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小贼
“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便知整日没个正形,惹事是早晚的事,不要攀咬御史台便好。”说话的侍御史带着怨气,想是平日里就不待见薛年。
沈墨卿默默垂下眼睫,回想离开登云楼之后,他将手中早已掌握的薛年所做非法勾当,理成清单尽数交给大理寺……
“什么?那个薛年竟然已经被抓了?”
“真是作恶多端,没落在我手里算是便宜他了。”
姜知闲看了半日的书,大致记住了一星半点,便再也坐不住了。
偷偷来到黑市,让秋实调查了当日御史大夫李御史设宴参与的人,终于查到,原来那人便是台院侍御史薛年。
正当姜知闲琢磨着,是将人拉出来套麻袋打一顿再交给大理寺,还是找人恐吓一番让他去自首,
便见秋实脸色怪异,恨恨道:“当家的,薛年昨日便已被大理寺捉拿。”
于是有了姜知闲气愤的发言。
姜知闲手指摩挲下巴,不时笑出声。
“当家的,你怎么了?”秋实言语之间带着忐忑,别是因为当家的没能亲手惩治那个狗官,气得急火攻心了吧。
“秋实,去打点一下,大理寺少卿我们联系不上,那就打点打点狱卒,让薛年在里面‘吃吃苦’。”
秋实扑哧笑出声,眼中带着兴奋,激动道:“好嘞,保证让他在牢里‘吃尽苦头’。”
“桀桀桀——”
“桀桀桀——”
两人对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昨日过后,紫乌血玉丢失之事姜知闲还未细细过问,这会儿想起还抓到个小贼,便问起:“盗取紫乌血玉的贼人可有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实听到这个,收起脸上玩闹之色,正色道:“捉住的贼开始什么也不说,春华对他进行审讯,用了点手段,这才吐露。”
“他本是个惯偷,三日前有面具男子找上他,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昨日在登云楼偷取一块玉,事成之后他将玉佩交给了那面具男子。”
“唔,人还在吧?”姜知闲声音听不出喜怒。
“在。”
姜知闲懒懒道:“走,去会会他。”
登云楼八层。
春华一袭黑衣豪迈地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搭在膝盖上。对面一干瘦少年被麻绳捆住手脚,绑在凳子上,余下两人手拿羽毛,在干瘦少年被绑着的脚边扇动着。
寂静的室内传来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哈哈哈哈女侠……饶了我吧……欸嘿嘿嘿嘿……我可什么都招了……”
“嘿嘿嘿嘿……”少年笑得眼角泛出泪水,“救哈哈哈哈……救命……”
姜知闲投去同情的目光,暗中悄悄对着春华比了个大拇指。
“当家的。”春华见到姜知闲冷若冰霜的表情顷刻缓和,起身让出位置,将审讯情况以及昨日发生的前因后果一一汇报。
“此贼人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属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太大将春华打断,她皱眉看过去挥手示意,两名暗影立刻会意,随便找个块布将笑着的人嘴巴堵上。
“呜呜呜呜呜。”
声音小了很多,春华满意地点头,继续汇报:“属下逼不得已对他进行惩戒,但还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既然不说,那便我来试试。”姜知闲不相信有吐不出来的秘密,关键是怎么问,用什么手段。
“将他放开。”
“是!”
那干瘦少年一朝解放,浑身瘫软跌坐在椅子上。
“每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在回答。”姜知闲目光沉静,声音掷地有声,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
“若回答属实,我可以为你提供活计,若……”
“回答的我不满意。”
“那便等着进官府大牢吧。”
干瘦少年名叫周元,在长安城贫民窟生活近十六年,早已干惯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对面前戴着面具却明显是女子的人不甚在意,如同没听见般闭目倚靠着。
“好,不愿意是吧。春华,先打断他两只手。”姜知闲的话明明柔柔的,听在耳中却让周元汗毛倒立。
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看着方才将他折磨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黑衣女子一步步走进,连忙嚷嚷道:“侠女饶命!我说我说。”
周元看着一丈之外,面带笑容等着他回答的姜知闲,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为难道:“嘿嘿,这位姑娘,咱们有道上的规矩,收了人的钱财,自是不会将雇主说出来的。”
“好啊,春华。”姜知闲收起笑容,声音冷冽。
“是。”
春华将人提溜起来,还未有动作,周元便发出凄惨的哀嚎:
“啊啊啊啊——”
“饶命啊——”
“我说!我说!”
春华松开手一把将人摔在椅子上,屁股重新贴在木凳上,周元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算是落到实处。
姜知闲抱臂靠在太师椅上,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周元原以为面前的姑娘是个好说话的主,哪里知道踢到了铁板,再看那露着温和笑意的唇角,不禁头皮发麻。
他在众人注视下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等着姜知闲提问。
姜知闲:“姓名?”
周元:“小的名叫周元,家住城南下里巷……”
姜知闲掀起眼皮,眼睛锐利看向周元,“我问了吗?”
“哦好好……”周元讪讪闭嘴。
姜知闲:“给你银子的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周元:“我,我没看见他的脸,那人戴着面具,从上到下捂得很严实。”
姜知闲皱了皱眉,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周元见状连忙道:“不过,我倒是记得他的面具什么样。”
春华见此人磨磨蹭蹭,说话如同挤牙膏一般,呵斥道:“快说!”
被春华催促,周元语速明显加快,声音不稳道:“呃……他,他先前找我时戴着黑白相间的鬼脸面具……”
“后来……昨日,我将顺来那东西交给他时仅仅是打了一个照面,便记下了,那人一身黑金色云纹锦袍,面具……”周元在脑内回想,猛地一拍脑门,声音坚定道:
“面具也是黑金色的!”
“他那一身在登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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