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逃出病房

顾渊按照定位来到废弃矿场附近，车灯扫过布满碎石的路面，地上散乱着几道深陷的车辙。

他熄了火，借着手机电筒的光顺着车辙往前走，尽头是个黑黢黢的大矿坑，坑壁上的矿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周围除了风吹过矿洞的呜咽声，再无其他动静。

烦躁涌上心头，他坐在矿场边上的土堆旁，摸出烟盒抖了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咔哒”响了两下却没点燃香烟。

指尖划过粗糙的烟纸时，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矿场看着废弃多年，怎么会留下如此清晰的车辙？

他连忙拨通技术员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这两日来过矿场车辆的车牌号，并帮我追踪一下他们都去了哪里。”

挂了电话，顾渊手机电筒的光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车轮印子。虽然这些印子看起来毫无规律可言，但最终车辆都是驶向了矿坑方向。

顾渊将光打向矿坑深处，黑黢黢的坑底看不到底，只有风吹过的回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蛰伏。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莱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到矿场了，你在哪里？”

“我在矿坑旁边，你直接进来。”顾渊刚撂了电话，一道黑影就悄无声息地落在身旁，莱恩穿着黑色风衣，兜帽下的脸色在月光下泛着苍白，“他俩在哪？”

顾渊摇摇头，“手机信号只追踪到这里，我已经让技术员去查往来车辆信息了，一会就能有消息。”

“他俩怎么会突然失踪呢？”莱恩皱着眉头说道。

顾渊将自己的怀疑简单同莱恩说了一下，“我本来也觉得两人是贪玩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可回看阿明发给我的信息时才发现，他一点多才问我回不回家吃午饭。”

“所以你推测这是顾明的求救信息？”莱恩继续问道。

“不止是信息。”顾渊摇摇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火光映亮他眼底的红血丝，“我今天梦到阿明在梦里向我求救。”他看向莱恩，“阿明是个道士，所以我觉得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求救。”

“阿离也是道士，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托梦？”莱恩挑眉，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意。

“或许因为我是警察，更方便调动资源吧。”顾渊没有在意莱恩话中的酸味，猛吸一口烟，“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他们，你能带人飞吗？这一带路线复杂，开车太耽误时间。”

莱恩点点头，“一个人应该没问题，虽然速度会受一些影响，但肯定比车要快。”

正说着，顾渊的手机上收到了技术员发来的文件，上面详细展示了来往车辆的信息，和最终停靠的点位。

看着上面十几辆车的信息，俩人都有些头大，顾渊立刻做了决定，“要不我们分开来查吧。”顾渊看向莱恩，“我开车去近处查看，你负责几处远的，有信息我们立刻沟通。”

莱恩没废话，风衣一扬化作黑影冲向夜空，消失在黑夜里。顾渊也急忙跑向警车，引擎轰鸣着冲出矿场，车灯劈开黑暗，朝着最近地址疾驰。

病房内，顾明猛地睁开眼睛，他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在心中一遍遍祈祷：“二哥，你一定要看懂我的求救信息啊……”

做完这些，才轻轻松了口气。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皮带勒出的血痕已经结痂，一动就牵扯着皮肉生疼。他忍着疼痛在床单上快速画着“传讯符”，希望能快速联系到谢昭离。

可令他意外的是，传讯符发出后，迟迟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他的心沉了沉，传讯符对同门修士感应最灵，这意味着谢昭离要么陷入昏迷，要么已经被带离很远，甚至……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几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容乐观。他想再用一次入梦诀联系顾渊，可丹田处一阵空虚，上次托梦已耗尽大半灵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施法，只能寄希望于顾渊能快点找到这里。

正当他焦虑万分时，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带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气味，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刚那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再次走进来。走在前面的人拿起病历本，声音像机械般冰冷：“各项指标合格，开始术前准备。”

顾明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拼命挣扎，铁链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可皮带纹丝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近，将他推离屋子。

瘦弱男子拿出一瓶不明液体准备给顾明注射进去，却被一旁的高个男拦住了，“麻药这么贵，他都要死了，浪费给他做什么？”

瘦弱男瞥了一眼顾明，喉结紧张地滚动着，“他ct图上显示他的动脉比旁人的要粗一些，要是活体摘取时他拼命挣扎，极可能引发动脉破裂。大失血会让器官在十分钟内失活。”瘦弱男看似神情严肃，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慌张。

高个男看了一眼顾明，又看了一眼瘦弱男，最终不耐烦地挥挥，“麻利点，五分钟后必须开始手术。”

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输进静脉，一阵强烈的困意像潮水般涌来。顾明猛然咬住自己的舌尖，血液的甜腥气瞬间冲开混沌的意识，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知道此刻的挣扎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顾渊的救援。

两人粗鲁地剪开顾明的上衣，在他胸口和腹部画着奇怪的圆圈和线条。顾明默不作声，右手偷偷画出“清醒符”，当一缕清凉顺着灵台涌入四肢，困倦感终于消退了一些。

“你们贩卖一次器官能赚多少钱？”顾明看向忙碌的两人突然开口，目光扫过操作台上方的铁架，上面挂着十几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罐，里面隐约漂浮着器官组织。

二人没想到输了麻药后，顾明还能说话，都吓了一跳。“你他娘的怎么配的药，他怎么还醒着？”高个子的男子朝一旁瘦弱的男子踹了过去，“赶紧去检查一下。”

瘦弱男子踉跄的来到顾明身边检查起来，当看到液体瓶上自己留下的麻药针孔，他疑惑的看了顾明一眼，随即赶忙走到一旁，开始配起药来，动作间露出手腕上的淤青。

高个男瞥了顾明一眼，继续摆弄着手术盘里的器械，“你现在知道这些也没有用，我劝你省省。”

“或许我能给你们的更多呢？”顾明继续开口，企图说服两人，“从我的穿着上你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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