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世界没有末日
「世界没有末日」
两个月过去,几场绵绵春雨泡透了南城,街道两旁的枯枝生出嫩绿的新芽,湿润的空气填满了着行人被寒冬刺激的肺。
周末出行的人也多了起来,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踏春的小情侣就这样被堵在了前往临市的高速路上。
温让看着一路飘红的导航,又看了眼前方没有尽头的堵车队伍,果断地拿出一个橘子来剥。
“我来吧。”高幸放下手机。
“和小笛聊完了?”
小笛跟李听墨上个月回了哥哈,但她最近学会了用中文打字,每天都要缠着高幸聊会儿天。
“聊完了,她去睡觉了。”
温让三两下剥好橘子,掰开一瓣递到高幸嘴边,“现在小笛每天大概会占据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高幸翘着嘴角看他,“这话听着酸溜溜的呢?”
“高老板日理万机,自是顾不上我了。”温让故意叹了叹气。
高幸凑过去狠狠亲在他的脸颊,留下沾了橘汁的淡红色唇印,“高老板今晚就好好疼爱你。”
“我准备好了。”
两人提前半个月就安排了这周末的行程,还特意定了带无边泳池的“森林式”氧气酒店,结果没想到高速出了严重车祸,去隔壁市的路基本都封了,要么就再等几小时,要么就开到前面一段分岔口回南城。
毫无疑问,他们选择了后者。
天蒙蒙亮出发,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
“好好的一天,居然全堵路上了。”高幸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哼哼唧唧,“啥也没做,我怎么这么累。”
温让把行李包提进来,“没事,明天这不还有一天嘛。”
手机屏幕递到他眼前,温然赫然看见她和何婉月的聊天记录。
“这是我本科室友,明天结婚,她上个星期给我发了请帖,咱俩不是商量好这周出去玩吗,我就没有明确答应,想着到时候让其他朋友帮我随一个红包过去。”高幸解释道,“既然我们出行计划泡汤,那明天……”
温让立刻起身,往卧室走去。
“诶?你干嘛去?”
“找身妥帖的行头参加你室友的婚礼。”
温让平时穿正装的时候少,衣服多是清爽干净的休闲风,翻遍衣柜,也只找到两套正装,都是他参加学术会议专门定做的,已经很久没穿过了。
他换上西装,在穿衣镜前照了又照,直到高幸进来。
“这身怎么样?”
高幸靠在门框上从头到脚打量着他。
眼前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肌肉并不突出,但匀称结实,恰到好处。衬衣领扣到最上面一颗,手指停在西服外套的纽扣上,侧着身子看向高幸,“光看,不说话?”
“好看。”
温让歪着头笑,“有点敷衍了。”
高幸背着手慢悠悠地晃到他面前,“那要怎么才不敷衍呢?温博?”
昨天去南大接温让,正好听见有人这么叫他,高幸学完就用。
“论嘴皮子功夫,我自然是不如高老板的。”
“是吗?”
高幸拉了拉他的西服,仰头轻轻咬住温让的下唇,像只小猫一样磨蹭着,含糊问道,“这也算嘴皮子功夫吗?”
在她唇瓣离开之际,后脑忽然被牢牢掌住,“要比这个,我应该能赢。”
“你——唔。”
后背贴上衣柜,唇舌被撬开,所有的字眼都被更加热烈的、强势的吻吞没。
温让是个好学生,好学不止体现在学业,其他方面的学习能力更是惊人。
高幸被吻得连连后仰,腰间横过一条胳膊,带着她一转,往床的方向退去。拖鞋最先投降,然后是无处安放被捞起的腿。
她不想这么快认输,狠狠推了身上的男人一把,翻身跨过他。
扎好的马尾早就松散,橡筋无助地束住发尾,很快,一根修长的手指解救了它,于是,它顺理成章盘上了男人的手腕,箍住它,缠住它。
喉结被含住那刻,男人的手腕青筋紧绷,黑色皮筋勒出一条红痕。
意识到高幸在用嘴唇解开衬衫纽扣,温让意识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他抬手握住女人的下巴,要她看着他。
“今晚的某人,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
他的嗓音太哑,唇是红润的,眼珠氤氲着旖旎夜色。
色令智昏,高幸承认此时被眼前的美色所获,“你这样真好看。”
“是么……”
温让稍稍撑起上半身,连带着高幸的身子也被他抬起来。
“那今晚,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说完,他牵起高幸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含住了其中一根。
下一秒,他就眼睁睁看着高幸红透的脸颊上,缓缓地,出现了两道鲜红的——
鼻血。
·
第二天中午11点,高幸和温让准时出现在了“南香名宴”,据说这家酒店是南城最常办婚礼宴席的酒店,每天都有至少两对新人,特别不吉利的日子除外。
何婉月选择的日子不错,当天有四对新人,门口的宣传照好似一个模板套出来的,都大差不差。高幸他们愣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何婉月的婚宴厅。
写完礼金簿,伴郎伴娘在门口迎客,高幸扫了一眼,看见了两个有些发福的熟悉面孔,都是男方那边的。
本科室友现在都天各一方,还有一个定居国外,除了高幸,谁都赶不回来。
“诶,这不是高幸吗?”
