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圣诞集市
「圣诞集市」
第二天,高幸艰难地撑开眼皮。
手机屏幕亮的那刻,她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13:30!
房间里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梳妆台上的加湿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高幸平躺着,脑子飞速运转。
凌晨,和温让在街头散步,喝了酒,崴了脚,温让背了她,然后呢?掀开被子一看,全身换上了睡衣,脚踝处已经贴了膏药,几乎没有痛感。
她是怎么回来的?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怀疑问地梳洗完,高幸一步一顿,捧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向客厅。
“哟,高姐姐起床了啊。”李听墨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刚好赶上午饭。”
高幸不自在地别过头,“你还没吃呢?”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温让和小笛的影子,“他俩呢?”
“出去买花了。”
“啊?”
“因为我家的花,都被你,葬完了。”李听墨说到最后,控制不出地爆发出笑声。
“……”
高幸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双手老老实实地交叠着放在桌子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李听墨掰着指头开始数,“也就是凌晨四点多钟非要去找块安静的土地把花葬了,边哭边念了首什么葬花词。”
高幸默默垂下脑袋。
“葬完花还不肯回家,闹着说自己是兔子,要和乌龟赛跑,温让找不来乌龟,只好自己上。”李听墨盛了碗汤给高幸,“于是,我就被迫当了裁判,看你俩在凌晨街头赛跑。”
高幸的头埋得更低了。
“还有——”
“还有?!”她要疯了。
“你捧着温让的脸一个劲地搓,还说什么,你好可爱。”李听墨说,“我差点以为你要亲下去。”
高幸瞪大双眼,屏气凝神,“然后呢?”
李听墨优雅地喝口汤,“好在你够怂,只是说了一句,‘要抱抱’。我说高幸,你多大了?人家在你这个年纪都在酒后乱/性,你忙着酒后cosplay林黛玉、酒后龟兔赛跑、酒后要抱抱?你挺别致啊。”
高幸一粒米一粒米地送进嘴里,不敢说话。
“折腾到五点多你才肯回来。”李听墨说,“还好回来的时候碰见了隔壁的蕾娜,衣服都是她帮你换的。”
“那我脚踝的膏药是?”
“是温让睡到早上九点多钟去药店帮你买的。”李听墨说,“经历你这事我才发现温让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脾气和耐心,要换作我,早把你打晕扛回来了,他倒好,什么都依你。”
“那他是不是又没休息好?”
“可不是嘛。”李听墨指着这一桌菜说道,“为了让他休息会儿,这里的菜有一半都是我做的。”
高幸舀汤的手顿住,“这汤,是你煲的?”
“对啊,鸡汤,尝尝看。”
碗里飘着一些红丝,高幸试探性问道:“你煲汤前,有没有去血水?”
“什么血水?”
“……”高幸放下勺子,默默地把汤碗推远了。
过了会儿,温让和小笛捧着几株花草回来了,其中还有棵不大不小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圣诞树。
高幸接过花草,脸色微红,不敢看温让,和小笛一块儿把花草摆到客厅的不同位置。
“圣诞树要放哪儿啊?”她问道。
“放小笛卧室旁边。”李听墨说,“哥,你买的什么树种啊?”
“诺德曼冷杉。”
“买得好,这可是圣诞树中的劳斯莱斯。”
“温哥哥说要给我买最好的!”圣诞树比小笛还高一截,她抬起手,刚好能触到顶端,“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给我买挂件?”
“明天就去给你买。”李听墨收拾好碗筷,丢进洗碗机里,温让正好在旁边洗手,他撞了下温让的肩膀,“诶哥,明天你们有时间吗?”
“我计划带高幸去默恩岛。”
“把小笛也带上呗?”
温让洗好手,扯了纸巾擦拭,“那你呢?”
“我约会,不太方便带她。”
“行。”温让说,“那让她跟我们一块儿。”
“谢了哥。”
“你给高幸说了什么?”
“就如实说了她昨晚的荒唐行径。”李听墨说,“没什么吧?”
温让没有作答,朝着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高幸走去。
“高幸。”
被点名的某只鸵鸟回头。
“晚上去逛圣诞市场吗?”
“你要不先休息会儿?”高幸起身,“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
“好。”温让说。
“昨天晚上……抱歉啊。”高幸耳朵还红着,“我应该是做了很多不得体的事。”
温让却笑了,“没有不得体。”
“是、是么……”
“很可爱。”
“?”
不远处光明正大偷听的李听墨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温让似乎也很不习惯说这样的话,于是两人同时转过身,背对着彼此。
“你先、先去休息吧。”
“好,那我去了……”
·
温让舒舒服服睡到了傍晚时分,没有做噩梦,起床时天色灰暗,门缝透进来一丝温和的光。
李听墨在辅导小笛功课,高幸已经热好了晚饭等他,又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夜晚。
他要面对的不再是空荡到凄凉的大房子,冷冰冰的餐桌,以及永远板着脸斥责他的所谓家人。
两人单独用完餐,高幸递给他一杯温水和被纸包裹着的药丸,自己的掌心也躺着同样的药。两个病人什么也没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问了李听墨,最大的圣诞市场在国王新广场那边。”高幸说,“不远,但是晚上八点就收摊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温让吞下药片,“好。”
夜里风大,高幸戴了条宽厚的围巾,大半张脸都被遮住,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这还是她第一次来逛圣诞市场,看哪儿都稀奇。
广场四周搭着红绿相间的棚子和木桌,行人成群结队,驻足在各个摊位前,圣诞树旁边是一头发光的小鹿,围着不少拍照的人。
淡淡的热红酒香气混在热狗和华夫饼的浓郁气味之中,勾人食欲。
“要尝尝热红酒吗?”温让问道。
“不不不。”高幸听到“酒”这个字眼就后怕,“我现在最好是滴酒不沾。”
温让被她逗笑了,“昨晚没有李听墨说的那么夸张,不要有心理负担。来都来了,尝点丹麦的特色食物?”
“好,但是人有点多,要不然我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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