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大快朵颐
宋玉刚开始还注意自己的吃相是否雅致，过一会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一时大快朵颐，以风卷残云之势把桌子上的饭菜扫荡一空，看得晏山青目瞪口呆。
吃饱反应过来的宋老板忽然不好意思地看着晏大人，淑女般小声说：“太饿了，晏大人你吃饱了吗？”
晏山青一时想笑又不敢笑，怕她丢了面子，只好说：“吃饱了。”
外面的两个侍女进来收拾残羹剩饭，惊讶地发现盘子里连残羹剩饭都没有。
待两侍女端着盘子出去，宋玉悄悄问：“晏大人，我吃相不好？”
晏山青这才道：“在我面前，你什么样都好。”
这话听得宋玉哭笑不得，只想找地缝往里钻，可这里哪有地缝，只有床缝，于是她往床上一躺，用被子盖住脸。
晏山青瞧她如此，忍不住笑：“宋老板，别躲了，就算你吃相再难看，晏某也都看过了。有这羞愧的功夫，宋老板不如想想明日给燕国皇帝唱一段什么好。”
宋玉被他点醒，将被子一脚踢开，从床上爬起来：“我能做得了主？皇帝要是听花木兰，我还能唱穆桂英不成？”
晏山青看她认真，拧眉轻笑：“这世上总有你会而那些至高无上的人所不会的，你若说花木兰是你最拿手，他难道还要退而求其次不成？”
宋玉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琢磨一会儿，又听晏山青说：“明日无论如何不要与皇帝单独相处。”
宋玉歪脑袋看他：“我能做得了主吗？”
晏山青的脸沉下来，嘴唇抿城一条直线，深吸一口气：“我来做。”
听不懂晏山青话里的意思，他一个大梁来的臣子，要怎么控制燕国皇帝的想法？
想到此，宋玉觉得晏山青的想法或许有些天真。
若不是第二天还要朝见皇帝，宋玉想去宛京的夜市里逛逛，耳畔不断传来楼下小贩的叫卖声，馋得她只想流口水。
“晏大人，听说宛京的叫花鸡是天下一绝。”宋玉说着直咽口水。
晏山青一听，瞥她一眼：“不错。很多年前，我吃过一次，肉质紧实不柴，咸香适口，咬起来脆而不腻。”
“那明天我们见过皇帝就去吃吧。”宋玉两眼放光。
“宋老板，方才桌子上有这道菜。”晏山青提醒她。
“有吗？”宋玉舔了舔嘴唇，她怎么不记得了？
“有，你囫囵吞枣，吃得太快了，根本没尝出滋味。”晏山青走过来在她旁边的鼓凳上坐下。
宋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好吧。”
“除了叫花鸡，还有鲍鱼汤、燕窝粥、西湖桂鱼、小笼包、盐水鸭……十道燕国特色菜。”
宋玉听他这么一说，一脑子浆糊，连一道菜都想不起来，心里直怪自己，早知道细嚼慢咽了。
“不妨，我们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待上不少日子，我会一道一道带你再去吃一次。”晏山青耐心地看着她的眼睛，眼里饱含爱意。
宋玉心里一喜，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用脸蛋蹭他的脸。
晏山青身子一梗，伸手环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转头堵住了她的唇。
宋玉“唔”了一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每次和晏山青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忘记这是古代？还主动环人家脖子，知道的倒也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男人食髓知味，侵夺她的呼吸和滋味，抱起她又朝床边走去。
如此，宋玉又被折腾地得上下颠簸，连身下的床榻也开始吱吱呀呀地跟着叫唤，羞得面红耳热，想出声又想起外面还有两人在外头，只得咬紧嘴唇闷哼。
可她身上卖力的晏大人却不乐意了，见她一声不吭，越发用力撞击，直把她撞得四肢百骸散了一遍又一遍。
宋玉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记得晏山青把她摆弄得动弹不得了又抱着她洗接着又继续摆弄。
一早，她听见外头的叫卖声：“卖小笼包啦！刚出锅的小笼包！”
睁眼没看见晏山青，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服，如果不是浑身酸痛，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要从床上起来，忽听见男人进屋来：“醒了？”
“嗯。”宋玉轻哼，想起夜里种种，脸又烫得发红。
“收拾好，把桌上的饭菜吃了，南大人来接了。”晏山青过来看她，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气色甚好。”
什么话？宋玉勾着头不看他，继续往身上穿衣服。
“我出去搭个话，你吃完下来。”晏山青欲起身出门，见她不应，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让她抬起头来，气息逼过来，直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宋玉身子轻颤，抬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男人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梳洗穿戴，宋玉拣爱吃的吃了几口，匆匆下楼。
晏山青和南铭正在轿子旁站着。
“二位久等了。”宋玉小步快走来到轿子前。
南铭见宋玉一脸娇俏忍不住笑说：“我燕国男儿皆愿为女子效犬马之劳，何况宋姑娘这般国色天姿。”
晏山青脸色黑沉，提醒说：“南大人，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晏大人说的是，宋姑娘请上轿。”南铭亲自为宋玉掀开轿帘。
宋玉低头弯腰上了轿子，在正中的轿凳上坐下，冲南铭微微点头。
南铭招呼一声，放下轿帘，请轿夫抬轿往宫里走。
宋玉头一回坐轿子，真是难受极了，整个人紧绷着坐在那里。有几次轿身倾斜她差点从轿子里滚出去，幸好伸手抓住了轿门。
战战兢兢四个时辰，轿子终于停下来，宋玉差点吐。
“宋姑娘，请吧——”南铭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宋玉挣扎着从轿子里爬出来，脚没站稳，险些要摔倒，被南铭一把抓住了胳膊：“宋姑娘，小心！”
晏山青方才也快步过来却被南铭抢了先，这会儿脸色又黑了些。
宋玉装作无意拨开南铭的手，冲他微微一笑：“南大人，多谢了，我受穷的命，这高级的轿子，我实在无福消受。”
南铭一脸歉意地看着她：“让宋姑娘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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