资格审查。

秋叶去地下集市就是为了对比两者的不同。

“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打着预约体验的名义去咨询了下，就被他们盯上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官方的新品还没有正式上市，其它渠道就已经出来了这个？”

宋峤也不明白，但这不影响她提前了解，她的确计划给自己安排上基因药剂，强化身体对她的伪装有利。

想起上次看到的秋叶的志愿者工牌，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询问对方有无渠道推荐。

秋叶摇头，“每日科技开发部发了公告，已经不对外招募志愿者了，我可以帮你留意下一期。”

按照惯例，宋峤转给秋叶2000星币，“好吧，如果没机会我再攒攒钱，争取打一针二代基因药剂也成。”

宋峤离开诊所，换了一条巷子，躲在能够观察到诊所的角落偷看，直到确定没有陌生的人进入诊所后才离开。

她在副脑上呼唤飞车，意外收到队友的讯息。

新任务是一位匿名人士联系阿德里的，发送人以高价拜托[黎明]队伍帮她调查，她怀疑自己被尾随了。

并且，尾随者不是人。因为她家中安装的家庭管家没有留下任何尾随者的正面记录，但是她确定自己曾经在监控中看到过关于尾随者的录像。

十七在群聊中质疑阿德里，表明为什么他们队伍要接这样的任务，看上去没有任何含金量。

林发送表情包：+1。

宋峤没有发表意见，有钱不赚是傻子。

阿德里发出一张奇怪的图片，那是一个人的背影，他在走出电梯的时候，一半身体完全消失，另一半身体水状的模糊。

阿德里：我找人调了委托人居住地的部分信息，是关于异变生物数值的测算。委托人家里甚至这附近的监控显示，只有图上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异变生物数值才会有轻微的上涨。

他将几张折线图发到群聊，图上对比很明显，异常数值基本为0，偶尔会出现不明显的涨幅，且时间都与尾随者巧妙地重合。

十七：队长，你怀疑这个人是被异变生物寄生了？啧，这数据不明显啊，会不会就是巧合？

林发送棒槌表情包打断十七，阿德里紧跟着复制粘贴。

按照阿德里的安排，林和宋峤现在就得前往委托人的住所附近盯梢，他和十七则前往委托人的工作地点蹲守。

宋峤结束窥屏，火速乘坐飞车回到花园小区，换了身行头后再重新打车前往目的地。

.......

城中，幸福湾小区。

委托人许游住在十楼，这里一梯两户，出于安全考虑，许游此前将同楼层的另一户也买下了，至今空置。

宋峤和林理所应当地被安排到1002，这里是她们雇佣期的临时住所。

宋峤观察过，幸福湾小区位于城中与内城区的边界，安全指数升级，她和十七在进入小区前，获得了许游的临时授权。除了面部识别外，同时需要副脑ID许可。

尾随者至少同时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刚进入1002室，许游就发起了聊天。准确地说，是她的投影和宋峤、林的实体沟通。

宋峤板着脸掩饰自己，实际上难以用言语形容她内心的震撼。客厅内，湛蓝色的人影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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