“好久不见啊。”高幸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眼前这位戴眼镜微胖男子的姓名,试探性问道,“廖宇?”
“没错,你还记得我。”
高幸笑笑,“你那会儿跟婉月关系好,我有印象。”
“婉月听说你要来,特意给你留了亲友桌,你进去直接走到最前面的区域,找个位置坐下就行。”廖宇把喜糖发到他们手上,“这你家属呢?”
“是的,我未婚夫。”
“恭喜恭喜,郎才女貌啊。”
“谢谢。”温让接过喜糖和另一个伴郎塞过来的烟。
进了大厅,高幸才问道,“这烟怎么处理?”
温让是不抽烟的,只是这种场合不好拒绝。
“我现在的导师是老烟鬼。”
“借花献佛了,抽烟啥感觉啊,我有点想试试。”
“可以啊。”温让大大方方地递过烟盒,“抽完别流鼻血就是了。”
“……”
就因为这事儿,她将一辈子在温让面前抬不起头了。
“好了好了。”趁高幸的腮帮子鼓起来前,温让及时认错,“我以后不笑你了。”
“妈呀,温让?!”不远处一声惊呼。
看清楚来人,温让也很惊讶,“杨参?”
高幸记得这个名字,是温让的研究生室友,但他们只同住了一学期,杨深就搬出去和女朋友合住了,所以他们交往并不深。
杨参身旁还跟了个穿着紧身长裙的女人,身材相当曼妙。
温让和他寒暄了一会儿,“这是我未婚妻,高幸。”
“我女朋友,黎言茹。”
高幸和黎言茹礼貌地打了招呼。
“去年见你不还是孤家寡人吗?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
“大概是缘分到了。”
温让发现他的女朋友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似乎换了人,倒也见怪不怪了。南城大学的男博士生本来就挺吃香,温让认识的人中,长相稍微说得过去的都是没有空窗期的,而且找的女朋友都挺优秀。
但以温让对他们的了解,抛开学历这层滤镜不说,他们还真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女朋友。
“我总觉得高小姐有些熟悉。”黎言茹摸着下巴想了想,眼里忽然一亮,“你是不是X岛的老板啊?”
“是的,黎小姐是?”
“我之前来你们那儿试过课,但因为实在没有舞蹈细胞,就没有报课。”黎言茹尴尬地笑笑,“你当时还挺好的,一直在安慰我,也不催我报班,跟其他舞室的老板很不一样,所以我印象还挺深刻的。”
“原来是这样,抱歉啊,我都没第一时间认出你。”
“正常,我当天是素颜来的,今天打扮了一番。”
“高小姐是开舞室的?那肯定跳舞也很棒吧。”杨参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温让,你小子会挑啊,原来喜欢这款的,怪不得以前老严给你介绍的那些你都瞧不上呢。”
黎言茹一听这话,在背后拍了杨参一把,“你这嘴,会不会说话?”
“杨参,你这话有点没逻辑了,我不是喜欢她这一款。”最后一个字音被加重。
“我只是喜欢她这一个人。”说完,温让牵起高幸就走了。
杨参呆呆地看着他俩的背影,“卧槽啊,温让现在这么有脾气了?”
“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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