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贰拾陆章
翌日一早,观内弟子上晨课,静虚道长将阿史那媗等人送至下山口。
“观主听了昨日的事发了好大的脾气,让贫道今日好好送走几位贵客。观主已命人把那两间厢房锁死,今后再不会有人住进去。”
“这香囊里放着观主亲手写的符咒,带在身上可以辟邪,昨夜惊吓到你们,实在抱歉。”静虚一脸歉疚地将三枚香囊递给几人。
谢惟砚笑着接过,分给两人,“那就多谢玄真道长了,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在夜里吓人了些。”
静虚微微一笑,“贫道还有晨课,就不多送几位贵客了,还盼望诸位往后能常来云虚观,再续善缘。”
“这是自然。”几人应道。
互相道别后,阿史那媗等人背过身佯装离去,直到听到身后静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转过身。
“应该走了吧?”谢惟砚探着身子,将手抵在眉骨,向远处眺去。
“嗯,走了起码有二里开外了。”阿史那媗答道。
“哼,那样吓了我们,害得我一夜没睡好,还想让我们若无其事的回去,没门儿!”谢惟砚收了手,抱臂冷哼一声。
崔珩淡淡说道:“我们此去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弄清楚真相,况且此事未必是道观所为。”
谢惟砚怔了怔,沉思片刻,“淮桉你是说,昨夜闹鬼并非是道观所做?”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趁着观内都在上早课,我们先去找找静明的斋房。”
谢惟砚愁绪道:“可我们如何进去呢,如果是道观故意不想让我们找到静明,那我们此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阿史那媗想了想,“昨夜静虚带着我去与观内弟子同睡时,看到云虚观的后山有一条直通斋房的小路,我们或可从那一试。”
崔珩点头应道:“没错,昨夜我也注意到了,只有那里的墙低矮平齐,足够我们翻越。”
“那我们得尽快,赶在他们下晨课前离开。”谢惟砚撸撸袖子。
三人决定好后,便转绕到后山,果见如阿史那媗说的那般有一条虽已杂草丛生但明显有人走过的小路。
就在几人要翻墙时,被崔珩拦下,“等等,你们看这里。”
崔珩指了指粉墙上的黑鞋印,又让阿史那媗在墙上踩上一脚进行比对。
“这堵墙自始至终只有一人翻越,且看这鞋印大小,似乎是位女子。”崔珩分析道。
谢惟砚说道:“许是这云虚观的女冠也同那醉春阁的娘子般喜欢偷偷溜出去吧。”
此话众人也未放心上,毕竟他们此刻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静明的住处。崔珩便最先打头,而谢惟砚则是断后。
好在三人身手都不差,没几番折腾便翻进了云虚观,随后摸到弟子们的住所。
丛丛遮掩的斜竹正好能挡住三人,院内的斋房高低错落,此时弟子们都不在,四下一片寂静。
几人查探确认无人时,便迅速开展搜索,却都是一无所获。
“我们对静明不够了解,不知她屋内会如何布置,这屋子都长得一样,该怎么搜?”谢惟砚犯难道。
崔珩思索片刻,“据静虚道长所说,静明已离开观内许久,他们既不能确定她回不回来,那一定是还留着她的屋子的。长时间不住人的屋子一定会积攒灰尘,去看看有哪间屋子的灰尘最多。”
阿史那媗想了想,“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间,但那间屋子与这里隔了些距离,我还以为是放杂物的屋子。”
谢惟砚说:“去看看吧,没准儿就是那间。”
几人便跟着阿史那媗去到她所说的那间屋子,是他们刚翻墙处不超五里的地方,隐藏在高林和密竹处。
崔珩打量了一下四周,“门扉上没有灰尘,但窗框架上的灰尘看着已是积攒了有些时候,看来这里并不是没有人来。”
看罢,几人便推开门进到屋内。与外面不同的是,屋内一尘不染,家具都整齐的摆放着,不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这看着不像女娘的屋子啊,我们会不会是找错了。”谢惟砚环顾四周说道。
“没有错,就是这里。”阿史那媗站在衣柜前,将叠得整齐的道服取出来。
道服的里侧别别扭扭的绣了两个字“静明”。
屋内陈设不多,都是木质家具,显得严肃。唯独正堂挂了一副双鹤交颈图,生动自然,或能调和一二。
阿史那媗和谢惟砚将道服放回,看着那幅画打趣道:“这位静明女冠许是已有了心上人。”
而另一边,崔珩正巧念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不知。”
两人走到崔珩身边,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着几本书,已经干涸的墨水,一些茶具,还有一个用来插花的笔筒。
巧的是笔筒的位置,正好挡在“心悦君兮……不知”的位置,崔珩将它拿起,下方又什么都没有。
似乎笔筒就是被人刻意放在那处,而笔筒中插的与其说是花其实更像草,且是一味很常见的草药——黄精。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黄精不知?什么意思?”谢惟砚皱眉问道。
阿史那媗拿起桌上的书,“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崔珩与谢惟砚便各找一头。
阿史那媗手中拿着的是《南华真经》,她简略翻阅后在《大宗师》那一篇停顿下来,因为本书只有这一处被人用朱砂笔作了批注。
书页在"泉涸,鱼相与处于陆"处有长期停留的痕迹,边缘微卷。
旁侧的朱批极淡:"相呴以湿,不如相忘否?",她好像记得原句应是"相呴以湿,相濡以沫"才对。
阿史那媗将书暂且搁置,在案桌上仔细查看。
茶托下刻着两条鱼,若这两盏茶杯是一对的,应是阴阳相配对才是,怎么这两条鱼是一样的?
茶罐里面还遗留着一些未泡的茶叶,只是阿史那媗不认得这些。
案桌表面整体是没有灰尘,可在物品聚集处,有一些黑色粉末和果仁碎屑。
她抹了一把粉末,颜色并非纯黑而是发灰,有些光泽感。
阿史那媗看了看手侧的烛台,莫非是从烛芯上飘下来的?
而这一看,她竟发现台上有一小块未烧尽的纸屑,她轻轻捻起,上面只有一字“卿”。
而谢惟砚这时走来,手中拿着拂尘,“媗娘你看,这锦绳的颜色与这拂柄委实不相配,而且这锦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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