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国师大人,赤松大人。”谢宝琼率先打破沉默,脸上毫无偷听墙角的窘迫,大方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谢琢家的小子,你怎么在这?”赤松眯了下眼,望向他的眼中透着玩味的神色,不等他解释,自问自答道:
“方才在宴上好像没看见你,你爹这是,不要你了。”
赤松的话掀不起他心中分毫的水花,连话中暗藏的冒犯都未曾察觉。
他掠过赤松,望向另一道身影,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蔺折春面上的表情却纹丝未动。
不管是发现他的存在,还是听完他的解释,面上始终维持那副白水般寡淡的表情,仿佛白日里对他勾起的笑不过是一个幻象。
等他解释完,才淡淡地应了声:“嗯。”
正当他以为蔺折春要将打发他走继续和赤松商量事情时,蔺折春却出乎意料地朝他招招手:
“小宝,过来。”
他虽不解,但闻言听话地绕过赤松走到蔺折春身旁:
“国师大人?”
“我带你去寻谢大人。”蔺折春道。
不等他谢绝蔺折春的好意,赤松的声音抢在他前面开口:
“蔺国师不会是要把差事丢给我一人了吧?”
赤松冷笑一声,继续道:“他身边还跟谢琢的侍卫,想来也用不着蔺国师的好意。”
蔺折春的嗓音也如同他本人般清清冷冷:“刚刚不是商量好了吗?你来对付那对双生子。”
“那你呢?”赤松显然还没放弃这个问题。
“我还要准备后日的春祭。”察觉赤松还要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蔺折春叹了口气,又道:“赤松,你应当知道,我拿不起剑了。”
听见这话,一旁的谢宝琼也不禁好奇地仰起头去看白绫覆眼的谪仙人。
对话的另一人却毫无怜惜之情,反倒讥讽道:“谁不知蔺国师修为高深,一花一叶皆可为剑……”
蔺折春没了听下去的想法,拉起竖着耳朵听得正入迷的谢宝琼便要走。
赤松却话锋一转,话中的主题直指向话题外的人:
“说起来,不如让谢家这小子去吧。
听闻蔺国师亲自选了他参与春祭,往年的春祭一向由颇有修炼天资的人参加,但都入不了蔺国师的眼,想来这小子必有过人之处。”
赤松的话中带的信息量不少,一时砸地谢宝琼有些发晕。
他不过是路过这里,怎么突然扯上他了。
偏说到兴头上的赤松点点头继续发挥:“况且西域来的那对双生子年纪比他大些,就算输了,也不丢我朝的脸面。”
“此事你我二人怕是做不了主。”蔺折春上前一步,挡住赤松向他看来的视线,顺便将他探出的脑袋按回去。
“你若想让他上场,还得问过他自己和谢大人。”
被蔺折春挡在身后,他看不清赤松的神色,顾及这两人的身份,也不敢贸然用神识窥探。
只能听见几声轻巧的脚步声,同时蔺折春按住他脑袋的手松开,他再次探出头来时,便只看见赤松离开的背影。
“国师大人,赤大人是去找我爹了吗?”
“他不会去找谢大人的。”蔺折春背过身,往前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又停下来等他。
他小跑上前,跟上蔺折春的步伐,问起方才后者与赤松口中交谈的事情:“赤大人口中的比试是怎么回事?”
“西域使臣提出要与朝中奇异之士进行切磋,以此进行交流,等会儿去了宴会上你便能瞧见了。”
蔺折春这话说得还算客气,不久前篝火宴上,西域使臣提出切磋时,就差直接将大晟的脸面往脚下踩。
谢宝琼其实对赤松口中提到的擅长巫蛊之道的双生子有些好奇。
但抬眼看见蔺折春神色晦涩,并没有要说下去的样子,便闭上了嘴,遥遥望向远方人群聚集之处。
众人汇集的中央,成年男子般高的篝火熊熊燃烧着。
周遭人群的注意却并未落在那在夜黑中分外显眼的烈焰之上,反而落向中央空地处,只见篝火旁,两道人影相对而立,火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扭曲。
也因此,当他和蔺折春从暗处进到人群中时,前方的人群沉浸在现场澎湃的情绪中,并没有人关注到他们。
谢宝琼踮起脚,试图跃过挡在中间的人群看清场地中央比试的两人。
片刻前遇到蔺折春和赤松的地方地势颇高,他还能从远处窥得几分空地中的光景。
没想到靠近后,前方人影憧憧,连缝隙处也被交叠的衣衫挡了个干净。
眼睛扫视过四周,见无人关注他,悄悄调动出一缕神识,往人群前方比试的两人探去。
神识刚探出体外,却被另一道强悍又泠冽的气息猝不及防地包裹起来。
他猛地将神识往回收束,却还是被那道神识抓住。
包裹住他神识的气息却不似感受到的那般凌然,反倒如同浸在冬日难得一见的暖阳中一般,令妖松懈下来。
见他抵抗和逃跑的念头全部消散,包裹住他的神识伸出一个触角,轻柔地戳了一下他。
经陌生的神识一提醒,他才从那股横生的慵懒倦意中重新生出些警惕,嗅闻气息的来源。
却发现神识中的气息隐约有几分熟悉。
恰好此时脑海中轰然响起一道声音:[小宝,是看不见?]
他寻声望向声音的主人,正是站立在身侧的蔺折春。
“国师大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挡住他接下来的话。
蔺折春朝他摇了摇头,脑海中的声音继续响起: [今日来人众多,其中能人异士不在少数,不要随意探出神识。]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蔺折春才收回手,覆着白绫的脸转回前方。
不等他思考蔺折春为何不惊异他能探出神识,他被蔺折春气息包裹的神识便穿越众人,窥见到被人群挡住的画面,当即把升腾起的疑惑抛诸脑后。
只见场中两人,一位年纪稍大,身着大晟服饰。
而另一人身上的服饰他从未见过,衣裙皆以靛蓝和墨色为主,胸口和腰间皆有银饰点缀,应该就是蔺折春和赤松谈话时提到的西域使者。
二人身上皆有负伤,空气中散出淡淡的血腥味,显然双方已缠斗了许久。
身着异域服饰的青年人胸膛微微起伏,调整气息,随后举起手中的陶笛凑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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